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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孟浮生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他怕姚汀出个什么事儿,匆促的直奔目的地。车速太快,冷风扑面而来。没多久听到紧急刹车的声音,轮胎和大地发出刺耳的摩擦音,姚汀抬眸看到孟浮生扔下单车向她走来。黑暗中,有人为你狂奔而来。姚汀还未开口,孟浮生便将她拥入怀里,一整晚没掉下的眼泪终于落下,出口的声音变得破碎,成了呜咽,“浮生...我..不喜欢我这样。”姚汀像是一只雏鸟,终于找到一处遮风挡雨的屋巢,她抓紧孟浮生的衣服仍有一丝倔强的说,“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停不下来。”孟浮生没有安慰她,只是轻声说,“我在这儿。”浮生抱紧她,他知道安慰最无意义,他不想说些都会过去的这种屁话,他只想告诉姚汀他在这儿陪着她,还能哭的时候就哭出来吧。“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这样...”姚汀想起她对她母亲说的话,“我怎么能说出那么尖酸刻薄,那么难听的话...”“为什么这么难过,浮生,为什么这么难过下去....你可不可以带我离开...”一天发生的事让她觉得自己像在阴沟里,踏不出一步,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有说不尽的委屈,“我不喜欢我这样....”孟浮生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扶正,语气严肃的说,“姚汀,你不可以这样你知道吗?”孟浮生他可以为了生活向任何人低头,可姚汀不行,她不应因为这个世界而讨厌自己。张哥问他在着急什么,孟浮生在着急给她一副盔甲。谁都能向这个世界妥协,可姚汀不行。他就要姚汀高高在上,他要送她清风明月,送她波光澄澜,他甘愿为她俯首称臣。姚汀仰起头望向他,月光穆穆皇皇,孟浮生对她说,“我带你去听阿宁的演唱会。”——————————妈的,这就是甜宠文......快快快,集资珠珠下章浮生带汀汀去看演唱会啦!贪生姚汀带了些必要的东西,在家里留了张字条又给班主任发了个短信说生病需要请假,也知道班主任不会那么轻易准假,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把手机关机了。租车去阳城需要4个多小时,比坐大巴快很多,两市之间常有来往,很多人家在井和但工作在阳城,反之亦然,于是就衍生出了专门直达两地的各种商务车,跑车的司机们也都聚集在一个地儿拉活儿。孟浮生和姚汀上车以后坐在中间那一排,车上暖和也宽松,等待着。“去阳城160一位走不走?”司机边擦着后视镜边吆喝着,车上刨去他还能坐7个人,得拉够人走这一趟才不亏。姚汀坐在窗户旁,街道对面还有小店在卖早点,蒸笼里的烟火气飘散,因为周一工作日的原因街上人挺少。孟浮生看了眼手表已经快9点,对姚汀说,“到了就差不多1点多,先去吃个饭。”姚汀点点头,她没什么需要cao心的,孟浮生会安排好一切,她跟着他就是了。“演唱会晚上才开始,我们吃完饭要不要先随便逛逛?”姚汀边解缠着的耳机边问,她性子急越解越缠得紧。“好啊。”孟浮生拿过她手中的耳机线,修长的手指拿着线绕了没几下就解开了。车上也坐满,司机交代了几句就发车,后排的阿姨在唠着家常,前排大叔说着今年经济还挺景气,姚汀反而没了听歌的想法,想把周围的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开了20来分钟终于出了井和市,上了高速车速变快,将相隔几米秋天光秃秃的树拉成一条条黑色的丝线,不时的减速带让车有些颠簸,耳边嗡嗡作响,姚汀微微靠在孟浮生的肩膀上,心里像是化开一枚酸梅。入口的酸涩她已经不太在乎,只知道余味是甜的,这一丝甜味足够盖过所有苦涩。车上的人都开始打盹儿,她和孟浮生也没再聊天,觉得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阳城欢迎你」的城市入口,但还是有些晕车的感觉。司机提醒了下,“各位醒醒了啊,咱这马上就到市中心了啊。”阿姨们穿上脱下的外套,大叔们往外掏车费,车上又开始活络了起来。下了车姚汀大口呼吸了几下,阳城天气晴朗,秋日暖阳洒在金黄的树叶上,空气也很好,姚汀回头笑着看向孟浮生。他黑色的外套有些宽松,拉链敞开着里面穿着白色的毛衣,抬手捏了捏肩膀缓解了下刚刚久坐的疲劳,伸手揽过姚汀,笑着说,“走,哥带你去吃饭。”声音爽朗而肆意,姚汀的心情一下放松的像是在度假,在他怀里也笑出声,阳光有些晃眼,故作娇嗔道,“孟哥,您能带我去吃些垃圾食品吗?”她现在就想吃点快餐喝一大杯冰可乐这样不健康的食品。孟浮生常来阳城,对这里轻车熟路,俩人也没多拿什么行李,就背着个双肩包往前走,看起来和本市的人没什么差别,“别吃那玩意儿,养不大。”“养不大什么?”姚汀仰起头看向他逆着光的侧脸。孟浮生低头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你还小,不懂。”“什么啊,我不管,我现在只想吃不健康的食物。”姚汀说的理直气壮,“天气这么好,我们不能辜负这么好的阳光,快餐还可以打包去公园吃。”“最后吃的满嘴灰,灌满肚子风?”姚汀用胳膊磕了一下他的腰侧,瞪了他一眼,“你就说行不行吧。”“好好好,怎么着都行。”孟浮生由着她胡闹。孟浮生买好以后他们就去了附近的公园,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姚汀抱着大杯的可乐喝着,不远处有老大爷在下象棋,也有夫妇推着婴儿车散着步,感觉真奇怪,明明身处陌生的城市却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孟浮生不爱吃这些,随便吃了两口喝了点水想抽支烟,他双腿敞开坐着,弯身胳膊肘压在膝盖附近,不知在思索什么。还真应了孟浮生说的,天气虽好可没吃几口就觉得有凉气,不过她本就没什么胃口,放下问他,“在想什么?”孟浮生往后靠了靠,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瞧了眼远处说,“想自己七老八十了是个什么样儿。”“我替你想想。”姚汀微微眯眼,“估计就拄着拐棍儿,但依旧坚强的翻开您那超厚的世界最难数学题集,徜徉在数学的海洋里。”孟浮生侧目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肩膀微沉,勾嘴笑了一声说,“欠收拾。”“哈哈哈。”姚汀气他气的得心应手,“然后您就孤独的继续解数学题解到90岁。”“那可不成。”孟浮生不紧不慢的说,“谁闲的孤独的做那玩意儿,等真七老八十了你也得在我眼前,咱得做些有意义的事儿。”“能活那么久吗?”“来这一遭不活久点儿多亏。”孟浮生淡淡的说,“老实说,没遇到你之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