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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想法起,又多拖了几日,觉得酝酿得差不多了才敢找上门说。大宣虽然民风开化,也没说后宫不能干政,可历来皇后平日里也就管管后宫,鲜少做其他事。她办个学堂,算不上参政,却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可以预想要是跟朝臣宗亲们说皇后主张在宫里办学堂,那些个大臣不得惊讶死?聂珑面上淡定,实则心里抓耳挠腮的,担心受到朝堂上老顽固们的阻挠。刚回到宫里,小孩骑着小木马,一见聂珑进来,立马扑上来抱住她大腿。“皇婶……”他仰头眼巴巴看着,聂珑心情正好,一把将小孩抱起,坐到一旁的靠椅上,笑道:“小景有没有乖乖呀?”小孩点头如捣蒜,眼睛圆溜溜的,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聂珑的影子,“乖,皇婶不让小景跟,小景就在宫里等皇婶回来。”他伸出小胖手,将聂珑的手拉到自己圆肚皮上,撒娇,“皇婶,小景饿了。”小家伙养在宫里一段时间,元气养回来了,这会儿还长了rou,白白嫩嫩跟颗汤圆团子似的,连个头都似乎窜高了一指头。聂珑揉了揉小家伙的肚皮,“皇婶,痒哈哈……”一大一小笑闹一团,一旁的春风不用吩咐已经下去准备吃的。……当晚聂珑就将手写的办小学堂计划书给了皇上一份,聂珑懒得想名字,思及穿的这个世界是本书,这书是从前世一个叫晋江文学城的网站看来的,这幼儿园名字她就干脆直接唤“晋江皇家幼儿学堂”。褚稷挑眉,语气带了一丝新奇:“幼儿园?”没等聂珑说话,他想了想自己点头笑道:“幼儿幼儿,倒是贴切。”——次日。上朝时该说的都说完了,褚稷没让喊退朝,坐在龙椅上,点了一位皇室宗亲上前。那人是个没实权的宗亲,上朝犹如和尚敲钟走个过场,平时在朝堂上跟个隐形人似的,没想到皇上会点他问话,把他吓得不轻,左右看了两遍,发现还真是喊自己。他抖着腿出列,根本不敢抬头看上首的皇帝,心里琢磨着这段时间干没干坏事?难道是被皇上给逮着了,要杀鸡儆猴?!听得上首皇帝嗓音低沉威严,问道:“栾郡王,你府里有几个孩子?八岁以下孩子又有几个?”被问话的栾郡王有些惊讶,抖着腿儿战战兢兢,“回、回皇上的话,八岁以下有仨,算上大的总有七个。”“都是你生的?”“臣生不了……是臣郡王妃育有三个,侧妃两个,其余的都是妾侍生的庶子。”褚稷略微不耐拍了下案桌,把他吓得又一抖,“行了,朕没问你这些,朕问你,平日里这些孩子都是送哪儿进学?还是请了先生在府里授课?”栾郡王更摸不着头脑了,皇上没事跟他打听这些做什么?他生怕说错点什么,小心翼翼道:“孩子小的时候臣都是请了先生进府授课,等孩子大了再送到外面,臣家老大老三今年刚考进了国子监。”说起这个,栾郡王语气里有微妙的得意,他没实权不成器没错,可他儿子厉害啊,还凭本事考进了国子监!话问到这里,褚稷挥了手叫他退下去,藏人里头。“皇后昨日跟朕商量,如今宫里没有皇子,上书房暂时废弃不用,各宗亲爱卿们的孩子也无处进学,皇后便提议要在宫里办个小学堂,专给八岁以下幼童念书用,爱卿们以为如何?”25、第25章众大臣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这到底是关系到皇室宗亲的事儿,人皇上都说了,是给宗亲小孩上学的,这会儿都在等皇亲国戚先打头说话。皇室宗亲这边又以恭亲王为主,他是宗长,又是皇帝的亲叔叔,辈分大威望高。恭亲王年纪大了,没上朝,在家含饴弄孙,在朝堂上接班的是他长子,恭亲王世子。他家倒是有好几个适龄孩子,像刚满一周岁的小儿子,过两年不得也上学?他大儿子是超过这个年纪了,还有二儿子和两个闺女,儿子三岁半,一对闺女是双胞胎的,将满五岁。一般京城里头有权有势的人家要么送孩子进家族族学,要么请先生入府授课。以往本朝皇室宗亲一般都将孩子送进宫跟皇子公主一块儿上学,可谁叫现任皇上他不近女色,就连皇后也是刚刚进门,膝下尚无一孩子,没龙子龙孙上书房还上什么课?这些年宗亲们无法,大多只得请了先生给孩子开蒙授课,等到孩子大点了,再让他们自己去考,考上国子监就上,考不上再考。再不济就上外面私人书院,京城也有好几个规模大小不一的书院,其中有两三所拔尖的,像西山书院、青云书院皆是考不上国子监的孩子们最佳选择。这些都是孩子大点儿了才考虑的事儿。现下皇上说的是八岁以下的孩童,说的都是尚未启蒙或正等着启蒙的孩子,这些孩子本是无处可去,现在皇上说要在宫里开个学堂,这是好事儿啊!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必到处寻先生了,要知道一个好的先生没那么容易找,名声在外的也不定品行如何,就怕带坏孩子。有口皆碑的更是每家每户的争抢对象,没那么容易请上门。那些有实权的官宦世家可比他们这些光有个皇亲国戚实则闲散无权的宗亲要来得吃香多了,一句话有才华有人品的先生不好请!恭亲王世子还在斟酌怎么说,安亲王先站出来了。这是褚景西的亲生父王,年约三十左右,生得大块头,长相略微粗狂,看着就不大好惹,典型的恶人长相。褚景西可能是随了母亲,长相精致秀气,父子俩摆在一起还真不太像。面由心生这个词儿放在安亲王身上是有点道理的,这厮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臣以为这事儿皇后娘娘来办不合适!”“哦?”上首皇帝看向他,眉头一挑,听不出什么语气。见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看向他,安亲王挺直了身板,面上还是恭敬,解释道:“娘娘尚且不到双十年华,又是个女子,如何当得了创办学堂这样的重任?万一要是孩子们出个什么问题,臣等向谁哭去?”“再说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