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若情似欲「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一个自己,如是想道。

招妖过市11(下)

5



招妖过市11(下)

暖玉做就的床上,玦月睁开了双眼,凹凸不平的石洞顶映入视线中,他一时竟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玦月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确定纪南泠在何处,他闭上眼,试图通过主仆契约感知她的位置,但令人心惊地没有获得任何回响。

玦月急忙将手从被中抽出来,却发现手背上的契约印记消失了,他反复地检验着,还是没有找到。

为什么?

他心口一窒,呼吸都艰难起来,设想起无数个可能性在脑海中排列组合。

“终于醒啦。”明朗的女声传入玦月的耳中,他闻声,看见一个成熟婀娜的青年女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进来。

“姑姑?”辨认出熟人的玦月暂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这是哪里?”

“这是我们家里呀。”玦月的姑姑——佑湘,坐在玦月身边,把药碗端到他面前。“来,快点喝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玦月并没有接过,而是定定地望着佑湘。“是姑姑把我带回来的?我睡了多少天?”

“是啊,嗯……两天。”佑湘诧异于玦月的反应,不过想了想就将其归咎于突然回到家太惊喜把他吓傻了,想要彻底确定。

佑湘那天也是正巧路过,她送客户回酒店,但突然感应到了同类的气息,就顺着找到了地下停车场,一看那里还布了结界,她小心翼翼地进了去,就看到自家失踪多年的侄子和一个人类驱邪师两败俱伤的场面,她马上使出妖术,不过一个不小心把侄子也迷晕了……

她走过去,发现这个人类居然跟自家侄子签订了主仆契约,便单方面地推测出是这个人类强迫玦月的,然后玦月只是表面顺从,趁着今天对付别人之后受伤的时机想要反抗,结果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里佑湘就心疼得不行,当机立断地强制将两人的契约解除之后,就把玦月给带回了他们九尾狐一族在A市的住所。

至于那个人类,由他人来销毁主仆契约的话,主人一方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佑湘本来想补一刀把躺地上气息微弱的纪南泠给杀了,但因为听到人的脚步声佑湘就没有下手。

她应该庆幸她没有这么做。

“别怕,姑姑帮你把契约给解除了,你再也不用受那个人类驱使奴役了。”佑湘慈爱地拍拍玦月僵硬的手。“不用担心,就算有人找上门来,我们顶着!”

“姑姑,你错了。”玦月表情平静无波,却无端地令人心生寒意。“契约是我自愿签订的。”

“啊?不会吧?”佑湘愣了愣,小声嘟囔。“可别是什么斯德哥尔摩了……”

“别的事以后再详细说,我先走了。”玦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弄清楚来龙去脉的他现在必须要去找主人。

“诶,伤还没好想去哪?”佑湘连忙一把按住他阻止道。

“别拦着他。”

“族长?”佑湘循声望去,看见族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的外表是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头发花白,皱纹遍布,但看起来仍然精神矍铄。

“只要你确定那是对的,那就去吧。”被族长充满智慧的沧桑双目看着,玦月心中的焦躁稍微缓和了点。

“如果没有遇到她,我的世界会截然不同。”玦月站起身,没有任何畏缩退却,沉静地与族长对视。

“…有空记得回来这里。”族长叹叹气,将一张纸条塞到玦月手心。“大家都会等你。”

“一定。”玦月朝族长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族长,这样真的好吗?”佑湘看玦月走了,不放心地问。

“挺好的。”族长乐呵呵地用手指梳了梳胡子,失踪这么多年的玦月找了回来,还开了情窍,他还是很欣慰的,毕竟那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还一度忧心于玦月的未来。

“不过,你保重。”族长拍拍佑湘的肩膀,不无同情地道。

思维方式一直简单粗暴的佑湘这次带玦月回来冲动之下好像是擅自做了些傻事,比如伤了玦月的心上人,而以玦月的性格,以后少不得……

“什么意思?”佑湘十分不明所以。

招妖过市12

5



招妖过市12

好痛……

纪南泠是被疼醒的,阵阵的刺痛从身上的每一处传来,稍稍一动都好像会牵扯到伤口。

她发现自己正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盖着薄厚适中的被子,而这间让人感觉很是熟悉的房间,似乎是原身还在苏家时所住的。

四周的家具与装饰都是简洁而现代化的风格,窗帘被拉上了大半,投入的阳光正好不会刺眼也不会让房间太过阴暗。

纪南泠记得她当时不知为什么在地下停车场那里突然就昏了过去……之后大概是岳家的人把她送回来的吧,那么玦月呢?

纪南泠缓缓抬手,想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xue,但是手伸到眼前时,她不由得震惊了。

她的手怎么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蹄子?!

是幻觉吗?

纪南泠愣了愣,镇定地闭上眼,过了几秒,再睁开。

……还是蹄子。

这蹄子上面布满了光滑水亮的细毛,线条细长流畅如同幼竹,纤弱而坚韧。

纪南泠这下真的懵了。

她以为刚醒来时感觉到的那种怪异感只是因为受伤和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没想到……

“咔哒。”

再三确定不是梦之后,纪南泠正想呼叫系统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开门声便响起了。

白色的木门后走出来的是一位穿了一身中式衣裤的七旬老人,他满头银发,背脊微微弯曲,饱经风霜的脸上是深陷的眼窝,他拄着一根锃亮的黑色拐杖,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带着不怒自威的庄严气势。

纪南泠认出这老人家是原身的爷爷,一直以来与她的关系并不疏远但也算不上亲近。

“醒了就好。”苏爷爷说话的声音如洪钟般浑厚。“有些事是时候应该告诉你了。”

苏爷爷走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始讲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