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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考究的漆盒,里边分格摆着紫溜溜的葡萄、粉透透的荔枝、黄澄澄的枇杷,还有用冰镇好的西瓜雪梨,晋枢机先让了楚衣轻,楚衣轻自然是不吃的,卫衿冷也说不用,倒是沈栖闲,边吃还边喂那根木头,甚至还笑对楚衣轻道,“你看商兄和晋兄,亲怜密爱的,你看你,比西瓜都冰。”晋枢机笑道,“我倒是羡慕卫公子,有沈公子这样体贴的情人。”商承弼一把将他下颌扳过来,狠狠吻了一口,“朕不体贴吗?”晋枢机笑着剥了个荔枝送到他口里,“我体贴你就够了。”沈栖闲笑,“大妙!”众人正在说笑,却突听得外面一阵呼号,接着就是哗啦啦一群人围住了他们的座车,一人吼道,“姓景的!你这不长牙的畜牲!还我们小公子的命来!”景衫薄高高骑在马上,他那匹照夜玉狮子是千里名驹,如何受得这些腌臜气,后蹄为依,前蹄一仰,一声嘶鸣就越过那些人的头顶立在了一块大石上。景衫薄道,“别惊扰了我两位师兄,想送死的,上来吧。”楚衣轻随便挥了挥手,卫衿冷恭身应了出来,“小夜,什么事?”围车的人中有个领头的,“可是缉熙谷的新旸公子?”卫衿冷点头,“正是在下。不知列位与舍弟有什么误会?”“有他妈的误会!他找我们小公子去问话,我们小公子就再没回来!”卫衿冷看这些人服色,像是家将一类的人,领头的那人又是对卫衿冷一礼,“无奈冒犯,还请新旸公子恕罪,我们是于老将军府上的。”卫衿冷点了点头,随意扫了景衫薄一眼。景衫薄心中一抖,师兄明明吩咐过不许找于文太麻烦的。可是,自己问过他话之后就放他走了啊。卫衿冷看着你领头的家将,“想是有什么误会,这几日,舍弟一直跟在我身边,并没有见过于少统领。”晋枢机笑对商承弼道,“人都说新旸公子是诚实可信的君子,没想到他也说谎的,看那位闯祸精的样子,就绝不是没见过于文太了。”楚衣轻却突然一纵手中玉箫,曼声吹奏起来。箫声大有肃穆之意,吹得却是。景衫薄一听这曲子心都凉了,原来自己漏夜出去,踏着月亮回来,二师兄全都知道。他原本是懒得解释,打发了这些人就算了,可如今又不敢违拗二师兄的意思,如此一来连卫衿冷都有些尴尬,看来,二师兄是怪自己着意回护小夜了。景衫薄道,“我是出来问他,偷偷摸摸地封了小牛庄干什么,不过他没答,我也没动他。”卫衿冷看他,“什么时候的事?”“二师兄来的第一天。”景衫薄道。卫衿冷抱拳道,“十七那日,于少统领就不在了吗?”“是!自从十七那日,就再未见过少统领。”领头那人道。卫衿冷轻轻点头,“十七那日,各位就不见了主人。今天已是二十三,这六天之中,我们师兄弟都住在列姜胡同的宅子里,怎么今天才要出京安,各位就突然来要人了呢?”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滟滟的长评,,我一直都记得~谢谢爱离的长评,亲爱的,我回头回复你。以后大概都会是早上更文,如果我晚上十点之前还没有更的话,大家就不用等了!抱!谢谢大家!临时加课,又要出门了天晓得,我是多么想每天就沉浸在晋小受商小攻的世界里,就沉浸在你们的世界里!抱!第35章三十四、行程卫衿冷轻轻点头,“十七那日,各位就不见了主人。今天已是二十三,这六天之中,我们师兄弟都住在列姜胡同的宅子里,怎么今天才要出京安,各位就突然来要人了呢?”“这——”领头的人犹豫道,“这些天我们都在找小公子,却一直未曾找到。”“今日看到我和我师兄出城,就想来送死吗?”景衫薄喝问。晋枢机在车厢里笑道,“果然,找人是假,拦路是真。”他说着就看商承弼,“这些人既然拦着我的路,我就不能猫在这儿了。”他一推箱门就出去,足尖轻轻一点,人就飘到了那领头人的头上,伸足一踢,那人就扑在地上一个趔趄,晋枢机此时却已是一脚踢到了先前喊话的那名家将脸上,“嘴巴这么不干净!给你点教训!”晋枢机身形极快,倏忽之间就又踢倒了两个围上来的家将,他一脚扫过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力道掣住了他腿风,正要留心,却见车厢里,商承弼已和楚衣轻动起手来。商承弼的武功一直是刚猛一路,楚衣轻却着意轻灵,两人手上拆解招式,商承弼是急取直攻,楚衣轻避得倒也是极为精妙。卫衿冷也察觉到了这其中微妙,想来是刚才晋枢机出手,楚衣轻拦了他一拦就和商承弼动起手来。他知道商承弼早都想试二师兄的功夫,更何况,这两人俱是当世高手,他想拦也拦不住。倒不若先制止了外面这场争端。于是亲自搀扶起了被晋枢机踢倒在地的那领头人,“多有得罪。于少统领我们的确未曾见过,这件事既着落在缉熙谷身上,新旸也一定给诸位一个交代。只是,在下等此行事关重大,行程却是延误不得的。”“好!一个月后,我再来找卫公子要人!”那人倒是很懂得就坡下驴,可惜,卫衿冷又岂是如此容易相与的。“于少统领的下落,我们自然会查访,但究竟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之数。于少统领吉人天相,相信,有于老将军威名震慑,一起宵小之徒也不敢将他怎样的。”“承公子贵言。”那领头人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招手,带着众人去了。卫衿冷回转过头,就见商承弼与楚衣轻已打得难解难分。景衫薄纵马而来,一鞭子就抽在二人之间,“你招招都掀我二师兄面纱,什么意思!”鞭影闪动,楚衣轻正以一招采采芣苡挡下商承弼的力压千钧,却突然一翻手腕,握住了景衫薄鞭子,卫衿冷声音响起,“小夜,不得放肆!”如此一来,这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商承弼道,“昭列公子招式精妙微纤,佩服!”楚衣轻随意打了个手势,将他的恭维话还回去。卫衿冷解释道,“商兄,我二师兄罚下重誓,不以本来面目见人的。您若是实在看不惯他幕离掩面,不如,请我二师兄换一张人皮面具戴上吧。”商承弼听出他话软中带硬,加之又的确是自己失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笑道,“佳人在前,却‘缘悭一面’,真是遗憾。”他这缘悭一面用在这里甚是诡异,但又不能说他不对。倒是晋枢机笑道,“你只顾着眼前佳人,却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个旧人吗?但见新人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