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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是相同的。卫双行指着地图上拇指大的地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安锦阳。安锦阳回神道,“大哥也没去过那里,郑州自洛阳往外走二百公里,就没什么人烟了。”卫双行闻言,心里的狂喜简直要压不住,卫双行清了清喉咙,又指了一块地问,“大哥,这又是哪里?””安锦阳一愣,随后微微一笑,道,”鹰城,四弟,那里便是鹰城。我们安家祖上呆的地方。”鹰城!果然是鹰城,卫双行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安锦阳看他听得高兴,就又多说了些,“鹰城只是个偏远的小山村,太爷爷倒跟我说过那地方安府还有个庄子,庄子里有人给我们守着几座山,几亩地,不过这几十年过去,到如今怕也是荒废了。”卫双行脑子里千般念头闪过,不消片刻就想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鹰城不过是平顶山的别称。卫双行能肯定,安府的祖上一定有人知道那里有盐,却因为靖国禁止百姓私自开采买卖私盐,几代人下来都无能力开采盐山,又怕被别人觊觎,安府有钱后就把那地方买下来,这一守守了几十年,直到将这个秘密守得入了土,连安家的子孙都不知道了,也没能把那笔绝世的财富挖出来。卫双行又瞧了眼地图上那一块。他该感谢这个宿体出生在洛阳,出生在郑州这块神奇多宝的土地。一座盐山,一支金脉。平顶盐山,灵宝金脉。若是施逸在,他断不会相信他在洛阳苦苦打探了半年有余无果的‘洛阳有宝’,就这么被卫双行三两下猜中了。第31章耳唇厮磨(一更)‘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利不竭而民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天下财富日渐增多,可是老百姓的赋税却没有增加,国库的钱越来越多,老百姓却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剥夺了。食盐专卖,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种。据卫双行所知,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齐桓公时的管仲,就已经提出食盐专卖政策了,靖国也大同小异。盐利收入向来都是朝廷财政收入的重要支柱,几百年前朝代更迭,靖王朝财政陷入危机,太/祖皇帝夺得天下没多久,便成立了盐矿司,专门管辖私盐专卖,一经发现盐井盐池,盐矿司便会前往勘测勘察,确认登记归入朝廷所有,开采、经营、买卖,都由朝廷自行处理。若胆敢违背政府禁令,私自生产、运输、贩卖食盐,无论你是平头百姓,还是皇子官员,一律都是杀头的重罪。靖国发展至如今,纵然已经有部分商人能拥有私自开采的权利,但这类商人毕竟还是少数,至少在靖国,也就皇商‘沈记’有这项特权。靖国的金矿亦是如此。初初的欣喜激动过后,卫双行很快冷静下来,这两件事成与不成,关键就在朝廷,朝廷能交给他做,就有利可图,若不准,那两座发财山,要不就接着埋在地下,要不就便宜了别人。卫双行若想促成此事,便要早做打算,一步步走起,不过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安家庶子,再没做出些成绩之前,谁会搭理他,和朝廷交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卫双行略略一想,便先把这件事放下了。卫双行回过神,这才发现两人已经从邙山下来了。卫双行偏头瞧了眼旁边默默配着他慢走的安锦阳,咧嘴笑了笑,“小弟刚才走神了,今日天色晚了,大哥你先去铺子交接事宜,小弟先去朝阳酒楼点一桌好菜等你,今晚我们便用了饭再回去罢,这般好的天色,当该浮一大白!”安锦阳点头应下,两人入了洛阳城,便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了。卫双行进得朝阳酒楼,就发现这里比上次还要热闹些,食客们频频望向一个地方,显然是有热闹可看。卫双行看了眼人群中间醒目的黑衣男子,微微愣了愣,随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叫了跑堂的点了菜,他耳朵好,略略听了几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也就是酒楼茶肆的惯来场面,只这回不是男人调戏女人,而是男人调戏男人。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一腿脚虚浮眼下青黑的男子正用扇面抬着那黑衣男子的下巴,嘴上啧啧啧地道,“真是一副好相貌,长得这般精致绝伦的,这洛阳城倒真是少见,外地来的?有落脚之处了么?”君西玄脸顺着男子的力道往上扬了扬,没说话,只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男子,瞧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双狭长的眼睛却散发着与垂死之人无二的死寂和凉气,直勾勾盯着你的时候,就像门缝里的眼睛,看不见的凉气能一丝丝儿地往皮肤里钻,直透进人心里,能冻得你心脏一缩。青年男子后辈一凉,待瞟见自己的朋全都正看向这边,又瞄了眼君西玄的脸,心有不甘,壮了壮胆yin、笑道,“瞧你,以后跟了小爷,还用得着喝这些淡茶水么?”青年男子这么说着,扇面一扫,就把桌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男子似乎还嫌不过瘾,见君西玄没反应,手揽向君西玄的腰侧,手掌轻滑就要揉来揉去。周围的食客大多都是男性,似乎在这朝阳酒楼见惯了这等情景,不但无人出手相助,大部分人眼里反倒露出了点是男人都懂的神情,脸上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食客起哄声此起彼伏,这酒楼里可不止一楼这些人。卫双行瞥了眼楼上左数第二间的包间,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捏住那男子的咸猪手,卫双行手臂上灌了内力,直捏得那男子弯着腰不住疼疼疼地哀嚎,卫双行哼了一声,反手一捏一甩,直接把男子甩出了几米远,撞翻了一桌子的酒菜,碟碗汤水撒了一身,甚是狼狈。下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二楼包间外的走道上都围了一圈人,卫双行不动神色地往上看了看,对上方同赞许的目光后微微点头,就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了。方同当下就让候在身边的捕快下楼来,青年正朝卫双行骂骂咧咧,嘴里直呼他是某某某功曹,待看清是郡守方同后戛然而止,这才慌了起来,乖乖被押了出去。不少人都认出了一身便衣的方同,纷纷上前行礼,方同摆摆手道,“此处是喝酒吃饭的地方,不在堂上,大家不必多礼,各自随意罢!”方同又看向卫双行,士子会的时候,他就对卫双行颇多好感,刚才又见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