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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看得更仔细。他再次半蹲在床畔,略带凉意的手轻轻地牵过她纤细的脚踝,一点儿力气都不敢用。除了她,他有许多年没碰过这么娇弱的女孩子了,男人下手总没轻没重的,怕自己稍一不留神就会让血流得更汹涌,她便会更痛。“挺严重的。”他暗叹了声,一抬头,看到她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盯着他。“哥哥。”“嗯?”“你都不会,嫌我脏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脚上,都是泥……”“你那天,”他轻笑着,就反问她,“从那个泥坑里把我拉出来的时候,都不会嫌弃我吗?”她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会。”“为什么?”“哥哥是为了救我,”她喏喏地说,“哥哥,就是哥哥,我不会嫌弃你。”“晚晚也是晚晚。”他说,“我也不会嫌弃你。”她脸刚灼了半秒,他便起身,往屋外走,边说着:“他们都睡了,我过去看看有没有酒精和撒伤口的药,他们应该不会介意我乱翻东西吧?毕竟我看起来真不像什么好人。”“……不会。”她轻轻地答了一声,话音还没从空气中旋开,一转眼,他已经晃出门去了。心底忽地有一瞬间的空落。片刻后他回来,手里却没拿东西。“太多了,拿不过来,”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站过来,“哥哥抱你过去。”她抬头看着他,怔然地眨眼。迟迟没动。他看到她白皙的脸颊微微泛了绯晕,笑意斐然地问,“怎么,害羞啊?”“……”她低下头。随即,她腰上贴过来他手臂坚实地力道。他托住她腰臀抱起了她,然后向外走去,呼吸沉沉在她耳侧浮动,他的嗓音低缓,略带哑意:“害羞也没用。”“啊……”她轻叹了声,一时心如鼓擂。然后,小心地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就像以前一样,手指轻轻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问,“哥哥也会害羞吗?”“当然了,哥哥也是人,”他叹着,侧了侧头,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畔,点点洒落在她脖颈的皮肤上,沙哑而低声地补充道,“也是男人。”“……”再后来,便是一路无话。他抱着她,去了平时医生们工作的那个房间,将她妥善地放在一张简易的手术床上,边说:“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把脚先洗干净吧,别让伤口感染了。”“……嗯。”她还有些贪恋,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也不说话,就咬着唇,直直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此刻所有温柔的形容,都印刻入自己眼底。他便就势被她带到床上去,一手撑着自己,一手还扶在她腰侧,那双黑眸眨也不眨的,眼底泛起丝丝笑意,看着她,“不松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小性子从哪里来,羞赧刚浮上了脸,便点了点头,不依不饶地勾住他:“哥哥都……好久没抱我了。”“那是因为你长大了。”“长大了为什么就不能了?”她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哥哥不是男人吗?我以后成了女人……”“就是因为你要成为女人,哥哥才不能随便抱你。”他抬手,轻轻地掰开她两只小手。可她依然死死地箍住他,不依不饶地,这会儿的力气却大得要命。他轻笑一声:“不松?”她意外坚定,摇了摇头。“不松吗?”他轻缓而字字顿顿地质问她,眼睫一垂,就势就凑过去,就像是那会儿一样,鼻尖抵着她的,唇离她不到三寸,灼热的呼吸点点洒落,“哥哥有没有告诉你,你不听话的话,我可就要欺负你了。”“没说过……”她一下就红了脸,简直单纯的不得了,什么都写在脸上。他稍一凝神,都快要听到她心跳声了。“那我,现在要告诉你了。”他的呼吸越发灼热,整个人都要跟着压过来。“不、不行……”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奇异的感觉,一下松开手,挣脱他,匆匆别开头,不敢再看他。脸烫得简直要揭下一层皮。欺负人得逞了,他哼笑了声,然后就往屋外走。“小混蛋,一会儿回来收拾你。”第15章白夜(14)时间一点点地流淌殆尽,忽地,不远处传来了声促狭的呜咽。她听到了沸腾的水蒸气顶撞着壶盖儿发出的呜呜声响,如泣如诉,又如黎明破晓吹响的号角。她不自禁回头,朝窗外张望了一眼。夜色黑沉如墨,巴掌大的窗户将天空禁锢在一方小小的窗框里,远处天边,浓雾沉沉,看不到一丝光亮。初昼不绽,晓光未至。然后,他从屋外走了进来。“晚晚,”他过来,伸出臂弯就又要抱她起来,“哥哥抱你过去,这里不方便。”“不……”她下意识地向后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他刚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她脸上的灼感久久都未消退,只是羞惭地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我不要哥哥抱我了……”他眉眼一挑,笑了,“为什么啊?”她别开头,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害羞。这会儿不知怎么,不由地有些胸闷,呼吸好像都艰难了些。气氛在此刻跌入了一丝甜腻的沉默中。一时间,空气都跟着安静了须臾。然后,他坐到床边,侧着身子背过她去,淡声地说:“那哥哥背你。”“……”她微微一怔,抬头去看他。就看到了他耳后那颗很小很小的痣。燥闷的夜,他皮肤上凝着层薄汗,乌黑的发丝缭绕在耳侧,那颗痣便更显眼。以前她还小的时候,他带她出去玩儿了一趟回来。沿着家门前那个很长的大长坡上去时,她走到中途就停下来,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他回头,无奈地对她笑:“怎么了,晚晚,怎么不走了?”她仰起张泛着潮红的小脸,看着他,一直喘气,说不出话。他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路上来走的很轻松,那会儿也脸不红心也不跳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背过她去,半蹲在她身前,说:“乖,上来,哥哥背你,就快到家了。”于是她就安安稳稳地伏到他背上去,侧头枕着他的肩,任他背她走。一路上,他好像跟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她却都心不在焉地忽视掉,总盯着那颗痣看,盯着盯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察觉她没动静了,他便也不多说了,沉默着背着她,一直向上,向上,走过那段很长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