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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哦?”云处安睃了他一眼,目光冷得像冰:“她这个救人之人居然还活着?”寺绅心里暗道不好,他没办法撇去温柔解释清楚为何柳沫茹如今还好好地呆在药王谷里。咽了咽口水,他心跳的厉害。还不等他想出来什么好的措辞,云处安就已经看够了他的这副慌乱表情:“想必,这位柳姑娘颇有造化。寺绅,你去向师父通报一声我已经醒了,我先去看看师兄现在如何了。”“公子,幽园危险,不如我陪你去?”云处安摇摇头:“不必担心。”寺绅长长呼出一口气,恍惚间并没看到云处安已经开始怀疑的神情。幽园之所以叫幽园,不光是因为它处在明教最幽静之处,还因为它直通明教地牢的入口,也算是半个刑罚之地。院子里除了一张荒久失修的废桌子什么都没有。云处安进到里面时,季邮正侧趴在石桌上,吞吐间一股酒气,显然一副醉酒未醒的样子。看门的护卫上前晃动他几下,却见季邮睁开眼眯着看了那护卫半晌,又兴致缺缺地把眼睛眯起来。“三公子,这......”护卫很是惶恐,生怕一个不高兴惹恼了这位刚从阎王殿捡回命来的活阎王。云处安摆手,冷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天气燥热,拿冰水泼醒他。”护卫应声而去。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季邮瞬间从梦中转醒。他醒来第一反应便是摸向腰间的剑,却在手伸到半空中时想起来,自己的剑早就已经被师父收掉了。季邮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看清了站在不远处,却连衣角都没被冰水溅上去污掉的云处安。“嚯,师弟这是人,还是鬼?”“阴间不插手阳间的事,你若是鬼,就安安心心地滚去投胎。”“你若是人,那老天可真是不开眼。”季邮嚎叫,“哈哈哈哈,不开眼!”一旁的护卫听得腿直打颤,瞟一眼云处安的脸色赶忙低下头。云处安脚下碾着他的影子,朝他走近,无视掉他嘴里满腔的秽语。季邮一掌拍出,却连云处安躲的招式都没看清就被对方近了身。云处安站在季邮的身前,抬起他的下巴一把捏住,像是在揉一块无骨的面团,骨节在他手下咯吱咯吱地作响:“可惜了师兄的一番苦心。”手心下移,从下巴转移到脖间,季邮的脸瞬间憋得通红,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求生的本能让他断断续续吐出一句话:“你...你......你即使是杀了我又如何,还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可怜虫!”“师兄对我从未有恩,处安何来负义一说?”说着,手上使出的力气愈发紧,季邮已经喘不过去,只能靠着嘴发出哼哧地喘息:“我。说。的。是。温。柔。”“温柔?”云处安一顿,面上的疑惑不似作假,“那是谁?”说完,他轻轻一推,把季邮扔在地上后又拿出随身的手帕,仔仔细细把手擦干净。季邮趴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又阴恻恻地大笑出声:“那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条命,便是她用了自己的性命硬生生救回来的!”那种空落落的酸痛又袭来,云处安凝眉沉思片刻:“人死了?”季邮笑声不止:“自然是已经凉透了,师弟亲自去药王谷走一遭,便什么都明白了。”云处安转身离开,碍着同门之情,他刚才不过是吓吓季邮。见自己认作对手数年的人走的决然,完全不把他放在对手位置上一般的表现,季邮神态狠厉地朝云处安的背影喊道:“师弟务必小心,你若离教,师兄势必要送你一番大礼!”云处安人已经走出去老远,轻轻启唇,没有费多大力气,声音隔着层层空气飘进院子中央:“处安恭候。”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肝一肝!再有一两章就把这个故事圆满了~~我今天本来八点多就已经快要把这章写完了,但一看时间发现还早就去看起了吃播的视频,一看就停不下来了!!现在无敌想嗦粉!!!想吃麻辣烫!!!第68章云三公子完月余之后。云处安忙完了教内一直以来被耽搁的事务,终于寻得机会再次到了药王谷。还是那条路,只不过这次少了彼时一同前来的两个人。“公子,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寺绅警觉地小声说道。在距离他们几米外路尽头的拐角处,几个长相剽悍的黑衣人看到他们走进,收到暗号,几人对视一眼开始了这场“戏”。一个袅娜的背影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远远看去好不可怜。云处安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把无情冷血表现到了极致,他淡然的调转马头:“树林的西边还有一条小路。”并不打算多做停留。谁知在人群中的女子见他们要走,咬咬牙,竟就这么拖着衣衫凌乱的身子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拦在云处安的马前。马儿受惊,长啸一声。犀利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这个虽狼狈却修长优美的身形,眸子里的狂风暴雨沉沉地压抑了下来,他慢慢凑近他,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随后又是轻轻一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若儿如鼓一般的心跳声,和着喘息的呼吸声,在静的有些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眼前的人不是普通的少年。她想起那人告诉她的话,坚定了决心。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成功了,她就能飞上枝头,若儿酝酿出几滴泪,楚楚可怜的抬头:“公子,救救民女。”抬头的那一刻,空气都静了。“这?”寺绅的震惊不似作假,“温姑娘?”云处安动作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她。”不是她,那是谁呢?云处安记忆深处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要抓住的瞬间,那片刻的记忆又消失不见。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见云处安不为所动,互相对视一眼,冲上来就要朝他们出手。“公子小心。”若儿说着,就要用身体保护云处安挡开身后之人的袭击。只是她这么一动作,肩头掉落的衣角更加向下滑了几寸,温香软玉,少有男子能抵抗的了。只是她想错了,云处安现在不再像从前那般还在病中需要人拼命救护,也不会轻易感动于这份太过刻意的守护。他拂开若儿几乎要贴上来的身子,只用了不到五个招式就将身边的黑衣人全部击倒在地。若儿比之前更狼狈地趴在地上,这种狼狈不光来自她被人这般羞辱后的,还来自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到云处安杀意之后从心里上对这个男人的惧怕。她颤颤巍巍地抬头,对方眉毛钢硬平入鬓,额宽鼻挺,如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闪着灼灼星辉,熟稳重的面容难得变得藏不住狂喜,像是终于寻到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天空是如海水般的蓝,透出无限希望的颜色,阳光透过云层照亮大地周围远近的花丛和树林的枝叶摇曳在风中,生机勃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