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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哀家梳妆,哀家去见见福晋,别让福晋久等了。”筎珟坐在右侧的八角凳上,苏麻泡好了茶端过来,筎珟便焦急的问道:“姑姑。太后娘娘午睡可醒了?妾身有事要回禀。”苏麻奉了茶,说道:“福晋快尝尝,这是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外头可是喝不着的。”筎珟闻言,只好端起来喝了一口,心不在焉的说道:“果然是好茶。不过现在妾身真是有要事回禀,还劳烦姑姑替妾身通传一下。”“福晋可是为了摄政王的事儿?”没料到苏麻会问得那么直接,筎珟愣了愣。回道:“正是。”苏麻早已猜到是这样,听闻摄政王自辅政德豫亲王去后。身子也垮了,这个时候摄政王福晋来找主子,那不是为了摄政王的事儿还能有什么。筎珟见苏麻已经知晓,便也不瞒着了,说道:“王爷因为多铎的事儿一直悲痛难当,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太医开的药也不吃,每日都只喝酒,把自己灌的烂醉了才肯睡下,妾身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想让太后娘娘想想法子,劝一下王爷。”苏麻拉姑听完筎珟的话后,正色道:“王爷是福晋的相公,是太后的臣子,王爷有事儿,福晋怎么来找太后了呢?再说,太后娘娘是后*宫之人,对于前朝的事儿一向轮不到后*宫来管,福晋还是喝了茶早些回去吧。”筎珟无奈道:“妾身也试着劝过,只是王爷根本不听我的。”看了看四下的奴才,继续道:“妾身是想,王爷与太后自小在孝端太后身边还有一段情分在,且太后娘娘心慈仁厚又足智多谋,定有法子劝劝王爷的。”“福晋说笑了,福晋是摄政王府嫡亲的福晋,是摄政王的妻,关系可比太后一个外人要亲厚多了,所以摄政王府的事儿,还轮不到慈宁宫来管。福晋请回吧,太后还在午睡,吵了太后就不好了。”“姑姑,还请姑姑怜悯,代为通传一声吧。”见苏麻拉姑句句回绝,筎珟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想尽快见到玉儿。苏麻见筎珟还不死心,就冷了声儿,道:“福晋请回吧。该说的奴婢都已经说了,福晋若再苦苦纠缠下去,可就失了礼数了。”“失了礼数的是你!”菱儿搀着玉儿款款而来,筎珟见到玉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冲到玉儿的身边,猛地就要跪下。玉儿拉住筎珟,温声道:“福晋难得进宫一趟,这样的大礼就免了吧。有什么话坐着说。”“谢太后娘娘!”筎珟红了眼眶,坐回椅子上。玉儿走过苏麻身旁,瞪了她一眼:“苏麻拉姑,哀家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福晋来了竟然也不通报。”苏麻跪地说道:“太后恕罪!奴婢是见太后娘娘在午睡,不便打扰,所以才擅自做主,还请太后责罚!”筎珟连忙说道:“苏麻姑姑一直对太后忠心耿耿,事事都为太后考虑。所以还请太后不要再责罚姑姑了。”玉儿看了一眼筎珟,才对苏麻说道:“看在摄政王福晋替你求情的份上,哀家今日就饶了你,起来吧。”苏麻叩首道:“谢太后恕罪!谢福晋恕罪!”筎珟等玉儿和苏麻拉姑说完了话,又跪倒在地,求道:“太后,今日妾身来,是想求太后娘娘想想法子,劝劝王爷。”“摄政王的事儿哀家也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了。摄政王的脾气倔。凡事就只能靠你多担待些了。”“太后娘娘!您既然都知道,那快想想法子帮帮王爷吧!王爷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玉儿神色自若。回道:“因为辅政德豫亲王的关系,摄政王的身子也不大好了,这个时候福晋应该多在王爷身边陪伴劝慰,怎么会让哀家来想法儿呢?福晋这不是在为难哀家么?”苏麻拉姑暗自松了口气,听玉儿的语气。应该不会再多事儿了。筎珟原本以为玉儿听说了这事儿,定会全力相助,怎么料到玉儿今日却也百般推诿,不愿相助。筎珟想到这里,当即红了眼眶,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玉儿叹了口气。说道:“苏麻,先扶福晋起来。地上凉,小心别再感了风寒。就不能照顾王爷了。”苏麻扶起筎珟,劝道:“福晋有话坐着说吧,可别让主子为难了。”筎珟看了看玉儿的脸色,也不再坚持,就由苏麻扶着坐回椅子上。“福晋说了这会子话怕是也口渴了。喝点儿茶水润润吧。”玉儿喝了口茶,说道:“这是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味道不错。”筎珟却不冷不热的回道:“茶刚才妾身就喝过了,多谢太后关怀,妾身不渴。”玉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筎珟听在心里不吃味儿了,便也不再多言,索性由着她生闷气。不是自己不想管,多尔衮的事儿是前朝外臣的事儿,自己身处后*宫本就不宜多事,且前段时间为了多尔衮的事儿才和皇帝闹了矛盾,现在若自己再参合一脚,只怕与皇帝的间隙也会变得更大了。筎珟见玉儿不说话,终于忍不住,说道:“太后娘娘还是不肯帮妾身么?”玉儿摇头道:“不是哀家不肯帮,哀家也是有心无力啊。不过福晋,哀家这里有一物要福晋替哀家交给摄政王。”说着,从耳朵上把那对明珠耳环摘了下来,递给了筎珟。筎珟接过耳环,疑惑道:“除了耳坠子,太后还有别的话要妾身转告么?”看着筎珟期盼的眼神,玉儿虽不忍心拂她的意,可也不得不说道:“哀家能有什么话要说,就请福晋转告,让王爷好生将养着,皇上已经派了太医入府诊治,相信不久就会好的。”筎珟失望的垂下眼睑,恭敬的福身,说道:“那妾身不打扰太后歇息了,妾身告退。”玉儿也不留她,点头道:“苏麻,送送福晋。”苏麻送了筎珟出去,回来时,见玉儿还坐在椅子上喝茶,便知道是为了什么。还不等玉儿发话,就自觉的走上前,跪在地上,说道:“请太后责罚。”玉儿悠悠的反问了一句:“你又没错,哀家为什么要责罚你?”苏麻叩首道:“因为今日奴婢私自做主,想赶走摄政王福晋,不让她见您,乱了规矩,所以请太后责罚。”玉儿冷哼一声:“你倒也明白,那为何还要这样!”“因为……因为……”苏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玉儿却是知道:“你怕哀家一时心软,答应了摄政王福晋去劝说多尔衮,你还怕皇上知道了会与哀家闹矛盾,所以才不想让哀家见福晋,是不是?”苏麻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玉儿拉起苏麻,擦了擦苏麻脸上的泪珠,说道:“哀家早已不是以前的大玉儿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