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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门上时,他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的每一个晚上。跟她在一起时,他让她快乐又痛苦。他们分开后,每一晚,他都会做梦,梦里,全是他疼爱林深深的画面。一度,沈屿觉得自己疯了。他对林深深,从头到尾只有利用,为什么会迷恋她的身体?可事实教会他做人。所以,在林深深反抗的时候,他遵从本心,没再做人了。甚至,他在林深深反抗最激烈的时候,还出声威胁:“你还想要晚晚好好地活着吗?那就乖点。”沈屿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闭上了眼睛。他怎么就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林深深还在他身边,就够了。他才不管,她是爱他,还是恨他。他就是要跟她纠缠一生,谁让她爱上他,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是他的,就要永远是他的。☆、第四十六章林深深醒来时,天光大亮。她想起昨夜种种,猛然看向身边——早就没了沈屿的影子,跟一年前一样。林深深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睡衣,一件一件套上。客厅里,是昨天打包好的物品。原本,她今天是要返校销假,重新住回宿舍的。可想到沈屿昨晚威胁她的话,她咬了咬唇,动摇了。晚晚虽然跟她林mama出了国,但她不敢确保沈屿找不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她留在沈屿身边,才更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会总是如此的,等她毕了业,离开这里就好了。因为休学留级,林深深再回到学校上课时,只觉得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校门口的早餐店,她曾多次跟苏陶年在那聚头,偶尔沈屿起个早也会赶来。沈屿说着胡话,苏陶年油盐不进,而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两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放在心里的人。如今,物是人非。林深深走进店里,点了一份常要的青菜瘦rou粥。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你还没毕业呀?苏陶年不是都出去留学了?她现在真的厉害!”林深深笑笑,“嗯”了一声。坐在老位置上,她的心空落落的。熟悉的场景,一样的位置,相同的早餐。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会有人陪她吃饭了,更没谁在边上插科打诨、训斥凶人了。一幕一幕,像泛黄的旧照片,在她面前翻过,告诉她,一去不复返的时光。林深深深呼吸一口,拿出勺子一边喝粥,一边刷手机。不用刻意搜索,苏陶年的信息扑面而来。苏陶年现在真的很厉害,考进最棒的音乐学院,跟了殿堂级小提琴家老师后面深造,偶尔也会在世界各地表演。前不久,华国主席对一个发展中国家进行访问时,那个国家总统特意邀请了苏陶年去演奏,以示对华国主席的欢迎和重视。从某种意义上说,苏陶年如今在音乐圈的地位,一点都不比宋衍低了。苏陶年是对的,女孩子不仅要爱情,更重要的是事业。苏陶年的亲身示范,也是林深深同意让母亲把晚晚带走的另一个原因。她想靠自己,给晚晚一个安定的生活。=初~雪~独~家~整~理=林深深本科学得中文,她本想毕业后考个编制,去一所初高中安安稳稳做个教师就够了。可现在,她觉得不够了。因为她有了晚晚,她想力所能及给她最好的。所以,母亲将晚晚带走,问她要不要一起走时,她没有一口否决:“等我修完本科。”她的母亲,在意大利米兰工作,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林深深也想去国外学个设计,有了母亲的帮助,她或许可以走得远一点。她这边正在计划,那边到教室就得到另一个机遇。给他们上古诗词的老教授说:“现在央视准备举办一个综艺竞技节目,叫,你们有兴趣的可以去官网报名。”说完,还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就含有林深深,“你们可以去试试。”林深深的中文成绩,跟苏陶年的小提琴成绩一样,在学校是出类拔萃的。如若不是有了晚晚,她早就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毕业了。听到教授让她也参加,同学们都纷纷怂了。“深姐要参加啊,那我们这些炮灰还是不去凑热闹了。”“就是,深姐可是年年专业课第一名啊。”“何止,她高考语文可是满分,你们见过满分语文吗?绝无仅有,仅此一人!”虽然林深深留了一级,但她的光辉事迹却界界流传了下来,跟苏陶年一样,无人不知。“说起来,校花跟才女组合真的牛批,现在苏女神已经红遍全世界了,我有预感,我们林才女也很快会火遍全国各地。”林深深对火没什么兴趣,但她想要钱。从小到大,她最不怕的就是考试。所以,她报名了,并且给苏陶年发了条信息。苏陶年在国外异常繁忙,学习、表演、旅途,各种交杂在一起。所以,无论是林深深还是宋衍,她都不能及时回信息。等到林深深收到信息,已经是临近傍晚放学了。苏陶年:【去,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虽然不在国内,我会让宋衍帮你的。】苏陶年:【对了,沈屿找你没?记得,有任何搞不定的事,跟我说。】林深深盯着“沈屿”两个字,沉默半晌。片刻,她回复:【好,他没找我,我一切都好,你注意身体。】她总要成长的,也会想办法自己解决好沈屿的事。有了明确目标,林深深浑身都充满了动力。她放学回家前,先去了图书馆一趟,借了十来本古诗词。可她没想到,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沈屿。沈屿穿着定制三件套,手腕上搭着脱下来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不羁又帅气,细看他微眯的眼睛,又觉得有些阴鸷。林深深抱着书,望他,本能得瑟缩了一下,她动动嘴唇,没能发出声音。沈屿将她细微的动作,悉数纳入眼底,轻笑一声,歪着头,轻漫又危险地问:“去你家,还是我家?”林深深咬了咬唇,抬眸看他,语气坚定:“你就不怕我报警?”“呵。”沈屿像听到什么笑话,垂眸,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开口:“告我什么?你昨晚不舒服吗?”“沈屿,你就是个神经病!”“对,我是。所以只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