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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久久不停。金发男子冷漠看着锲而不舍的两人。“谭先生,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方洲忽略他的冷漠,浅笑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谭赟冷漠看着两人走进自己家,他们毫无客人的自觉,悠闲坐在沙发上。方洲的微笑极富感染力,令人不自觉地放松,心情愉悦。但是这笑容在谭赟眼中却多了一丝胜者的嘲讽。“我对你的交易没兴趣。”谭赟平静说出一句英语。人在不满,愤怒时会习惯使用母语。方洲被他的发言惊得一怔。当你以为是哑巴的人突然说话,任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纵然他已经知道谭赟在伪装,却依旧被他的声音震惊。纯正的美式发音,磁性低沉中渗出一丝冰冷。“资料共享,有助于破案,”对方用英语说话,方洲理所当然用英语回答,“你赢你的官司,我赢我的名声。”“我不需要。”谭赟对方洲的英语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智商低下的人说起英文还挺地道。“一人效率降低,你能查到的资料有限,”方洲试图说服谭赟,他相信这位大律师一定查到了警方忽视的秘密,“法院不会承认通过非法渠道获得的证据。”“你有什么资料。”谭赟说出这话,说明了他的让步。方洲解锁自己的手机,递给谭赟:“这是警方资料的照片。明天我可以给你原件。”谭赟毫不犹豫接过。“洲洲,你就这么轻易把我表哥卖了,”盛辞低声一叹,转即提醒道,“如果他不告诉你,我们岂不亏大了。”“我相信他的为人。”著名律师总不会出尔反尔。谭赟听到了两人的嘀咕,但他更在意凶手。良久的沉默之后,将手机还给方洲。“你怀疑过凶手不止一人吗,”谭赟话末又添一句,“我的意思是四个案子有两个凶手,却不是同伙犯罪。”谭赟的话令方洲灵光一闪:“第三个案子有问题。”“时间相隔太近,杀人手法不同,情感上存在差异,”谭赟语速极快,纵然是在美国生活了四五年的方洲和盛辞也跟不上他的节奏。“或许他想利用最近的杀人案掩饰自己的动机。我倾向于死者的利益冲突者。居民区的人有嫌疑。”“精通医学,有机会接触和配制药剂。”方洲接上他的话。“与我的怀疑目标一致。”“报案人吴先生的邻居,宋医生。”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一丝赞许的笑意。盛辞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很多余,他们这是在深情对视?“你怎么知道宋医生。”显然,他问的是方洲。“昨晚我去拜访过他。他有严重洁癖,并且已经患有这种心理疾病。”方洲解释。如果没有谭赟的提醒,他只是怀疑宋医生。毕竟宋医生与其他三位受害者没有任何交集。“受害者在居民区涂鸦引起他的极大反感。几番争执,他忍不住动手。在他看来,他永远消除了不洁。”“警方破案不能仅靠推理,还需证据。”盛辞淡淡一叹。“确实麻烦,”方洲皱了皱眉,有些苦恼,“以他执着干净的性子,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我有办法。”中文交流中突然蹦出一句英文,怎么听都很怪异。两人将视线转到谭赟身上,盛辞好奇,配合他而用英语问:“什么办法。”“今晚我去他家门前的街道涂鸦,诱他出手。”“引蛇出洞,”方洲浅笑,一激动习惯用母语,“拍照取证的工作交给我。”“引蛇出洞?”谭赟一字一顿念道,难得脸上浮现好奇的神情,“什么意思。”谭赟的中文发音也很标准,但是他中国文化的水平显然不高。简单的四字成语怕是连幼儿园的小孩都明白。作为一个美国人,能做到与中国人发音无异却是非常厉害。“你的想法可以用这四字概括。”“你们的做法很危险,我认为应该先报警,”盛辞对两人的大胆行为并不赞同,“引蛇出洞由警察保护岂不更安全。”“人多容易暴露。”方洲从小就喜欢刺激的游戏,所以他很喜欢大伯讲的故事。“我也要参与,”盛辞知道方洲的固执,也不打算与他纠结,“你是路痴,万一暴露,你连怎么逃都不知道。”其实方洲想告诉他,路痴和逃跑没有必然联系。虽然他不认路,但会跑,只要不被抓到就很安全。盛辞是关心自己,方洲很清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杀过一人,他的恐惧程度会降低,”谭赟用中文平静说道,“我相信不会等太久。”“另外三起案子你有什么想法。”“根据现场照片流传的情况,凶手渴望引起社会的关注,”谭赟冷静分析,“落魄的艺术家渴望社会的认同,他的游戏还没结束。”“我向他买过照片,也查过他,”方洲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他是个计算机高手。”“住在这里的人许多身份不明,他们被社会抛弃,”谭赟对上方洲的目光,将眼前清秀男子吸入自己的眼眸,“身份背景很难查。”“这道难题暂时丢给警方,我们该准备今晚的工作。”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另一位凶手第8章真相大白居民区惊现涂鸦,附近的居民惊恐万分,纷纷猜测是他回来复仇。各方记者紧抓这个焦点积极报导,一场标题竞争战激烈打响。Q市被各种鬼神说笼罩,新闻头版从凶手换成鬼怪。热闹的新闻,凄冷的夜。一人趁着昏暗的路灯在街道上肆意涂鸦,沉浸创作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逐渐逼近的修长影子。“你是谁。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在晚风微凉的夜里格外瘆人。创作的男子惊讶瞥了一眼不速之客,转即继续自己的事业。“你弄脏了我的生活环境。”任由人影说话,男子从未理会过他。“太脏会生病,明白吗。”人影走到他身边,却被男子一把紧握手腕,手中的注射器摔落在地,在瞬息被制服。“宋医生,等你很久了。”阴影处传来似曾听闻的声音,随之走出一人。“是你。”“五天没白费,”方洲浅浅笑着,笑容却渗着冰冷,“我很遗憾。我曾期待你不会出现,我希望你不是凶手。你是医生,本该悬壶济世,你却在杀人。”“医者不能自医。”宋医生意外地冷静。“如果你早点找心理医生,或许会有不同的结局。”“你错了。心上的伤难以愈合,”宋医生淡淡一笑,清瘦的模样在夜里更显单薄,“这对我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什么原因令你变成这样。”方洲好奇。其实,方洲内心认为他和其他穷凶极恶的罪犯不同。虽然方洲很清楚,任何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