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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软威胁道:“那鹿哥哥问雅儿,遥清宫现在是谁当家,雅儿又应该听谁的?”某人笑起来很是灿烂,跟刚才阴着一张脸比起来判若两人。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精分了。鱼雅嘟囔着嘴:“鹿哥哥的。”闻言,汤鹿眼前一亮,有戏。谁知,鱼雅又壮着胆子补充:“不过现在雅儿要听风jiejie和桀大哥的,鹿哥哥没有他们大。”丫头的声音再次由高到低。汤鹿的心窝一抽,这丫头怎么还刀枪不入了呢。他一个前不久刚从遥清宫少宫主升职为遥清宫当家做主的大哥大,居然还比不上邱大老板那个二愣子。“从现在起,不许跟着我,否则我翻脸了。”汤鹿一脸我不管,你必须听我的表情。话说,你刚才翻脸还翻的少了?鱼雅抿着嘴唇,沉默不语。终于,旁边卖风筝的大嫂看不下去了,指着汤鹿就开始骂:“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还欺负一个女娃子啊!”冤枉啊,被欺负的那个人是他啊,大嫂。汤鹿冲着大嫂前面的话,并没有委屈地哭出来。他陪笑道:“大婶,你误会了……”大嫂叉腰,“你叫谁大婶呢,我只当你是品行不太好,没想到你眼力还有问题。作为兄长,带自家妹子到处逛逛,散散心,这又不会少块rou。”被数落的人嘴角一抽,不是骗你的,老子是真的眼神不好!不是吹,隔远点看人,都特么跟打了马赛克似的。汤鹿哀怨地看向鱼雅,吓的鱼雅唰一下就把眼泪收住了。大嫂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挑了一个风筝,塞进汤鹿的怀里,“我看你家小妹挺喜欢这些风筝的,不如你就买了一个去,我可以算你便宜点。”汤鹿可以告她强买强卖不?正当汤鹿打算掏腰包的时候,他的脸色陡变,他没有出门带荷包的习惯……哦呵呵。“那个大姐,你看……”汤鹿支吾。“不然你说个价钱,不折本我都可以卖给你。”大嫂忍痛道。汤鹿再次抽了一下嘴角,这真不是价钱的问题。“鹿哥哥……”鱼雅轻轻扯了一下汤鹿的衣袂。于是,汤鹿的内心终究还是崩溃了,这又是几个意思?能不能给个更加明确的暗示啊!就在汤鹿打算向鱼雅借钱的时候,一个十分粗犷的声音打破了一度尴尬的场面。“这不是汤大夫么?”汤鹿边笑着擦去额头的汗边打量的眼前的人,想来想去还是刚才的那个词语形容他最合适不过,粗犷。那人见汤鹿点头,便知道汤鹿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他对刚才的大嫂道:“叫你看个摊子,你咋的还坑上汤大夫了。”然后又对汤鹿说:“拙荆刚才乡下养身子回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汤大夫宽宏大量啊。”汤鹿连忙回道:“言重了,我和大姐也是十分投缘,这才小聊了片刻。”其实汤鹿内心是这样的,大哥大嫂,你们对我宽宏大量才是最重要的啊。风筝大嫂听说了汤鹿的“真实”身份后,懵了许久,这会才缓过神来,又是“有眼不识珠”,又是“有眼不识泰山”。画风变的太快,汤鹿差点就吓尿了,他开始有点能体会刚才鱼雅的感受了。接着又闲聊瞎扯了一会,汤鹿才带着鱼雅离开。走时,大嫂还送了鱼雅一个风筝,丫头高兴的把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汤鹿不禁感叹,这么单纯的心性真好。走着走着,鱼雅突然停下步伐,怔怔地站在原地。汤鹿疑惑:“怎么了?”鱼雅蹙眉,“我好像……看见宫主了。”汤鹿的眸子猛地放大,他慌忙地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结果连汤昃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瞅着。汤鹿苦笑,“雅儿看错了吧。”鱼雅垂首,不吭声。空气中忽然传来馥郁的药香,汤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也是药泡出来的好不好。不过还是值得讶异的,只见这一片街都空了出来,地上井然有序地蹲着一群假老头?每个人都守着一炉火和一壶药,手里均拿着一把蒲扇。汤鹿有种难以言喻的无语。他只是随便说,这么多药几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还不如把药发给患者,让他们自己动手。可以的话,尽量把人集中起来,这样也好指挥一些。结果,他丫的季靳之真的就这么干了。好吧,还是挺有气势的。汤鹿挪了几步,挪到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不然等会有人看见他,又是活佛,又是活菩萨的喊,他又不出家,自然是受不起。鱼雅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了。“不下去露个面?”道完,一双桃花眼因笑而显得更加摄人心魄。“不必,孩子终究要长大。”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汤昃杳在阁楼上,面无波澜地看着下面月白色衣衫,面容憔悴的汤鹿。可眼底偶然泛起地涟漪却出卖了他。他身旁的人最能抓住他的每一个动作,商芜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小指与无名指,后者反将其握住。“鹿哥哥?”鱼雅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她有些急了,在原地转圈圈。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商芜卿抬起肤色与梨白相媲美的手指,似懒洋洋地指着一个小巷子,轻轻地道了一声:“在那。”汤鹿此刻心里非常得意,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现在起他就是长出了翅膀的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咳咳咳,形容过头了。他租了匹黑马,然后出了城。因为他前不久才知道,他们那浑身肥膘的马已经被邱桀卖给别人了,当时汤鹿就跟邱桀急了,去他饭馆里大快朵颐了一顿。至于为什么要出城,当然是去看看落雁河的情况,反正他也是闲的,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转眼便到了落雁河。落雁河还是那么宽,这特么当然是废话。汤鹿下了马,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河水,他白皙的肤色衬着河水,河水显得异常澄澈,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那日吴能用的船还停在岸边,汤鹿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船。把船划到河中心时,才发觉河水并不似远看那么平静,一波一波远去的河水激出层层白浪。停了划桨的动作,汤鹿先是看了岸边那晚权翊站的位置,然后仰头看着碧空。之前发生的一切跟梦似的,除了这条船就没留下其它的痕迹了。或许,一切只是梦罢了。汤鹿忽然觉得头有点晕。某个不能确定方位的大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上面一个黑衣男子藏身于此,黑衣男子脚尖似碰到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