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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地皱了眉,只好回了早上的院里等待。刚进了外院不久,就见一个面生男人合了主屋房门快步往院门处走来。原来人已经回来了么?迎面走来的人一身的侍卫打扮,衍墨虽然从没见过,却又觉得有几分熟悉,不免多看了几眼。来的人见着有人进入院子也是一楞,犹豫一番还是顿下步子点了点头,道了句“萧侍卫”就匆匆离去。从被赐了姓,也不过一天时间,自己未曾对人说起,那人今日唤起也是往常的两字,这人又是谁?衍墨脚下不停,走到屋前不禁有些奇怪,屋里不像有人……“主人,属下衍墨。”果不然,并没有人应声,难道方才那人可以随意出入万俟向远的住处?能在这么短时间知道赐姓一事的,就算不是手下心腹,也是常有接触任用的人,看来这迟水殿的局势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许多……衍墨站在院里疑惑的思索起来。万俟向远回来时已经申时将过,日夕的薄红染满了静悄的院子,如常走近几步,才发现屋前还站了个人在等待自己。分析情势的时候倒也不呆不傻,怎么这会儿就不知借着那句“退下”先躲过一日?呵,若是换做一般侍妾……这番,该理解为迫不及待了么?一路推门进了里屋,仍是不见院里的人有任何动静,万俟向远摇摇头,出声唤道:“还要在外面站到几时?”促狭的话一出,衍墨只能垂头进了屋里,想到午时那事,面上益发局促不安。“属下午后回去园子里寻不见主人,就来了这里等候。”走到跟前的人拘束的垂手而立,身上还……带着绽青果木的淡香?倘若不是用了绽青木制的香料熏过衣物,那就是跑到阁里有水的溪潭处冲洗了?因为正午时的……?万俟向远不知该气该笑,一把拉过衍墨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凑近肩颈闻了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洗过了?”腕上被猛然一拽,衍墨措手不及地撞进了万俟向远怀里,两具身体靠得极近,衣料下的温度暗暗从背后传来,一时间,屋内气氛暧昧异常。“主人……”见他不作答,万俟向远戏弄之意由生,就着两人紧靠的姿势将脸贴近衍墨侧颈,鼻尖轻轻擦过紧绷的皮肤。“嗯?”衍墨脸上一热,深知再不回答只会徒惹更多刁难,只能低着声音答道:“是,属下洗过。”“是嫌我脏……?”万俟向远一手揽住僵硬的腰身拉近几分,“还是想洗净了这会儿来伺候我?”另一只手绕到身前就这么顺着领口伸了进去。“不是……属、属下不敢。”知道身后的人大概已经不悦,衍墨说完就要屈膝跪下,却被腰间看似轻环的胳膊牢牢固住,低不下.身去。“那是什么……?”领口里游移的手掌再次潜进了几分,指腹不经意地撩过一点突起,万俟向远张口衔住唇下柔韧的肌肤,吸吮着啃咬。“唔……正午的时候,有些热……属下就去冲洗了。”胸前某处被手指轻一擦过,衍墨身子禁不住跟着一记颤抖,颈侧热烫的气息、吸吮啃咬的力度,慢慢地烧红了一侧耳朵。“那这会儿……热不热?”午时不还不甘不愿的,这会儿就不反抗了么?难不成那时是怨着在人前?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万俟向远越发肆意地磨咬着齿间肌肤,指尖捏住那点突起来回捻弄。心知如此无非是刁难自己公然不甘的态度与行事,衍墨只得软下了声音,低低地求道:“主人……属下……下次不会了。”口中的皮肤不似女子的细嫩,可也算不上粗糙,柔韧而有弹性。万俟向远似是啃咬的极为上瘾,也不顾怀里人的一声闷哼,狠狠的用力吮了口。“少阁主,属下钟衡求见。”“进来。”竟然没有觉出有人近前!衍墨堂然睁大了眼睛,身体立刻僵硬起来。领口里面的手……竟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不再作弄于他,在房门被推开的一刻,万俟向远松了搂住衍墨腰身的胳膊,也顺势将手掌从衣领里抽出。这声音……是来时碰到的那人!忙不上惊讶于这一发现,衍墨立刻后退一步整理好散开的领口,指尖不带半点犹豫地攒进掌心,硬生生将脸上的红晕逼退几分。正文君是自可留15钟衡进到屋里见万俟向远没有将人支开的意思,只能当着衍墨的面把要回报的事情说了出来:“属下今日按吩咐在曾公子住处暗中观察,芙焉前去唤曾公子时,曾公子的侍女与芙焉有过片刻的接触,不过时间极短,属下不方便上前,听不到她们具体说了什么。”原来下药为的……竟不止要芙焉将那番看去!衍墨恭立一侧,默默在心底叹起这份深重心机。万俟向远落了座,不急不缓地问道:“云秋呢?芙焉去的时候,那侍女一直守在旁边?”“是,芙焉先是进了屋里,那时曾公子与侍女珏盈都在。”“这几日尚有别的事情需要应对,就暂且先将这二人一放,你去安排个谨慎些的,在暗中观察着。”言语间,万俟向远极为细密的作着吩咐,眼神却转到了别处。“属下明日会安排人前去。”感觉到万俟向远不时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衍墨突地想起方才一番着力吮咬,登时便觉得颈侧一热,努力忍了皱眉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微转过身继续听着两人对话。“最近暗中的行事要留意些,不要被人发现了去。”“是,属下定会小心行事。”“其余的,过几日我会另作安排。”手指轻敲着桌面,万俟向远侧过脸去看向斜后方站着的人。“去将这茶水换了新的来。”“是。”无奈于如此的刻意所为,衍墨拿起桌上的青瓷壶重新换了茶,添了热水,不再在意颈间的痕迹,毫不遮掩的走到钟衡身前站定,为万俟向远满上茶水。就算事先没有发现,这么一出突兀的端茶倒水,也让钟衡觉出了其中怪处,疑惑打量之下,过于惹眼的鲜红印子和齿痕自然全部进了眼里。“今日你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虽然知道那话一讲他断不敢再有所遮挡,可也实在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大方”?万俟向远意有所指的说着,脸上带起几许笑意。“是,属下告退。”衍墨面上一涨,已是明了了话语间的戏弄之意,然而碍于身份,又不能出言反驳,只能任一旁的钟衡随意曲解这话里的意思。等衍墨出了房门走远,万俟向远才收了脸上笑意看向钟衡。“今夜里,石鸣彦会回来,你谨慎着些,等他回了殿里,告知他不必前来回报。”“属下明白。”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