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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怎奈施逸旁边总粘着个安锦文,他们想献殷勤都没机会,如何能看安锦文顺眼。王行眼看安家一大丑闻对象居然在大堂里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眼里的鄙视更甚,碍于施逸在场,他不能表现得斤斤计较,但只肖他略微撩拨,想必有人会先忍不住的。王行摇摇手里的扇子,看着下面的一老一少,嘴角讥讽的笑一闪,朝旁边跟着的小厮吩咐说,“去‘请’安家三少上来。”施逸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的不耐一闪而过,却没开口阻止,只顺着众人的视线朝下面看去,他自然是认识安锦清的。从上首传来的视线跟针扎一样,卫双行要再察觉不了,那就白活几十年了,旺财顺着卫双行的视线看去,顿时抖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开始扯为卫双行的袖子,语气又低又急,“哎哟,我的少爷,二少爷在那儿,咱们可得避着点,走吧,少爷!”有好戏冲自己来,断没有避开的道理,更何况还是过往的‘同窗’,想到安锦清被逐出考场事还没弄清楚,卫双行冷笑一声,朝旺财吩咐说了一声,跟着小厮就上了楼。旺财现在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直接把自家少爷变走,老头瞧着上面一群富家子弟,自家少爷又是一副犟样,最后只能战战兢兢地在座位上坐下来,想着自家少爷要再惹一次祸,老爷估计会把人打发到下面的庄子上去,那可就再没翻身之日了。老爷老祖宗的生辰都快到了,日子临近,再惹出什么事端,少爷和他都是活够了。卫双行可不知道旺财种种忧心,他这一路上去,对面四五个十七八的少年正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他。从安锦文那来的视线最让人不能忽视,安锦文的五官兴许是遗传了高氏,五官精致,肤色润白,神态明艳,眉角微微上扬,带出股少年人应有的活泼傲气来。安锦文想来在家及其得宠,现在一身雪白云缎,再配上腰间的倾注墨配,正是陌上少年足风流的时候,很是意气风发,只不过那张脸上阴沉着,看向卫双行的目光里含着恼怒和嫌恶,意思不言而喻,他一点都不待见安锦清。卫双行不甚在意,在卫双行看来,安锦清现在本来就是个该被嫌弃的对象,尤其是作为一个家族里特别需要安安静静不惹事的庶子,安锦清显然没自觉到了极点,从沾染老祖宗身边的女人,到科举舞弊,安锦清犯的每一件,都是欠调、教的事,换做他是掌家的人,早把人给打断腿关起来了。卫双行一笑,纵然他实际上比安锦文大上十几岁,但考虑到系统对他的约束力,卫双行还是朝安锦文唤道,“见过二哥。”“谁是你二哥?”安锦文表情嫌恶,说话间还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不住朝旁边站着的施逸看去,神色极其不自然,看向卫双行的目光都能喷火了。狗咬狗的场面才叫大快人心,王行当下上前笑道,“三少好长时间不来,我等都很挂念,今日在朝阳酒楼偶遇,也算巧,愚兄设了宴,大家正好乐呵乐呵。”一个不成功的笑面虎,卫双行在心里评价,或许是因为还年轻缺乏阅历,王行脸上的笑容再得体,也掩饰不住语调里明里暗里的刀锋。卫双行点点头,随着旁边的青年往里走,也不招呼众人,径自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王行眼里的鄙视更甚,手里的扇子一甩,把施逸迎了进去,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朝卫双行说,“三少以往不是最想和施兄交好的么?几个月不见,安兄反倒没话说了,莫不是在家呆久了不认人了?”他这话明显不是好话,周围的青年都意味不明的笑开了,安锦文眼里的鄙视和恼怒更甚,似乎想掐死王行,又想掐死给自己丢脸的弟弟。“王兄,清弟毕竟是锦文的弟弟,咱们今天出来吃饭的,就别提那些不高兴的事了。”施逸看向卫双行温和地说,一双星眸里都是温和的笑意。卫双行微微挑眉,有些不明白这施大公子明明不耐烦搭理他,怎么还装出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卫双行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道貌岸然的见得多,施逸这点小段数,他还不放在眼里。旁边安锦文眼里的妒色一闪而过,看着卫双行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再一看两人正含笑看着对方,更是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开口讽刺道,“三弟真是君子大度,这才因为舞弊被赶出考场没多久,就出来玩耍了,莫不是已经找好了举荐州考的靠山,来通知我们一起高兴高兴的?”安锦文的话又惹来一阵低低的嘲笑声。靖国的读书人入仕途并不止科考一道,比如说从州试到省试,一些读书人若是错过州试,家里有关系的、或者才德出众在地州上早有名气的士子,可以通过郡级以上的官员或学士向省上举荐,该考生就可不经过州试,直接参加省试。这算得上是入仕的一大捷径,只不过有这权限的人非常少,尤其新帝继位以后,更是将保举人的权限往上提了几个档次,现在整个靖国能保荐学子的,几乎已经限定在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身上了,安府不过是洛阳的地州商人,纵然是安府的姻亲京城高家,身为三品尚书,现在也是没有保举士子的权利的。更何况那姻亲关系,和安府有,但和安锦清,是半毛钱关系没有,高家即便能保举,保举的也是安锦文,因为安锦文的娘亲,正是中京高家的庶女。安锦文这么说,不过是想提醒下安锦清,顺便让大家都嘲笑他一番罢了。卫双行看着一脸妒色的安锦文,心里的古怪直往上涌,他自然没错过安锦文提起舞弊时施逸脸上的不满和恼怒,这位施大公子似乎是很不愿人提起考场舞弊的事。卫双行心思一动,目光滑过一众人,最后落在施逸的身上,缓缓问,“是谁作弊还未可知。”众人一愣,施逸看着卫双行的眼里冷光骤然锐增,不过很快就隐在了伪装之下,随后变得越加温和,英俊的脸庞上含着怜惜不忍安抚还有隐隐的警告,“锦清别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给你点了爱喝的琼花酿,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唉,琼花酿有什么意思,施兄,朝阳酒楼招牌便是二十年的人间酿,我兄弟几个早给你备下了,这就叫人陈上来。“王行见施逸要酒,当下也顾不得看笑话,他早打听过施逸独爱洛阳的美人美酒,怎能错过机会,当下挥挥手让跟在身边的小厮去备酒了。王行忙着献媚,安锦文心里的恼怒和难堪又上了一层。安府原本就打算和施家交好,安锦文在洛阳偶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