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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手。谢海滨学的同样是道德天书里的功夫,和谢彪一身外门筋骨功法不同,他学了内练之法,呼吸悠长到让人难以忍受——平均两分钟呼吸一次,一般人读不了他的气息。具体学了几篇道德天书,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衣飞石肯定他见过道德天书的正经,却没有照着正法修炼。这人眸光散乱、精神亢奋,看上去神采奕奕,其实全没有正经修行人应有的持心镇定。居白衣则不然。居白衣是个很正经的修行人,长吸短呼,眉目舒展,行止间气定神闲,湛然若神。根据谢约翰的情报,居白衣是个很典型的华裔修二代,师承华夏正宗,多年前老师离开华夏定居美国,又从华夏福利院领养了居白衣,以子徒身份养大,尽得真传。这么一位很正经的修行人为什么会成为谢润秋的打手?据谢约翰说,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爱吧。衣飞石评估了面前二人的战力,如果完全复刻谢约翰的修行水准、战斗意识和技能,想要打过这两个人,下场必然是惨胜。可如果不用谢约翰的修为意识战斗,马上就会惊动谢润秋,进入混战。如何取舍?不等他作出决定,居白衣指诀飞出,一道长虹贯天,飞坠而下。飞剑。在华夏混了这么久,衣飞石还真没见过这么正宗的御剑术,大约是谢茂声名太盛,吓住了隐盟各世家?周围一百多名围观群众也都大开眼界,倘若不是手机被收缴了,简直都想拿出手机来拍段视频。飞剑已朝着衣飞石的双膝刺来。剑如飞虹,伸缩吞吐。衣飞石信手格挡,上臂开出一道金盾,绽放出道德金光。谢润秋盯着那道金光,深棕色的双眸变得很淡,淡得近乎透明——下一秒,衣飞石用以格挡飞剑的金盾碎成千万片,居白衣剑诀所指,剑光倏地刺入衣飞石胸膛。你死定了。谢茂心中咒骂一声,抬头看天。他终于知道心中那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对是什么了,那就是谢润秋的底牌,谢润秋也有一枚至高海印!谢润秋得到至高海印的时间不会比谢茂更久,但是,他明显掌握了至高海印的全部使用方法,对海族秘术极其了解——刚才他就是动用了至高海印的力量,击碎了衣飞石的道德金光。要知道衣飞石并未真正修炼果道德天书,他所模拟出的道德金光是用信仰金光伪作而成。至高海印调用了云上之力,深海潮汐与之呼应,竟然击碎了那道金盾!如今谢润秋的至高海印高悬于天上,若不能把至高海印打下来,那就等于在谢润秋的炮弹射程之下拼刺刀。衣飞石被飞剑刺穿胸膛,并未伤及要害,居白衣捉住飞剑,警告道:“Jack少爷,向老板道歉。”谢海滨蹲下身,看着谢约翰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大手捏住衣飞石的肩膀,狠狠地用力——他想把谢约翰的肩骨捏碎。谢润秋与居白衣的夹击之下,衣飞石已经落败,谢海滨却要落井下石,狠狠补刀。就在谢海滨狠狠地捏着他的肩膀,只等着这肩骨下一秒就应声而碎时,衣飞石突然笑了。谢海滨捏了七八秒都未能建功,已然觉得有些尴尬,听见他的笑声更羞恼了,越发用力捏他,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来。衣飞石轻轻握住他的手臂,说:“你是不是真觉得谁都能踩我一脚?”啪啪啪三声枪响,谢海滨两只膝盖与腹部,统统中枪。衣飞石使力折了他的手臂,顺势将他扼在地面上,说:“逗比。”谢约翰确实不会使用飞剑,可谢约翰会用枪。都什么时代了,用枪啊大哥!衣飞石捂住胸口站起,飞剑造成的伤势对他而言不算严重,可是,他现在使用的是谢约翰的皮囊。他有自愈之力,谢约翰没有。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受伤虚弱下去。不知道先生看出端倪了么?这场戏还要演多久?再演下去就不是突袭,而是卧底伏袭了。轰隆——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撕开一道闪电,雷鸣瞬息而至。谢润秋仰头望天,居白衣立刻退回他身边:“老板,牵甲印……”天空之上,巨大的阴影在云端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片三角形的扁平鱼类,遥遥地蔓延出一条狰狞有力的刺尾,仿佛鞭子一般。这是海族又一个战斗种族,牵甲族。牵甲族受太平洋之王统治,从未与谢茂照面。城市的灯光太过明亮,闪电逝去,再没有人能看见云上属于至高海印的阴影。※华夏南海。一颗毛绒绒的球球在清澈的海水中漂浮着,仰头望天,咂吧咂吧小嘴。听见深海里愤怒的咆哮,它在海浪中惬意地摇曳,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吃到烟水世界里的大鱼呢?门儿也没有了,进不去呀。遥远的牵甲印与卧屠印开始厮杀时,它咕噜坐了起来。爸爸呀,天上好大两条鱼!※两枚至高海印在华府上空厮打起来。谢茂总共有三枚至高海印,分别来自于古菲亚和古卓浪两兄妹。古菲亚的至高海印代表着权力和智慧,古卓浪的卧屠印则是一枚战斗海印,谢茂最常使用的,也就是这一枚卧屠印。卧屠印与牵甲印打了起来。“谢茂,他没有死。”谢润秋依然没有怀疑身份问题,他的目光落在了傀儡上。衣飞石没有和谢茂靠近,故意朝着傀儡靠拢。谢润秋亲自持枪,朝着傀儡头上连开两枪,明知道那是傀儡,按照计划,这具傀儡也是谢茂的陷阱,衣飞石还是下意识地护了护——谁会在马上就要打起来的关头护住一个饵料?衣飞石下意识的动作反而迷惑了谢润秋,他上前想要察看傀儡谢茂究竟如何,傀儡坐了起来。与谢茂一模一样的傀儡睁开眼,双眸炯炯有神,带着哭泣的泪眼:“爸爸……”谢润秋看着傀儡的眼睛,被傀儡下唇的金痕扣住心魂,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傀儡发出尖啸声,钉住了他的灵魂!居白衣大惊失色:“定魂金钩!”谢濮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