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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区,他是生而为之的名流贵胄——而今,管制、约束、镣铐和不见天日……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把他的自尊踩进尘土里狠狠地碾。既然怀里的人如此冷心冷情,他还那么疼惜这人做什么呢?“这是你自找的。”唐奕衡的声音冷沉得叫不知内情的旁观者都听得心惊。萧祸九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欲从那人颈窝里抬起脸来看一眼那人神情,只是刚抬了一半就被按着后脑勺毫不留情地压回去,然后便是一阵步履带来的起伏。两秒之后,他被用力地掷在角落里那张还有点硬的床板上,没等辨明情况,一道阴影已经兜头笼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听见男人掺杂着欲望和冷意的声音贴着自己的耳尖阵阵地嗡鸣,这声音像是直接响在心房——“如果疼,你可以哭,也可以叫……但我不会停。”“……哥哥?”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脱离自己料想,往什么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的模样,萧祸九脸上难得多了一点慌张,他的余光甚至可以看到监室里众人噤声却纷纷紧盯在这里的情绪各异的眼神,还能扫及监室外愈来愈多的聚集的人流。“哥哥,这里不——”“不合适吗?……没什么不合适的。”男人的手毫不费力地撕开他上衣的领口,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平静极了,只有深蓝色的眼眸里交织的欲望和冷意能看出男人不怎么平静的心绪,“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工,一起出cao,一起淋浴,一起厮打,一起zuoai,一起嗑药……”粗粝的指尖用力地抚过白皙的肌肤和其上在空气里微微颤栗的茱萸,男人扬起头来微微勾了唇角,那笑容漠然而冷沉,“不知道这里是怎样肮脏的垃圾场你就随便踏进来了吗?那你就当这是个惨痛的教训吧。”萧祸九的瞳孔微微放大:“哥哥……”“大概会流血,你可以挣扎,也可以反抗,但我会更用力。”监室外的口哨声和笑骂声已经传了进来,各种下流的话语不绝于耳,男人神情淡漠似乎充耳不闻,他抬手将轻轻挣动的萧祸九的双手钳住,扯了刚刚撕下来的对方的狱衣一圈一圈勒紧了绑到床头的铁栏杆上,然后低下头来紧紧攥着萧祸九的视线,“水手结,不想手废掉就别用力。……这里面没有隐私,你如果觉得耻辱可以闭上眼睛。”“……”萧祸九的眸子栗了两下,男人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身体滑到他的裤结,轻巧地解开便探向后去。萧祸九咬住了下唇,在眼底潮热的下一秒用力地闭上眼睛,他的身体不再意图挣脱,他甚至抬起了靠墙那边的小腿,轻轻地、微微颤栗着勾住了男人的腰身。“哥哥对不起……”他在唇齿的缝隙间小声地呜咽,阖着的眼睫跟着抖动,两颊带着苍白之上不正常的潮红。男人的动作愈发地凶狠起来,外面的声浪也愈高。就在萧祸九模糊觉着得咬住舌尖才能借住痛感让自己不致昏厥的时候,周身的动作忽然停住了。紧随其后一张薄被兜头盖下将他裸露在外的身体盖住。“都滚出去——关门!”沉默几秒后,男人蓦然爆发出野兽般的震怒嘶吼。所有声浪戛然而停,一阵不甚清晰的窸窣挪动步履踉跄和监室门被合上的响声之后,耳边就此沉寂下来。“我真恨自己……”男人痛苦而嘶哑的低沉声线在他耳膜上重重地叩着,“到现在我都狠不下心——!”隔着薄被,亲吻和抚摸在他的身上落下,那些克制着的力道依旧逐渐加大,与之同起的还有窸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和浸满了欲望的喘息。薄被下,意识到唐奕衡在做什么的萧祸九睁大了失焦的眼睛,仍旧是光线不明的黑暗和难以分辨的人影,唯有耳边的声音折磨和勾动他的心绪,让他也久久不能平静……第89章在德克兰监狱里,犯人之间发生冲突是常有的事儿,除非达到一定规模的聚众斗殴,狱警一般不会出动。只是这次不一样,尚还有看热闹不死心的犯人在新人的监室外面等着的空当,就听见半空中警铃声开始盘旋回荡,这往往是联邦政府来了视察的要员才会需要犯人在盥洗时间里立即返回各自监室的预警铃声。当犯人们各自咒骂着或沉默着回到监室冷眼看着过道,却没有等来以往一样的视察,只见到了在前开路的医疗队和后面走着的脸色不太好看的监狱长。回监室之前众人都瞧得清楚:新来了犯人的那间是唯一没有遵守规章的。因为这监室里的“原住客”中有两个往常看起来普普通通极不显眼的人,此时脸色冷如门神似的立在那监室门口,不肯让其余任何人进入。不是没有反抗的,只不过反抗的那几个都已经昏迷状态横在他俩脚边了。一直到这边医疗队和监狱长带着的狱警们都到了,这监室外面的两拨人还在对峙状态。安德森走到医疗队前面一看见守在门外这两人的模样,脸色就彻底冷了下来:“我这儿是监狱,不是度假村;凡事都得有个限度,不能什么都按着你们的想法随便来!”“监狱长先生何必这么动气。”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往前迈了半步,语气和缓,但身体仍旧挡在监室门口,“我们跟您一样,都是听上面的人吩咐办事,没什么随便来的权利,也希望您能体谅。”开口这人目光在来的这帮人身上扫了一圈,重新落回来,“医疗队也不必急着进去,里面那个至多是个胃昏迷,在那儿横一会儿也凉不了——就算凉了,敛尸也不劳烦几位打理。”安德森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你们是真不把规章当回事了?”他深吸了口气,“好,我可以不进去,你让里面今天来的新人出来。顺便告诉你们的主子——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让步,但今天来的这个新人,我护定了!”“……”看门这两人没吱声,面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旁边监室的都竖着耳朵屏息听着这幕大戏,猜测自己隔壁这一年是来了怎么个低调而厉害的能让德克兰监狱的监狱长都退让至此的人物;跟在安德森身后的狱警和医疗队的人则是看出监狱长大人动了真火而不敢出声。一时场面安静得有点尴尬,偏偏还带着点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儿。就在这时,那两人身后,监室的门咔嚓一声,开了。门里走出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来。见着这人出来,守在外面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向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地站在两边。只是众人的注意力全然被走出来的年轻人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反应。监室外面围着的人都好奇地偷眼去看,是什么样的新人惹得他们冷面煞神似的监狱长如此大动肝火,望见之后有一个算一个地愣了一会儿——走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