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福至心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是澄澈的蓝,干干净净,聂远只觉得自己脑子也腾干净了,什么也不去忧,什么也不去想,耳边路行安的声音朝气又鲜活,心里慢悠悠地升起喜悦,在那张熟悉的脸探到他上方的时候达到一个沸点,膨胀开来。

时光正好,你仍年少。

聂远舒了口气,坐起身来抓着雪投入战场,三人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闹了一路到了河边,河面已经被冻得结结实实,已经有挺多人在玩了。盛行租了两个爬犁,朝路行安做了个鬼脸,“就不给你!”

被他这番幼稚的举动逗乐,聂远和路行安面面相觑同时笑了出来。拍拍爬犁,聂远示意路行安坐好,推着他走了几步,路行安抓着爬犁哇哇大叫喊慢点慢点,等适应后又催着聂远快点推,没试过的新鲜玩意儿让他高兴极了,笑容肆意张扬,聂远尽心尽力推着他,只觉得世界都在手心安稳转动。

路行安滑了会儿义气地换聂远去玩儿,他没聂远推得好,两人走的歪歪斜斜的,险险碰了好几次小事故出来,路行安不好意思地放慢脚步,扶在聂远肩上抱歉地说:“我技术太烂,刚摔疼了么?”

聂远回过头冲他灿烂一笑,“不疼,一点都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疼个鸡儿,高兴都来不及了

第60章第60章

聂远和路行安回N城这天雪又下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挽留般落到肩头,叫路行安有些不舍,登机了还趴在窗口往外看。

吹雪车在跑道上作业,白白的一片里清出道来,路行安惋惜道:“我还想着借雪天交通不便的理由再赖会儿呢。”

这人一碰到雪就幼稚许多,聂远忍着笑安慰他:“这地儿还能跑了么?你喜欢的话明年再来就是了。”

路行安随意问道:“你陪我来么?”

聂远心脏骤然一停,路行安依旧撑着脑袋看雪,发丝儿都没抖一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聂远张了张口,半晌才干涩地啊了一声,而后便沉默了。

一个好字哪有那么难说出口,聂远在心里唾弃自己,怂到家了。

闻言路行安转过头来,“感冒了?”

聂远干咳一声,“没。”

路行安抬手替他叫了瓶水,拧了递给他,“那怎么哑成这样,喝点水。”

被他细致的举动雷了雷,聂远接过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女孩子……”

抬手拨乱聂远的头发,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路行安:“问你个话扭捏个半天,唐欣都比你爽快。”

“……没有,”聂远转紧瓶盖,虎口磨得发疼,眼神乱飘就是不看路行安,路行安却还没放过他,锲而不舍追问道:“那你来不来?”

聂远在他眼里败下阵来,妥协答应:“来,一定来。”

路行安回家要先飞到N城,转高铁或者汽车再到H市。刚落地就收到组长召唤,问他回家没方不方便再多呆几天,路行安自然答应,对口味的工作做起来才有意思。

聂远不大能理解他那点热枕,反而好奇别的,“你们工作室怎么实习生都跟着要忙成这样?”

“勤能补拙听过吗,你老大我别的不行后天补勤还是不承让的,都转正了,”路行安扬了扬下巴,神采飞扬,“虽然不能独立做项目,但是还是派的上用场的。”

聂远特给面子地狗腿恭维:“厉害厉害,这事都没听你提过,人家藏拙你藏优,不走寻常路啊。”

到嘉园的时候刚过饭点,两人随便对付一顿,路行安整顿整顿便去了工作室,聂远则回了趟家。

聂远没给家里说几时回,到家了才知道聂老爷子最近去祁家小住,上午刚走,不凑巧地跟他错过了。聂朝东行动稍微自由后就照常上下班也不在家,聂远边往冰箱里塞特产边和阿姨吐槽:“我一回家啊谁都不在,心窝窝都凉咯。”

阿姨指指楼上笑:“瞎说,还有个在呢。”

聂远只觉得槽更深,压低声音跟阿姨交代:“我就不去找骂了,您别跟他讲我回来了昂,回趟家还受气多不好。”

阿姨在聂家做了有些年头,也知道当家的和这位小少爷不对付,点点头答应了。聂远塞完最后一条红肠起身准备打道回府,冰箱门一移背后就冒了个人影出来,他僵了僵才叫道:“大伯。”

聂昭杭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他一眼,接了杯水转身就走,聂远对阿姨做了个鬼脸,用口型无声说了句你看吧,结果下一秒聂昭杭冷淡的声音就响起来:“来书房。”

聂远一愣,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姨推他两把催促他赶紧去,想想又塞了个柑橘让他带上去,“先生前些日子感冒了,你让他多吃点水果,可甜了。”

“我给的他又不吃。”聂远撇撇嘴,还是拿着上楼去了。

一路上思来想去,聂远都没找到足够让聂昭杭跟他谈话的理由,这人一向视他为空气,今儿个怎么突然转了性子?难道是吃错药想跟他修补关系?聂远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弯着嘴角进了书房。

门打开的一瞬聂远眼前一花,随即脸上传来痛感,被什么东西甩了一脸。笑意还凝固在嘴角,那玩意儿顺着他的脸直直往下掉,聂远低头拿脚尖踢了踢,一地的照片。

有新的有旧的,人倒是没变过,天天能见到。

耳边聂昭杭薄情的声音夹枪带棒,里里外外满满的厌恶,聂远失神听了会儿,嘴角越扬越高,声音里止不住的笑,“你调查我啊?”

聂昭杭没料到他还有脸笑,一时有些愣神,“……没有。”

“聂昭苏?”聂远看聂昭杭的表情一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蹲下身一张张把照片捡起来,嗤笑道:“我就说呢你怎么会有心思去查我,原来是她啊,有心了。”

他敬称也没了,大咧咧把轻蔑摆到台面上说,聂昭杭气的胸口明显起伏起来,抄起砚台就往他头上扔,聂远侧身闪过,脸上嘲讽更深:“君子动口不动手,哦对我忘了,你连口都不屑与我动的。”

“孽障!”聂昭杭怒拍桌子指着聂远厉声喝道:“赶紧跟那种不三不四的断清楚,别丢了聂家的人!”

“丢人?”聂远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张开双臂把整个人摊给他看,掌心柑橘的汁水溅到脸上酸得要命,“我存在了多少年你就丢了多少年的人,现在才来说这些,晚了吧?”

聂昭杭嘴唇剧烈抖动,额头青筋爆起,快步走来扬手就是一巴掌,预期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聂远紧紧握住聂昭杭的手腕欺身靠近,眼底藏匿多时的阴暗毒蛇一样爬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伯父,还是父亲?”

被那两字灼伤似得缩回手,聂昭杭涨红了脸,“大逆不道!”

“道早被你逆完了前辈,”聂远退开几步,靠在门框上阴测测地笑,“离经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