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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自己了。或者即使如此,高朗也已经付出了足够的诚意,这些诚意,也已经足够打动他。俞元恺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失控。有一天高朗来时,俞元恺刚做完一个实验。这个实验成功之后,新材料的改进工作就算是彻底完成,可以投入生产了。这一天的实验简直如有神助,从头到尾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十分顺利的结束。在这之前,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所以实验顺利结束,大家都很高兴,就连俞元恺也比平时激动一点。对他来说,每一次攻克一道难题,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实验室的同事们都在相互拥抱庆祝,当时高朗就在他身边,俞元恺没有多想,转身抱住了他。等这个动作做完了,他才迟一步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手。一抬头就对上高朗如沐春风的笑脸,俞元恺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一句什么,但又觉得语言如此苍白,再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好在高朗除了笑得意味深长之外,也没说什么。不过事实证明,俞元恺还是放心得太早了。因为等两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吃饭的时候,高朗忽然说,“俞教授,这个实验做完,以后我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现成的理由来找你了。”他的语气很随意,俞元恺却觉得心里一抖,下意识的抬眼看了过去,然后就对上了高朗认真的视线。他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平日里吊儿郎当,怎么看都不正经的模样?俞元恺早知道他板起脸来的时候,其实也很像是那么一回事,但从不知道,当他这种正经是对着自己时,带来的冲击会如此之大。“你知道的。”高朗说,“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俞元恺就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留在休息室里吃饭是高朗提出来的,当时他的理由是俞元恺忙了几天,吃过饭就可以休息,比较方便。现在俞元恺知道了,他原来是早有预谋。高朗在等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自己的感受如何,俞元恺也无法忽视。但答案,他却没办法给。对于高朗的到来,从以前的觉得麻烦和棘手,到之后的隐隐期待,再到如今的坦然一对,这中间也不过经历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三个月的时间,时序从寒冬走到了春暖花开。俞元恺觉得自己心里像是也被高朗种下了一粒种子,在这个万物生发的季节破土而出,茁壮成长。他是个善于自省的人,当然也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不是爱情?俞元恺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面对高朗时,已经越来越溃不成军。他只是还坚守着自己心中的底线,因为他认为他跟高朗在很多方面并不合适。感情也许可以培养出来,但生活习惯和处世方式,却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至少在这三个月之中,高朗在他这里紧迫盯人的同时,也没有放弃他声色犬马的生活。有好几次,他开口邀请俞元恺时,俞元恺心里都有一种跟着去的冲动。但他的理智又按捺住自己,不能去,不要去,好像如果不亲眼看见,就能装作那些东西都不存在似的。但他总不可能一直视而不见,三个月的时间,高朗的耐心,也许只到这里了。面对他咄咄逼人的姿态,俞元恺觉得自己跟高朗的关系走到了一个岔路口。是自己迈出一步,去接触高朗的生活,然后接受他;还是固步不前,保持原来的姿态,让高朗知难而退?俞元恺觉得后者自己可能做不到。但前者,他有点……怕。☆、第30章一往无回如果说俞元恺的这种心情,还有什么人能够略微知道一二的话,那就只有他的好友傅听辙了。在国家实验室年轻一辈之中,有四个最为出众、成绩斐然的天才。其中俞元恺是寒门出身,仅凭自己的能力走到这一步,其他三位,则多少都有些家世支撑。朱婉出身书香门第,家中往上数不知道多少代,都是国家实验室的尖端研究人员,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投身其中。邵云阁是大财团邵氏当家人的亲子,因为从小天赋出众,所以自然被培养着往这方面发展。有他在,这些年来邵家也的确是水涨创高。然而论家世,他们都比不上傅听辙。大灾难爆发初期,人类各自为政,乱成一团,后来傅家牵头,将这些势力一点一点整合起来,对抗城外的变异动物。国家实验室也是在傅家的支持之下成立,并且在人类与变异动物的战争之中发挥巨大作用。因为这样,傅家人的名声自然十分响亮。虽然多年过去,联邦政府早就成立,傅家也退居幕后,不过他们在各个行业的影响,还是非常大。傅听辙是这一代傅家的长子嫡孙,也是国家实验室最声名卓著的天才。然而在普通民众之中,“四大天才”的名号叫得响亮,出名的却只有前三个,傅听辙极少被人提起,媒体和网络上,也搜索不到多少关于他的消息。这是因为他所负责的研究项目,几乎都是需要保密的类型,对整个联邦都关系甚大,所以才会被刻意模糊。即使在国家实验室内部,傅听辙也只是个传奇。绝大多数人只听说过他的名字,连人都没有见过。当然也极少有人知道,俞元恺跟傅听辙是关系十分密切的好友。俞元恺资质出众,但如果没有从小培养,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而在他成长的道路上,正是傅家给了他极大的帮助。傅听辙的母亲——上一回介绍他跟高朗相亲的那位张姨,更是认了他做干儿子。国家实验室在城外自然也有秘密的研究基地,傅听辙目前负责的项目在那里进行,他自然也常年都待在那边。这几个月来张姨都在催促俞元恺,追问他相亲的后续,俞元恺应付得十分狼狈,但因为种种顾虑,始终守口如瓶。所以这一回傅听辙难得放假回家,张姨就将他派过来打探消息。两人见了面,傅听辙打量了一番俞元恺的脸色,惊讶道,“听妈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好事将近。”所以应该满面春风,而不是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颓唐的样子。俞元恺摇头道,“不行。”“为什么?”“不合适。”如果有外人在,听到他跟傅听辙的对话,估计会被无聊死。因为这两个人都沉默寡言,即使是在聊天的时候,也尽量精简语言。张姨就曾经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