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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几眼。莫天穹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这孩子长的是聪明伶俐,这不好,还是白日里李总管的话引起的。“都是自家人,坐上来吃饭吧。”莫浩楼直接道,“这孩子白日里在书院跟人打了架,我让他去换了一身衣裳才来跟母后和小幼吃饭的。”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莫浩楼突然提起这事。“这是反了,书院里打架这事儿虽然往常也发生过,但是打皇子这事儿可不小。”太后接了句。“太后您看,那小泼猴可泼辣了。”见有人站自己这边,莫森芜拉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的抓痕清晰可见。“这……这是谁给打的,皇上,这事情不能轻饶。”太后生气了,虽然不常见,可终究是自己的孙子,这伤痕在自己孙子身上,哪能不心疼。“太后。”李总管适时出生,“是您今儿个才夸口聪明的那个孩子。”“哦?”太后挑了挑眉,看向李总管。主仆几十年,一个眼神,一个示意,都能知道彼此的意思。今儿个她在佛堂里,哪里见过什么孩子,而李总管这么说,言下之意,是想保护那孩子了。太后心知肚明了,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了。“那孩子怎么就和森芜打上了?”语气里倒是没有刚才那生气的意思了。“母后今儿个怎么就见那孩子了?”莫浩楼也有些好奇。第24章“这件事倒是怪我。”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聊天的莫天穹,突然开口。“哦?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了?”莫浩楼也跟着好奇。食不语,那是在看场合,在家宴上,大伙儿说说笑笑,才显得乐趣。任贵妃是第一次处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安静的听是非也是一种乐趣,可是这次的是非,跟自己的儿子扯上了关系。原本皇上把那小泼猴这么处置了,也算是她卖给jiejie一个面子,可是现在,皇上又提起这事情,任贵妃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只是一个孩子罢了。“那会儿母后还在礼佛,臣弟在亭子里坐着无聊,见有一孩童往这边跑,摔倒了几次也不见他停下,觉得有趣,便去带来这了。”莫天穹想着白天的情况,眉宇间染上几分柔和,声音也带了点趣味。他这变化,让太后和莫浩楼都感觉到了,也更加好奇那孩子。不过,莫浩楼对情天毕竟也有过一面之缘,且那一面之缘的事情,还足够深刻。“那孩子胆子倒是大。”莫浩楼跟了句,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倒是这孩子跑来这里干什么?”虽然问的是莫天穹,眼神却扫过莫森芜。莫森芜低下头不敢乱说话。“那孩子倒也没说。”莫天穹眼睛微微眯了下,把莫森芜的慌乱看进眼底,随即他又笑着道,“可这孩子打了皇子这胆子也太大了些,皇兄是怎么处置来着?”“年纪小不懂分寸,让他回家再养上几年。”莫浩楼哼了声。”张德忠,朕的话可是去传了?”“回皇上,怕是传话的人都该回来了。”张德忠道。莫天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夹菜。太后瞧出了幼子对这个处置似乎有看法,于是道:“孩子吵闹是小事,皇上这话传的,让那孩子将来怎么办?”接着又看向李总管,“那孩子叫什么来着?我这年纪,记性不好。”李总管会意,马上道:“叫情天,是语亲王府的二少爷,是姨太太所生。”“对,晴天来着,这孩子的名字取的好。”“太后您说的不错,你许我心甘情愿,我许你地老天荒,这情天名字的背后,怕也是有故事的。”原来是此。“那母后的意思是?”莫浩楼也听得出太后话中有话了。“小李子,去传个话,就说哀家想见见那孩子。”“母后?”出声的是莫天穹。“好了,继续吃饭吧。”太后的话,莫浩楼也不敢逆。何况,他本来心中就有打算,否则也不会无故提起这件事。语亲王府“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突然叫人传了话,让情天明儿开始就不用去书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厅里,一向和颜悦色的语牧第一次放大了声音。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莫情天个人的前途,对语牧而言,莫情天个人的前途根本算不得一个问题,就算他是庶出的,可好歹也是王府的少爷,就算再差,将来求个小官也不愁吃穿。所以,语牧看重的是王府的荣誉,语家的荣誉。而过了今天,莫情天被赶出书院的事情,也会传遍整个京都。如此一来,王府的名誉何在,语家的名誉何在。这叫语牧的语气如何不重?“王爷这事情不怪情天,是……”齐盈想开口为莫情天说好话,却被语王妃打断了。“王爷,这事情的确不怪情天。”语王妃牵着语钦玥的手,走进大厅。“王妃知道缘由?”语牧问。齐盈听到语王妃这么说,原是以为对方会为情天说话,可是又想着这人不会如此好心,果然,语王妃接着又道:“臣妾觉得皇上不会如此小气。”她故意吊着语牧的胃口。“王妃直接说便是了,情天还是个孩子,他去书院又怎么会惹到皇上了?那日,还是皇上金口让情天过了五岁生辰便去皇家书院报道的。”语牧蹙眉。“王妃莫要心急,想来皇上也是明白人,否则今儿就不是传话,而是直接怪罪我们语家了。”语王妃走到语牧身边,视线瞥过齐盈,眼神冷冽中带着几分不屑,看的齐盈突然意识到,自从自己收了情天之后,这个女人,就开始事事针对自己了。“那么?”语牧不想废话。“是这样的,听钦玥说,今日在书院里,情天和五皇子闹了些矛盾,后来动起了手,五皇子被情天打伤了。”语王妃满意的看着语牧因为她的话,而变了神色。果然,语牧拍案而起:“荒谬,情天,你告诉父王,这事是不是真的?”他怒视着莫情天,压根儿忘记了,情天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在这之前,他是一个死了娘,爹不教的孩子,他哪里知道哪些事情是荒谬的。“是。”莫情天第一次见语牧生气,有些害怕,可他仍然大着胆子道,“父王,是他先打我的,他推我还打我,你看,我也受伤了。”他拉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小肚腩。因为肤色黑,伤势不是很明显,可只有齐盈知道,自己在给这个孩子洗澡的时候,他忍着疼痛不敢出声的神情,有多么让人心疼。“闭嘴。”语牧对于情天的顶嘴,非常的不满,“五皇子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王爷。”齐盈不满,“情天才五岁,他怎会懂这个道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又哪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