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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说话的声音没有高高在上施舍的那种理所当然,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瞧不起的那种优越,即使如今的施之再也不是那个住在温柔家对面的邻居。而是真的可以高高在上理所应当有优越感的人。“谢谢你,我mama给了我钱,我自己买就可以。”温柔拒绝了他的好意。如果说上一世的挽命者像向日葵,那这一世,她觉得更像是一朵野山茶。有香气,却很淡然,不争不抢,也不吵不闹。施之不甘心的把塑料袋握在手里攥着,肚子咕噜咕噜一直叫,他也没再吃一个包子进去:“行,那我等你买完,我骑车来的,一会可以带你一起去学校。”施之和温柔一样在三中读书,只不过温柔学理,施之学文。温柔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谢谢你施之,我坐公交车过去就可以。”记忆里施之也好心骑车载过她一次,那次之后关于她的谣言里又多了个施之的名字。流言有时候不足以杀死一个人,却往往可以摧毁一个人,心里的痛苦比之rou体的死亡,是永永远远长久的折磨。在没有改变这种情境的时候,她不愿意这个对她真的好朋友和她一起受人非议。众矢之的有一个就够了。温柔在推着单车的施之的目光下,随着公交车一点点远离那个每天都要路过的街口。早高峰时段,无论公交地铁还是私家车,都逃不开拥堵两个字。她自觉地往后排挤,老弱病残孕专座的后边还有两个空着的座位,温柔凭借着身高的优势,成功在虎视眈眈的人群里率先到达。率先到达却没能坐下,心里阴影巨大。在她落座之前,背对座位拉着扶手站立的两个男生一前一后坐下。“起来,给小meimei让座。”对方坐着的高度和温柔的视线恰好重合。温柔认出来说话的是徐觉非,可惜对方对她毫无印象。周围的其他有座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不自觉地瞟一眼温柔后继续低头玩手机。“老大,没有你这么坑队友的,我才刚坐下。”刘浩摆出一脸苦相。“要不是老大你昨天徐伯伯大吵一架,我们怎么会这么凄惨,连个专门送上学的人都没有。”这后半句刘浩没敢说。徐觉非将扔在脚边的书包套在手臂上,和温柔沉甸甸一看就有学习氛围的书包不一样,他这个一看就是装饰物。“我是让你起来,我给小meimei让座。”刘浩这才反应过来,徐觉非坐在靠窗的内侧。“不用了,谢谢哥哥。”温柔打断徐觉非起身的动作,笑得甜甜的。徐觉非腰上松松垮垮地系着校服上衣,两只袖子随着起身的动作在空中晃动。总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徐觉非皱着眉想了几秒,没有思绪就干脆放弃。但是听到小学生萝莉音叫哥哥,徐觉非听着蛮受用,他笑得比温柔还灿烂:“别跟哥哥客气,你坐着吧,A大附小还要坐几站。”她只是嫌公交车上热把三中的校服放在包里而已。“你坐进去,怎么着还想和小学生肢体接触?”徐觉非提了提纹丝不动也不给温柔腾开空隙的刘浩。正看小视频发乐的表情收回,刘浩赶紧一屁股挪到徐觉非原来的位子上。“你就是我祖宗,真难伺候。”这话,刘浩也没敢说,只敢打在了小视频弹幕里。徐觉非的左手扶在温柔座椅靠背后,还是那股好闻的薄荷柠檬味道。温柔扬着脖子盯着徐觉非看。有魅力的男人可以有很多种,但在高中阶段有魅力,只有学习好、长得帅和会打篮球这三种排列组合。徐觉非属于学习不好但会打篮球的帅哥,不管有没有有点缺点,对青春期少女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别这样看我小meimei,就算你声音好听,我对小学生也没兴趣。”实在是温柔的眼神太有穿透力,徐觉非没忍住开口。“你误会了哥哥,我只是在看你下巴上的白色泡沫。”温柔抽出一张纸巾塞在徐觉非的左手手心里。然后收回视线,从背包里翻出一本词典。徐觉非只觉得手心还有手腕处被她抓过的地方都软了一片,小学生的手,就是不一般。“真脏啊老大,你刮胡子都没洗干净啊!”刘浩这时候反应很敏锐。胡子?白色泡沫?反应过来徐觉非一把就将下巴擦干净:“爱因斯坦都能有失误,徐因斯坦怎么就不行?”况且他怎么就脏了?他怎么就能被刘浩这个万年邋遢鬼嫌弃了?刘浩看着徐觉非不善的眼神,讪讪地闭嘴,这次就再原谅老大一次,得饶人处且饶人。“即将到站,北九路,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车上的到站提醒播报,徐觉非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收,一副准备下车的模样。“哥哥。”猛地被人抓住书包带,徐觉非被这股不小的力道拉回来。徐觉非以为她要道谢:“不用谢,都是为人民服务。”然后转身就走。温柔拽着他的力道更紧:“哥哥,三中不是在这里。”距离三中还有三站。北九路,有着市里最有名的电玩城。徐觉非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下车,结果不言而喻。刘浩智商低,下意识问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中的学生?”徐觉非就和刘浩不一样,他也疑惑,但他低头准备问的时候,先看到了身上的校服。看吧,就是没座位站了几站他就避免了智商暴露,多做好人好事可以避免尴尬。“你是傻子吧你,我身上穿着校服你看不见吗你。”徐觉非在温柔指着他的校服开口前先一步抢答。刘浩后知后觉地吹了徐觉非几句彩虹屁。眼看建筑越来越熟悉,温柔就是不给刘浩让座,还抓着徐觉非的书包带子不会让他走。“小meimei,你又不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值日生一样,管我们去不去上学干嘛。是不是老大?”徐觉非挑眉,心道刘浩可算说了句人话。“北九路到了,请需要下车的检查好随身物品下车,感谢您乘坐我们的车。”还没来得及解释,公交车一个紧急刹车。冲力大大,温柔不受控制地向前扑,面前是分割用的钢管和广告牌,闭着眼睛,温柔做好了额头剧痛的准备。“砰”“caocaocao,痛死我了。”刘浩叫声冲破云霄。温柔先睁开了右眼的一条缝,随后慢慢将双眼全部整开。“你脑袋可真硬,不是去练过铁头功吧。”徐觉非撑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回座位,力道不大,温柔也不觉得疼。“怎么?”徐觉非看她半天没反应,收到一半的手又伸在她额头前揉了揉,“疼?”“不疼,有些痒。”温柔实话实说。因为常年摸篮球,他的掌心并不平滑。“是有些老茧。”徐觉非把手收回插在裤兜,“那你自己揉揉,你手软。”温柔脸红到脖子根,徐觉非也是。天知道他原本说这句话时正经得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