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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竭尽全力地展示着自己那有一些畸形和变态的人生观。每一次夏文惠在错愕之后,但凡是稍微有一点点反抗,安兴学就会马上动用最粗暴的言语去侮辱和咒骂她,如果夏文惠胆敢回嘴,那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夏文惠的父母绝对就会因为豪宅的按揭出现问题而前来探视女儿的近况。在这种时候,无论夏文惠的倾诉多么委屈,多么的无语,她的父母还是会尽力的劝解女儿安下心来,好好地过日子,不要闹脾气。因为人无完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磨合的过程。夏文惠的父母经常劝慰自己的女儿,人要懂得感恩,能嫁进这样一个不错的家庭那是夏文惠的福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是要经过磨合才能有更长久稳定的和睦关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庄婚。这句话,也不是道是哪位看得开的神仙给下的定义,作为这个经典名句的受害者,有无数次,夏文惠都特别想要离开这个家庭,离开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丈夫安兴学的控制。她想要离开现在的生活状态,但是往往都是被一些眼前的顾虑所困住。生活在消磨着她的勇气,有的时候,在面对安兴学突如其来的咒骂的时候,夏文惠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自尊心的行尸走rou。作为这一些无奈的倾听者,安兴邦是第一个让她尝试着走出去的人,虽然夏文惠也不知道走出去到底能走多远,但是她还是想照着安兴邦的话去试试。☆、第十五章选择今天的安兴学看上去有一些疲惫,但是这一点都没有耽误他装大爷的潜质,在对着夏文惠的煲汤技术再一次为了表达不满,而摔碎了碗筷之后,这个“大太子”扔下了餐厅里面混乱的局面,准备直接上楼泡澡去了。“水你已经弄好了吗?”转身的时候,安兴学的语气听上去依旧怒气未消。“嗯,弄好了。您是要现在就泡澡吗?”虽然眼睛里面噙着的泪水还没有干,但是夏文惠还是急忙站了起来很机械地回答道。安兴学没有回头正视唯唯诺诺的夏文惠一眼,只是冷冷地甩了一句“别烦我”,然后就独自上楼去了。看着满地被摔碎的瓷器,夏文惠继续蹲下身来收拾残破的局面。这个时候,刚刚在外面醉酒回来的安兴邦正好进门,当看见餐厅里面的灯还亮着的时候,他猜测应该是自己的嫂子还在等待大哥回来,于是就朝着亮光处走了过去,准备讨一份汤来喝。走到餐厅的门口,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安兴邦马上知道肯定是“压力山大”的哥哥安兴学又发飙了。听到脚步声,夏文惠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小叔子,是你回来了啊。”夏文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装着微笑说道。其实在夏文惠嫁到这个家里之前,安兴邦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哥哥是一个两面三刀的超级虐待狂。安兴邦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哥哥是一个特别的正直,特比的阳光的男生。而且安兴学跟其他的女孩子接触的时候,安兴邦看见的哥哥,都是特别绅士、特别友善的一个暖男。在安兴邦看来,面对现在这样的一个安兴学是非常的不可思议的。当安兴学一开始在家里面暴露出这种带有暴力型的举动的时候,安兴邦甚至都建议过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因为当时在他看来,这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和夏文惠两个人在初次步入婚姻之后,因为不适应或者是不和谐而造成的一种无法自控的应激反应。但是后来,安兴邦发现,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述这件事情,他自己对两个人提出的这种非常有必要尝试的建设性意见还是被各种忽视了。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疯狂了,安兴学可能认为自己的妻子在外人的面前,曾经倾诉过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招致自己弟弟安兴邦的劝谏。这样一来,在失控的状态下,安兴学的冷战和语言暴力就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和愈演愈烈。最终,为了防止哥哥安兴学的变本加厉,安兴邦基本上就是选择听不清、看不见、道不出,要么就是直接用逃避的方式来掩盖他的慌乱失措。但是,今天,这样可怕的一幕再一次发生了,安兴邦还是觉得有一些忍不住想要发火。“夏文惠,你自己没有自己的人生吗?为什么一直要摆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样子呢?明明退路有很多种,可是现在你却非要选择这种最无语的,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钱吗?你是有多么贪恋我们家的钱啊!”这是第一次,安兴邦不再上前安慰眼前的这个可怜的女人,他希望通过一种相对残忍一些的方法,让夏文惠清醒一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没有!”夏文惠被安兴邦的质问给吓得愣住了,然后马上开始大哭着反驳了起来。这是她感觉最最委屈的时刻,刚刚安兴邦口中所陈述的那个夏文惠,就是她自己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夏文惠。她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的眼中是贪婪和无知的,尤其是面对一直鼓励着自己走出去的安兴邦,她不希望安兴邦这样看待自己。“其实你不敢承认,你就是贪慕我家的钱财,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寄生虫。”安兴邦说的很肯定,那种语气让夏文惠感觉不寒而栗。夏文惠像是被别人说穿了自己的一直试图掩藏的一个弱点,她无力地垂下了眼皮,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她知道,安兴邦说的是没有错的,她确实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她是甘愿在充当一个不值得可怜的受害者。“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儿,嫁进你们安家,是我第一次有一种走上巅峰的感觉。现在我的父母也在蒙受着我这场婚姻所带来的“幸福”,他们也是一把年纪了,从来就没有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过,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我怎么能够再一次把他们拉回残酷的现实呢。”说完,夏文惠又一次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安兴邦走上前来,将纸巾递给了夏文惠。“其实,我并不觉得你有自己的人生,就一定要让你自己父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其实这两件事情,是可以共存的。”说着,安兴邦蹲下身来,也开始帮助夏文惠一起收拾破碎的餐具。“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一点事情来做,你应该在自己的职业领域有一番自己的作为,这样最起码能够让你在面对父母的时候可以坦然一点,在面对我哥的时候可以自信一些。”安兴邦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清晰地记得,之前安兴学曾经很郑重地告诉过她,不要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随便出去抛头露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