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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婶可不可以?”春风捏着帕子笑成一团,连素来严肃的听芹姑姑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等小家伙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小手小脸蛋也擦洗得干干净净的,春风将人抱上马车,跟着听芹姑姑等宫里来的太监嬷嬷也收拾了东西回宫。聂珑在宫里的生活不多精彩,宫里除了她和皇帝就是一些宫女太监。皇帝虽说三餐都准时来坤宁宫陪她用膳,可到底是一国之君,闲着的时间不多,再者聂珑也不习惯跟他在一块儿。另一边宫女太监们阶层不同,你同他们多说几句话,就诚惶诚恐的,就怕哪里伺候得不周到,即使说话,那也是奉承居多。聂珑找不到人叨磕,也没什么可娱乐的,索性就将原主记忆里有的技能捡起来。譬如绣朵花儿,看看话本子,弹弹琴什么的。看话本子没什么难度,找个软塌往那一躺,再拿本书捧手上就成了,负责坤宁宫膳食的丫头冬花是个贴心的,总会适时弄点茶水糕点放一旁,叫聂珑随手得用。仅仅是进宫几日,聂珑就觉得自己长rou了些,三餐有皇上盯着,茶点又有冬花供应着,能不长胖?原主记忆里会的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不是身体惯性缘故,聂珑再捡起来不难,第一遍就很流畅了,仿佛那就是她天生就会的东西。绣花她绣得一般,没把花儿的艳丽多姿绣出来,反而绣出来的成品圆乎乎的,一团看起来傻气得很。聂珑接连试了几次,又照着花样儿绣了次鸳鸯,愣是绣成水鸭子,说水鸭子也是抬举了,毕竟这么胖的鸭子能游得起来?夏阳冬花还真心实意捧场道:“娘娘绣的鸭子憨态可掬活灵活现,可爱得很!”聂珑:……至于弹琴,原主记忆里也是有的,聂珑以前会的是钢琴,手风琴和吉他这三种现代乐器,至于古琴是没碰过的。原主作为聂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从小被精心教养,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也略会一二,就比如会弹古琴,也会弹古筝,聂珑的眼力看不出精不精通,就上手试了试。发觉第一次上手就很流利了,夏阳和冬花立马又夸道:“娘娘弹琴真好听。”聂玲嘴角微抽,“行了,别贫嘴了,安静点。”她也就随意拨动了几下,自觉谈不上什么好不好听的,但是手感是有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如果她认真去弹了,一定能完整地弹完一首曲目,至少是流畅的。聂珑以前学音乐学画画大多数是为了教小朋友,现在没了幼儿园老师这个身份,玩了几下也没太大兴趣了,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没多大会儿,春风领着人进来了。聂珑抬手免了礼,示意她将人领上来。小家伙没来时天天念叨着要找皇婶婶磕头谢恩,还特意换了最喜欢的衣裳,真到了聂珑跟前却羞羞答答的,躲在春风屁股后面。春风侧开身,将小世子推上去,“还不见过娘娘?”小孩偷偷抬头看了上头的人,接到那人温柔含笑的眼神时,一张脸红透了,倒还记得规矩,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响头。磕了第一下的时候聂珑有些意外,抬手制止了,示意春风去将小家伙扶起来。“别磕了,当心头疼。”小家伙还挺倔的,认真地抬头看她,个头不大说话挺利索的,奶声奶气,“皇婶,景西想给您磕头谢恩,谢谢皇婶救了我……”小家伙说着眼睛通红,似是有些后怕委屈,看向聂珑的眼神带着憧憬仰慕和一丝丝隐约的亲近依赖。聂珑心头一软,这么可爱知礼的孩子书里竟是个早夭的命。小孩磕了头爬起来,两手交握置于身前,怯生生地往前挪了几步,似乎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像只初生的小幼崽,可爱得很。聂珑轻轻一笑,朝他招了手,“过来,让皇婶看看你。”在聂珑眼神鼓励下,褚景西凑近了些,聂珑伸了手将人拢到跟前来,捏了捏他小脸蛋,小家伙虽然害羞却也不躲。四岁大的人儿站着却只有丁点大,也就两三岁孩子的大小,聂珑将他小手握在手里,一双小手小小的,手背还有rou窝窝,捏在手里软乎乎的。聂珑道:“这几日在别院过得好不好?听芹姑姑对你好不好?”小家伙点头,使劲点着小脑袋,掰着小指头说挺好的,“以前没吃饱饱,在别院里每顿都吃饱饱的,还好吃,嬷嬷也好。”聂珑发现小家伙笑起来两旁有酒窝,腼腆可爱,一时间没忍住伸出手戳了戳那小窝窝。“小景留在宫里陪皇婶玩几天怎么样?”小孩儿任由她捉弄,眼睛亮了亮,羞涩笑,“好。”他偷偷地多看了几眼长得跟仙女似的小皇婶,皇婶身上香香的,跟他梦里那个味道一样的,香喷喷暖呼呼的,就像他——母妃。聂珑前世便是幼儿园老师,专门修过儿童心理学,又经常跟孩子打交道,没说几句很快就让小家伙放松下来,一口一个皇婶叫得亲热,黏在她身边说话,吃糕糕。这边一大一小玩得欢乐,小家伙还说有个东西要送给婶婶,没等他掏出来,门外有太监喊了“皇上驾到。”聂珑拉着小孩起身行礼,男人低沉爽朗的笑声便传了进来,明黄色的高大身影近前,将一大一小扶起来。先是看了聂珑一眼,道:“宝儿在忙什么?”聂珑说没什么,闲着无聊弹弹琴聊聊天。褚稷低头看了眼刚到他大腿的小不点,小孩触及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拽着聂珑的衣角躲在她身后。褚稷默了默,想起前世那个小兔崽子,再看看眼前这个,“……”“褚景西,安世子?”聂珑点头说是,“臣妾实在无聊,便接了他进宫进来玩耍。”“朕知道,早先安公公同朕说了,说是皇后要接人进宫。”说着他看了眼那小崽子捏着宝儿衣角不放的手,默默转移了视线,对聂珑道:“再过几天便是春猎,宝儿既然无聊,到时候跟朕出去好好玩上一场。”聂珑停顿了会儿,不确定问道:“可是启元六年三月十这场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