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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抬了起来,搬着开始往外走。阮棠抱着书包,乖乖的跟在后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默默计算着他的身高。唔,阿迟哥哥是不是又长高了?对,好像又比她高了一点!她偷偷的低头比划着,就听到身后的女生在小声议论,“装什么娇滴滴,又不是没手没脚,整天在学校勾引男人,不要脸!”阮棠回头看她一眼,说话的女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来。是个和她毫无交集的人。她的声音不小,走在两步以外的江迟敏锐的回过头,把桌子往地上重重一放,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路上搬桌椅的人很多,这时都在注意着这边,女生涨红了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绕过他就想走。江迟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哟呵,嘴巴这么臭,心里一定很苦吧!你倒是想娇滴滴,可惜五大三粗没人理,既然有时间嫉妒别人,不如去韩国整个容吧!”说完,他对着阮棠扬扬下巴,“走了,别和这种人待一起,小心熏你一身的味儿!”他毒舌起来不要命,不留情面的一句话杀人不见血,阮棠看他为自己出头,想笑又不能笑,快步跟了上去。江迟一边走一边吐槽,“咱们班还有这么丑的女生吗?背后说人坏话也太恶心了!”阮棠憋着笑,“人家只是丰腴了一点,怎么也算不上丑吧?”明明还挺可爱的啊!“没细看,”江迟无所谓的耸耸肩,“管她呢!”除了她以外,他看哪个女生都不太顺眼。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在他眼里,全世界的女人就分为两种,一种是比阮棠丑的,还有一种,就是阮棠本人。而这一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绵绵,你暑假要干什么啊?在家里学习吗?要不要一起出去玩?”阮棠想了想,“我mama说,这次难得有时间,要全家一起去法国看外公,阿迟哥哥要出去玩吗?”听了她的话,江迟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像是无精打采即将离开主人的大狗,“你也知道,我和我爸妈刚和好没多久,他们说要带我去美国玩一圈,顺便看看大学要不要出去留学之类的。”他本来还想和她一起去呢!这下去不了了!美国有什么好玩的啊,哪有她好玩啊!阮棠唇角弯弯,“阿迟哥哥不要难过啦,才一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南城一中的暑假只有一个月出头,实验班全员都要在八月十号报到,开始补课,算起来最多四十天见不到面,也不是那么漫长嘛!江迟叹了口气,“我也想和你去欧洲,我也想和你去看你外公!”“等下次吧,肯定会有机会的。”听了这话,江迟的心思又活络了。下次?下次的身份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呢!嘿,外孙女婿!这个名号听起来就觉得美滋滋!阮棠一扭头,就看到江迟在咧着嘴傻笑,“阿迟哥哥在想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荡漾?这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面子这个东西,她还是要给阿迟哥哥留一点的!“我在想啊,”他低头看着她,“绵绵,在以后的人生中,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和你分开。”每一个和你分别的瞬间,都让我感到窒息,像是被孤零零扔到沙滩上的鱼,痛苦难言。——一中的惯例是按照成绩划分考场,这一次却是打乱了排序随机划分,所以,当江迟在自己的座位旁边看到阮棠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阮棠对他吐吐舌头,“这么巧!”江迟一扬眉毛,“这就叫缘分!”坐在江迟前面的女生戴着眼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了头。这间考场是最后一间,由于教室不够,只能把活动室腾了出来,没空调,没风扇,没监控,简直就是三无产品!江迟一边翻着试卷,一边用草稿纸扇着风,“热死了热死了!”尤其是他刚才还从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前座的女生抬头看了一眼讲台的方向,一个监考老师昏昏欲睡,另一个在背着手溜达,没有注意到这边。她低下头,拿起一瓶冰酸奶,放到了江迟桌上。阮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江迟不为所动,看都懒得看一眼,拿着卷子开始演算起来。监考老师很年轻,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好心的替他把酸奶挪到了靠外的位置,以免打湿卷面,结果,这一挪就出了问题!女老师的面色瞬间沉重起来,因为她看到,酸奶的玻璃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作弊不是小事,她很快把这一情况报给了另一位监考老师。江迟不以为然,他一个学渣中的战斗机,向来都是交白卷的,今天破天荒想答次卷,居然有人怀疑他作弊?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两个监考老师都盯着他,准备等他解释,“说吧,是你自己带的还是别人给你传的?”江迟的大名这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个老师也有所耳闻,不太相信他是会带纸条的人。他要是在意考试成绩,会次次交白卷吗?简直就是开玩笑!江迟歪着身子,把笔一扔,神情懒懒的,“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带个纸条还被人看见?”嗯,也对!他说的有道理!两个老师对视一眼,有点为难。江迟长腿一伸,突然用力,将前座的凳子踢翻,连人带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还有人栽赃陷害,这让他心里更不爽了,质问的语气里是nongnong的不悦。“喂,你为什么陷害我!”摔到地上的女生有苦难言,哭丧着脸快要哭出来了!她本来只是想给江迟帮个忙,她今天运气好,和大佬坐在一起,这么好的机会,她想给他留个深刻印象。没想到,这样一来,印象是深刻了,可惜不是什么好印象!江迟是个急脾气,对其他人向来没有什么耐心,见她不说话,立刻就想翻脸,“说话啊,装什么哑巴!”女生唯唯诺诺的看他一眼,结结巴巴的反问道,“我、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陷害你?”难道要她说自己是为了帮他作弊吗?那就真的太蠢了!“是吗?”江迟冷笑一声,“你觉得按照正常人的智商,会用这么明显的东西传纸条吗?”他摇了摇手中的酸奶瓶,“你是瞧不起别人的智商呢?还是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呢!”女生不说话,只是不肯承认纸条是她写的。阮棠抿着唇,举手看着监考老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