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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母亲的游说,父亲对自己性向的态度得以软化。前些日子还表示过,如果应薄川有喜欢的对象,可以带回家里看看。另一个原因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三七对自己态度好了很多。李三七依旧赚钱赚的很拼命,除了在餐厅帮忙,又找了一份家教工作。应薄川说:李三七你就混蛋吧!上个破班儿比我一公司小高层都忙,你不想好了是吧?李三七犟嘴,声音还挺大。什么“应薄川你管不着。”“不想欠黄世仁钱啊。”“你牛什么牛?等我以后当上医生,肯定比你厉害一百倍!”之类的,李三七张嘴就来。总之只要应薄川敢说一句,李三七肯定有十句话等着他。应薄川问他:李三七我们现在算谈恋爱吗?李三七红着脸,回嘴:不算,我没还完欠款都不算。李三七成日穿梭在雾城大街小巷,忙忙叨叨的赚钱,还要跟应薄川鸡飞狗跳地吵架。每个月五号,李三七会把结算好的工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作生活费,另一部分打给应薄川,然后抓着应薄川在账本上签字。账本颜色是深蓝色,本来只有一本。可应薄川说是怕李三七弄虚作假,昧着良心眯钱,非要捉着他去买一本一摸一样的。所以每次还款签字,搞的很正式。务必得是吃过饭收拾好桌子,面对面对面坐着,严肃签字,签好了交换,一式两本,最后握手终结。虽然看着有点傻,但两个人乐此不疲。应薄川还发现小混蛋,特别喜欢给他送东西。有时候是学生母亲给的苹果,有时候是路边奶奶卖剩的鲜花。如果,李三七工作结束的早,就会带着小礼物,顺路给他送到办公室。小混蛋骂自己挑食,可每次应薄川去蹭饭,餐桌上摆着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应薄川整天看着账本发愁,依照李三七的倔脾气,不还清欠款,他永远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他想过在账本上做手脚,只是每次都被李三七发现了,说什么自己施舍他一类的。应薄川想不通,给自己喜欢的人花钱到底哪里不对。发小凌展酒楼开业,特意给应薄川以及其他好友打电话,嘱咐务必过来。应薄川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让他去停车。自己提着两瓶年份上佳的红酒,在二楼窗边落座,跟周围的人聊起天。算上自己,凌展只请了六个人。都是发小,应薄川很熟,相处自然,不需要刻意去寒暄。酒过三巡,凌展放下筷子代表大家似的问:“应薄川,最近喊你吃饭不来,喝酒不去,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应薄川抬头,见大家一脸八卦地望着他。他怔了一两秒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把自己和李三七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顺便把疑惑也说给大家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讲话也是出于真心。凌展斟酌措辞,提醒应薄川:“或许李三七只是想还你钱,并不想跟你有其他关系。所以还钱是借口,他想一直拖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千万别到最后,是你一厢情愿。”凌展说,“毕竟你身价不错,再没有确定和白苏复合。李三七只要长了脑子,都不会跟你摊牌。”应薄川知道凌展出于真心,可他不相信李三七是凌展口里的那种人。尽管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应薄川也不想李三七被并不了解他的人猜疑。他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凌展开设酒楼的相关事宜。大家方才把焦点从应薄川的私人生活转移,聊起凌展,以及权贵圈新近发生的奇葩事。应薄川没有把凌展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回到家,从浴室里洗澡接到李三七的电话。李三七说:“应薄川,你能先把玉树叶还给我吗?就前段时间,我抵给你的。”应薄川当然知道那块玉,李三七宝贝的什么似的,那是白苏送他的玉。第19章应薄川只答了李三七“好。”然后随意地套两件衣服,驱车赶往李三七的房子。玉树叶其实并不着急归还。而且理智思考,现在去找李三七并不合适。最好应该双方约个时间见面,或者像从前一样,李三七下班路过他公司,顺路取回去。可应薄川等不了,李三七从来没有给过他确定的承诺。现实里任何一点,关于不确定李三七会跟他在一起的举证,都让应薄川不安。说来可笑,他做事向来游刃有余,往往是胜券在握的一方。可唯独在李三七身上,应薄川不敢赌,也没什么自信。在凌晨的路口等红灯,车流动起来,应薄川关闭车窗,打开冷气,沿着马路继续往前开。凉气铺面而来,应薄川的大脑获得了短暂的清明,也将他的情绪从恍惚的漩涡里拉出来。应薄川猛然用力地敲了几下方向盘。咒骂自己像个娘们儿似的患得患失。李三七仅仅是问他拿回坠子,他都要想很多。甚至于要穿过凌晨的夜,跑去李三七家里,就只为了找寻一点安全感。应薄川敲门,房间里没有人应声。他在门口等了一会,有人来开门,却不是李三七,扶着门把手人是白苏。他穿着还算合身的烟蓝色的睡衣,是应薄川留在三七这里备用的。白苏的头发刚洗过没干,隔着很大的浴巾被揉搓着。见来人是应薄川,侧身让了一点位置,让他走进室内。应薄川相信李三七的为人,哪怕见到白苏这幅样子,也只是愣了一会。“李三七呢?”应薄川没有想过,会在李三七的房间里碰到白苏,讲话的语气也变得不怎么耐烦。“他喝了一点酒,在卧室里睡着了。”白苏像是待在自己家,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应薄川,一杯自顾自地喝着。应薄川不想跟白苏废话,没有接水杯,迈着很大的步子,往李三七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