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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却又再次让我这般伤心。想到这里,心里堵得厉害,我挥挥手让吉娜给我点了一首那英的“梦醒了”。那英的声音很有厚度和质感,和我的声线非常不同。她有更出名的作品,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征服”。但是我对这首歌却一直情有独钟。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是我离开大学的最后一天,一个人呆在空空的宿舍。周围陪伴我的是大家打好包的行李,还有光秃秃的床板。就在那个时候,收音机中传来那英的歌声:“我想起你第一次给我描述未来的样子,手指着远方划过一栋一栋房子,你傻笑的表情有那么真实,所有的心动是从那一刻开始。”唱着唱着,我的思绪逶迤回到了当年,回到那间凄凉无助宿舍,回到那份青春散场却两手空空的恐慌。周围很安静,安静到我唱着唱着忘记了大家,索性盘腿坐在高高的转椅上,直直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包裹着我纤细的身躯,一束光静静追着我。我缓缓结束:“梦醒后,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语气忐忑,凄苦,还带点乞求。可是我是多么讨厌这样的自己,失去自我,让别人控制情感和喜怒哀乐的自己,那样的自己,因为爱,卑微地像一粒尘埃。大家似乎还沉浸在这感伤的情绪中,我却像突然睡醒一样,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振作精神,刻意朗声笑道:“怎么都不鼓掌啊,太伤自尊了。”吉娜后来说,那一刻,我的笑突然如春花绽放,明媚动人。和刚才那位唱歌时伤感nongnong,柔弱可人的小女人判若两人,但一样让人转不开眼去。我不记得有这么夸张,只是的确后来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后来的桃花男子,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调笑的话,只是不停看看崑哥,再看看我,若有所思一样。崑哥的表情倒是一直都酷酷的,大家一致裁定我们两个卧虎藏龙,平分秋色。嘻嘻哈哈半天,大家热情弥高。我看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再看吉娜,犹自情绪高昂,时不时侧头和詹飞喃喃细语。我不忍扫兴,悄悄绕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指下手表。吉娜拉着我绕过人群,走到门口:“童青,不能再玩会儿吗?”言语中满是不舍,看来詹飞是她的菜。我笑笑说:“你再玩一会,我打车回去,再晚就不方便了,大家玩得正开心,我就不一一告别了。”吉娜睁大眼睛:“那怎么行啊,现在坐出租车,太不安全,你等下,我去找个护花使者来。”不等我回声,她哧溜一声跑回了包厢。我无奈看着她背影,我病不愿意麻烦别人,况且学校车程不近。正胡思乱想间,吉娜嬉笑着出来了,后面跟来的人越走越近,定睛一看,正是崑哥。一霎那,我的心莫名咯噔一下,极力百般推却,吉娜不多说,向我摆摆手一蹦三跳回去了。崑哥像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很绅士地做出熟悉的“请”的动作。我暗暗叹口气,再推辞下去就真的是矫情了。崑哥开了一辆流线型的黑色车,鲁瑞不开车,我对车也没有什么常识和兴趣。只是觉得车的性能应该不错,不过也许是崑哥技术好。车像鱼一样轻快灵巧在街道的海洋中游走。这个时段,外面车辆已经大大减少,他的车却开得稳且慢。常听人说,开车风格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来,我看看旁边稳稳握着方向盘的崑哥,突然问道:“你贵姓啊?”他很意外,看我一眼,简洁回答:“杜”“哦,杜崑”我低声念道:“这名字很有江湖气”其实我有私心,不愿意和大家一起莫名其妙地叫他什么崑哥。我又不混黑社会,更不是谁的小弟。“那我要谢谢我爸妈给起了个好名字,能受到童青的青睐”他心情大好的样子。我抿抿嘴,没有出声,他“童青”“童青”倒是叫得越来越顺溜了。车厢里安静下来了。杜崑专心开车,并不多话。我却受不了冷场,搭讪说:“你的歌唱得很好,我以前还以为这首歌曲是电影卡萨布兰卡主题曲,后来才知道是歌手看到这部电影后才有感而作的,看来你还是很怀旧的,卡萨布兰卡虽然经典,但却是黑白片,很多人没有耐心看完。”杜崑没有回头,淡淡答道:“因为有英格丽褒曼啊”我先一愣,细想想,哦,他这是在开玩笑啊!我笑道:“原来是美女效应,不过打动我的却是男主角,忍痛成全自己爱人的谦谦君子,这应该好男人的最高境界吧?”杜崑没有接话,我侧头看他,他轻轻皱着眉,仿佛思索的表情。我也懒得再找话题,轻轻打个呵欠,闭起眼睛假寐。慢慢我也有些精神恍惚了,折腾一晚上,着实有点累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到校门口了。我看看手表,快要十二点了,太久没有试着这么晚夜归了。学校的门卫都下班了,偌大的校园出奇的安静,只有忠诚的路灯温柔洒着橘黄色的光。我赶忙让杜崑停在校门口,并客气而热络地感谢他。他没有吭声,只是一打方向盘直接开进了校园,我手赶快忙脚乱地指路,七拐八拐的终于到家属区门口了。不知道这个时候鲁瑞在干什么,这么晚了会担心我吗?如果出来接我,看到我从陌生人车上下来,会不会更生气了?车一停,我慌慌张张去解安全带,偏偏越着急越解不开。杜崑二话不说,附身过来,两个人一下变得无限亲密。他离得很近,有少许头发拂过我的脸,痒且酥麻。随之弥漫过来的是干净却很男人的味道,我不禁手脚僵硬,心跳好像漏掉半拍。他解开安全带,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我却感觉像一个世纪。急匆匆再次道谢,我开门出去。却又摸不到开关,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糗上加糗。杜崑看我一个人摸摸索索,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好一会儿,他突然很小声叫:“童青”,语气里竟有无限复杂的意味,我停下来,等他下文。他却没有接下去,仿佛停了好久,他才说:“童青,可以下次约你出来吗?”我的脑袋轰一声,整个身体的血都冲将上来。我已不是小孩子了,隐约也感觉到今天晚上杜崑对我的不同。不过只是初次见面,他又热一下冷一下,我无法明确他的心意。突然间,他就这么直截了当提出来了。而我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一阵慌乱,一阵忐忑,还有隐隐的秘密的小喜悦。年少的时候曾经残忍地,圆滑地,避重就轻地,拒绝过很多类似的邀请。但此时的我却有点无语了。杜崑也不催我,只是一径看过来,眼睛里有灼灼的热度。我深呼吸了一下,假装俏皮问:“是appoint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