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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跟着我们一起……走?”梁承锐有些怔忡地重复着。“是啊,一起,夫君,拿出你身为真命天子、紫微帝星的威势出来,让这些人知晓你的厉害,让他们膜拜在你的脚下,彻底臣服于你!”陆拾遗眼睛亮闪闪地说。梁承锐却没有被她的话语所蛊惑住,而是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问道:“拾娘,你,真的、真的会醒过来吗?”“放心吧,我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我不止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们的瑾宝啊!”陆拾遗言笑晏晏地说道。梁承锐又静默地看了她半晌,良久才哑声道:“最好一切当真如你所言,否则,我定然会带着瑾宝一起,下去陪你。”说完,他在所有人的震惊注视中,打横抱起陆拾遗往楼下走去,他边走边神情一派凛然威严地扫视着周遭众人道:“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一起走!”随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踏入了熊熊烈火之中。在场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敬王抱着他的王妃一步一步地往已经烧得有些枯朽的楼下走去,那些熊熊燃烧的火焰就仿佛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压根就不敢近他们的身!眼瞅着这神奇一幕的众人大脑不受控制的回想着新帝刚才说过的话,不约而同激灵灵打了个敬畏无比的寒颤,急匆匆地跟着敬王夫妇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摘星楼下走去。“这、这不可能!”已经盘算着要用一场燎原大火来为自己陪葬的梁承铮不可置信地看着众人跟在敬王身后鱼贯而下,他疯了似的紧追了上去,谁知道他才刚靠近那逼人的火焰,脸上就燎出了无数水泡,疼得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同样眼见着这神奇一幕的梁承链也是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火海中的一对璧人,几乎以为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一个异常真实的幻梦!皇后与四妃以及恪王妃眼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生忐忑,她们不知道她们在碰触到火焰时,会不会也是一个同样的结果。眼瞅着自己堂姐被敬王密密实实护在怀中捧若掌心明珠的德妃脑子一热,居然顾不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步新帝的后尘,义无反顾地一个闷子扎进了火焰之中!到了火海里,她才深刻的体会了一把敬王的神奇,发现自己毫发无损的她在也顾不得其他,提着沉重的华服裙摆就往前面跑!此时此刻,回荡在她脑海里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她还不能死!她的两个meimei还要她撑腰!她的幼弟,她刚刚才没了丈夫的母亲,都还需要她这个依靠!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这里!即便是在将来的日子里守活寡,她也不要被活活烧死在这里!眼见着德妃顺利跟上队伍的皇后等人尽皆眼前一亮,她们不约而同地也冲进了火海中。梁承铮睚眦欲裂地看着她们一个又一个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满腔愤懑难平地回头怒视着梁承链道:“你怎么不过来尝试一下呢?说不定,你也能够借着紫微帝星的东风,顺顺当当的回到地面上去啊!”“下去,我为什么要下去呢?”梁承链冷笑着,“既然天命注定不再我身,那么我又何必在做那好笑的垂死挣扎呢。”感受着火焰一点点燎烧到自己身上的痛楚,梁承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又一个个熟悉的人影消失,最后,是那在雪地里赤足起舞的绝代佳人。他默默的回想着那佳人乖顺的情态,婀娜的舞姿,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当初,我大概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把老十七那道貌岸然的混蛋给招来……才会让他看到了那么漂亮的你……才会让他看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你……在梁承铮和梁承链于摘星楼顶层默然闭目等死的时候,抱着爱人一步步下楼的梁承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宝贝脸色一寸寸的变得雪白,他的心紧紧地揪攥成了一团,他想要与她说点什么,可又投鼠忌器的怕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惊扰到她,引来更坏的恶果,因此,他只能强迫自己忍耐,只能尽可能地加快自己的步伐。终于,他们在底下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中,毫发无损地走出。宛若神仙中人。与此同时,劫后余生,紧跟着鱼贯而出的满朝文武和皇亲国戚们也在摘星楼轰然倒塌的巨响中,不约而同地以五体投地之姿,泪流满面、谦卑无比地匍匐在了他们二人的脚下。他们在喊。他们在热血沸腾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在喊。他们在激情澎湃地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陆拾遗听着那震耳欲聋地呼喊声,眉眼弯弯地伸出自己的手去揩拭梁承锐脸上残留地斑斑泪痕,“夫君,等我醒来。”然后一点一点的阖上了自己的眼帘,如同睡美人一样的在丈夫温暖中又带着细微颤抖的怀抱中陷入了长久的酣眠。第100章梁承锐番外我的拾娘又为我睡过去了。不过比起曾经的一睡不醒,这次她好歹给了我一点希望。当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时,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处有节奏的微微起伏,当我的手指放在她鼻间时,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带着一点湿润的呼吸在我手指间萦绕不去。这就够了。比起两口子一起活活烧死在摘星楼上,这已经是一个很棒的结果了。至少,我还能有个盼头。我抱着拾娘在文武百官的山呼万岁中回到了敬王府,我的儿子,我未满周岁的儿子就如同感应到什么一般,张着小手朝着他的娘亲扑了过来。他哭得是那样撕心裂肺,望向我的眼神也充满着仇恨与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怨恨。这不是一个婴儿有的眼神。这也是一双我曾经熟悉异常的控诉眼眸。我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拾娘放在床铺上给她盖好被子,最后才在小家伙惊疑不定地眼神中把他抱了起来,盯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母妃没事,她只不过是昏迷过去了,再过不久就会醒过来的。”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激动还是该欢喜的看到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脸上出现了成年人才会有的如释重负的神采。我静静地看着他,在他没有丝毫防备地时候唤了他一声姜继瑾。怀里的小家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朝着我看了过来,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重新摆出一副懵懂天真的姿态,为了打消我的怀疑,他还惹人发噱的故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