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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都要做一番心里建设,但还是有好几次——前一秒还硬的爆炸,下一秒就萎了。简阳也曾提出来过,实在不行只有周三不穿总可以吧?不可以。路末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3.两个人的炮友关系已经持续了两年。路末说,也该搞一个纪念日了。简阳做的正兴起,根本没搞清楚路末说的是啥就答应了。等事后路末再提起这事儿,简阳想也不想回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路末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嗯嗯嗯。”简阳又冒出来一句:“神经病。”4.路末觉得自己也挺有病的。他和简阳不过是炮友关系,他连说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还想让简阳对他好一点?他们两个人,只是炮友关系。5.周三再次来临。两个人坐在酒店靠窗的位置,路末说:“我想结束这样的关系了。”“什么?”“炮友。我……”路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想好了,连今天要说的话都打了稿。可实践起来还是这样难。路末知道自己喜欢简阳。现在他终于确定这份感情,大概不止是喜欢。可不止是喜欢又怎样?只要两个人还是炮友,路末的喜欢就只能被当做床上的情话来听听。6.“好啊。”简阳不带任何迟疑的答应了。没有挽留是最正常的结果。路末笑起来,眉眼弯弯:“来个离别吻吗?”简阳点点头,站起来俯身吻住了路末的唇,透明的玻璃映照出两人接吻的模样,温柔缱绻。路末觉得这两年来的无数次激烈亲吻,都比不过这一次。至少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7.可路末不知道的是,简阳上周四——也就是他提出那个“神经病”一般的建议后的第二天,简阳特意买了礼物,准备下周三交到路末手里。简阳把那个愚蠢的纪念日当真了。这个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总是真诚又别扭,像长不大的孩子,不懂得如果表达自己,只能暗地里偷偷努力,希望这样可以让心上人开心。大概是因为路末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总以为简阳的性格本就是这样的,所以这才多了那么多不必要的误解。8.周三一见面,简阳的礼物还没能送出去,路末先开口了。他说想要解除炮友关系。简阳说:“好啊。”路末问他想不想要离别吻,简阳当然不想。可他想吻路末却是真的。于是就吻了。他把对路末的喜欢一并放在这个吻里,吻的认真温柔。9.简阳退开,把礼物拿了出来。路末笑着,眼睛却不再弯下去了,而是睁的大大的:“分手费?”简阳皱眉,很严肃的解释:“不是。”“那是什么?”“纪念日,礼物。”简阳把手压在礼物盒上,“可惜已经不是炮友了。”路末终于撑不住了,眼睛睁的再大还是有泪流出来。是啊,现在已经不是了,什么都不是。“那么就交往吧。”简阳说。路末愣住:“什么?”10.简阳在路末提出解除炮友关系的时候,有认真想了那么三秒。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名正言顺的称呼了。路末的男朋友。男朋友这个词他喜欢。所以不要当炮友了,做恋人吧。这样我就可以把那些说不尽的喜欢一一对你说出来了。11.“不许哭。”简阳俯下身用手帮路末擦眼泪,“礼物还是你的,不要哭了。”路末笑起来,可眼睛一弯,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拆开礼物盒,看见里面的东西,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12.那是一条颜色鲜艳的花裤衩。—END—第五章敢问哪位道友在此渡劫1.步清暗恋一位学长一年多。最近终于有幸让这位学长记住了他的名字。然而他本人并不开心。2.那天步清从打工的地方回到宿舍,走到半道就开始下雨,无奈只好跑到最近的老教学楼躲雨。雨一直不见停下,好不容易小了一点,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打雷。步清觉得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索性就跑回了宿舍,等跑到男生宿舍楼口,正好一道大雷劈下来,天空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从中间割裂开来。步清一个转身,背对宿舍楼,右手高高举过头顶,两腿大大劈开。“敢问哪位道友在此渡劫?!”等了几秒没有回答。“在下步清!敢问道友姓甚名谁?!”3.步清那天刚在雨里穿梭完,整个人都湿淋淋的,裤脚子还滴着水,头发也糊成了一坨,摆了那么一个丑兮兮的姿势,还扯着嗓子喊了两句二逼的话。没想到居然有人回答他。“姓顾名义。”步清觉得很欣喜,脑袋还没转过去白牙先呲了出来。他转过身,刚想跟“道友”打个招呼,脑子突然转过弯来了。4.顾义。好巧,他暗恋的那个学长也叫顾义。5.顾义是知道步清这么一个人的。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舞蹈社的副社跟他提起的。“哎,顾义,你知道有个叫步清的小学弟喜欢你吗?”顾义笑着摇头:“不知道。”副社见顾义的面色如常,就知道没有八卦下去的必要了。顾义从不缺这样那样的追求者,偶然听到的名字,听过一次也就忘了。6.两天后,步清这个人出现在了顾义的视线里。顾义是篮球社的,偶尔社团组织练习他也会去。步清不会打篮球,也不好意思进去打扰人家练习,就趴在透明玻璃窗上往里面扒着看。“步清……你他妈干啥呢?”同宿舍的舍友实在看不下去,叫了步清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