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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实地点了点头,冲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等着他的下文。他犹豫了片刻,面露凝重,“白巫才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巫师派系,据我所知,已经好几个世纪没有出现过了。而你,应该是当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白巫。”鹿楠闻言,瞪大了双眼,“白?我施巫术时没有白气啊。”“我后来有去翻阅过不少巫书,才得知白巫的雾气是无色的,与空气无异。原本我也是被名字误导了,再加上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实力太差才没有显示巫气,所以才一直没有想明白你的身份。白巫属性为救赎,代表着无尽的生机,所以你才能控制大量的生物。任何有生气的地方,都是你的战场!”救赎?她的内心一震,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中一直深埋的那件事,或许,只是巧合?她从异世穿越而来之事,涉及巫师界的禁术,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妙。清骨的神色有些忧虑,复而叹了口气,“有时候身份独特未必是好事,你看我就知道,巫师的巫根是可以取出来种植到别人身上的,据说有不少黒巫都在做贩卖巫根的买卖,你属白巫这般特别,是会成为黒巫头号通缉的对象的。”“嗯。”靳恪也催促道:“赶紧把这伊水珠吃了吧,它能将你的巫气掩盖成水巫的样子。”清骨看了他一眼,“幸亏这类珍宝并不多见,极为难求,不然若被黒巫们给大量利用,天下怕是要大乱了。”鹿楠听到此话,心中感动颇深,也不扭捏,毫不犹豫地便吞了下去。珠子虽有些大却不哽喉,冰凉顺滑,静静地沉在她的丹田之中,并未化开,而是不断生出水汽,滋润着她的脾脏。她睨了靳恪一眼,“明明是好东西,师父还偏要吓我!没想到师父也是这么不正经的人。”靳恪摸了摸鼻子,“开个玩笑而已。”鹿楠和清骨二人无语地看着他。“不好笑吗?”“不好笑。”二人异口同声道。靳恪:……他为了挽回面子,他从石桌旁拿了一束东西递给鹿楠,严肃且神圣的样子,“这把芹菜送给鹿鹿,希望鹿鹿今后能勤奋好学!”鹿楠被这个新来的称呼吓得一个趔趄,装起萌来的师父实在让她瘆得慌。她:……为什么我会有一个这么老道的师父?毫无情调可言。卖花生涯好多年,万般没有想到自己的入学礼物会是一把……芹菜?心虽无奈,却仍是满怀感激地双手接了过来,闻着怀中芹菜特有的冲鼻芬芳,她猛地打了一喷嚏!伴随着她的喷嚏声落的,还有来自前厅的镜碎之声,脆耳慑魂!本面带微笑的清骨倏地神色骤变,大叫了一声“不好”!而靳恪却已经犹如电光火石般冲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靳恪双手环胸:鹿鹿,你以后不许叫清骨:“骨骨”!鹿楠睁着双大眼睛:为啥?他轻哼一声,“呃……辈分不能乱,他毕竟算得上你的师叔。”她沉思片刻:那我喊他骨骨师叔!他毫不犹豫便否定:不行!她:为啥?他弹了弹她的额头:为师说啥就是说啥!还能是啥,醋坛子打翻了呗~~~--------------------第二卷名为--菩萨蛮,已正式开始。出自〔明〕洪应明的。☆、小尾巴镜碎之声揪得鹿楠心中一紧,连忙随着他们二人的脚步赶至前厅。还未站定,她便掩鼻作呕,好大的一股腥味!似血腥味,又似尸臭味。令她震惊的是,整个厅内的镜子都在不住地晃动,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清骨眼疾手快地将店门关闭,避免过路的行人看到这一异象。靳恪则站在西南角,望着地上碎成渣的镜面沉思。鹿楠惊奇的发现,镜渣上竟有丝丝的黑气往外渗漏,恶臭正是由此传来。清骨也面露凝重,对她解释道:“上次我和你提到过,说店里的镜子看似摆放的杂乱无章,实则是布了阵法的,吸引家里进了祟的客人前来采买。现在你也是自己人了,告诉你也无妨,这其实是个双面阵,隐藏的作用便是侦测城中黑巫师的行径,只要黑巫师一使用巫术,就会镜碎,从而知其方位。”鹿楠这才想通过来,怪不得涤心斋坐落于奉天的市中心地段,一直还以为是因为靳恪有钱,原来是为了方便定位的选址。她挥了挥面前的空气,“这味道又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显然也很是不喜这味道,“黑巫师施术时都会带有这个腥臭味,很让人反感。但是巫师学员们在处理天道任务,吸纳施罪人身上的欲望之气时,也是黑色的,不过那是无味的。这样,倒是可以很好的区分黑巫师与普通人的身份了,闻它臭不臭即可。”她默默地记住了。那头靳恪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挥袖间闪电划过,碎境与黑气全部在瞬间被碾成齑粉,随风消散。他朝二人走了过来,“我去西南处看看,清骨继续看店。”然后望向鹿楠,“你就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幸福时光吧,把腿啊手啊什么的都养好,从明日起开始老实地和我学习巫术,别到时候又喊疼偷懒,我可是很严苛的。”鹿楠冲他嫣然一笑,“师父慢走~”他心里有些飘飘然地走了,嗯……这丫头虽没规没矩的还调皮,不过有一点特别好,不记仇,早晨鼓着的腮帮子现在全消了。嗯……还很有眼力劲,马屁一般都是做全套的,刚做徒弟的热乎劲也是很足的。清骨赶忙把店门的木板又给揭开了,回来时发现鹿楠正盯着柜台上的报纸看得仔细。他好奇地走了过去,瞅见晨曦日报首页上有着黑色加粗的大标题:“灵异作怪夜总会,街头裸尸频现,天下恐将大乱!!!”他扯了扯嘴角,这几个惊叹号也很是应景啊,无语地笑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过段时间这传闻又会被新的奇闻给压下去。”她咕哝了一句:“衷初哥哥明明把所有事都揽到假酒的缘故来着,警方不会出面解释吗?”他想了一下,“警方或许解释过,但是报社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夸大其实是个常见的手段,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并未过多的纠结此事,而是望着报纸沉吟了片刻,心下猛然一动。随即冲他吐了吐舌头,“好清骨,屋里闷得慌,我想出去散散步,这点小事,你肯定不会和师父说的吧?”他虽面露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她。他一生都跟着靳恪,没什么朋友与亲人,鹿楠在他心里,已然占着一个不轻的分量了,任何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