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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苏杭的回答时泄的一干二净了。苏杭抓紧了手机,一字一句的问,“他现在在哪儿。”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苏杭用另一只手覆盖住颤抖的一只手。苏杭觉得自己怕是命中注定要栽到余炀手里。从初中开始,做他的好哥们。一起吃饭,上课,打球。他对他做过最经常的一个动作就是点头,最不经常的一个动作就是摇头。唯一一次,背着他跑了。跑了七年,就后悔了七年。现在,做他的男朋友。明明是对方告的白,却依然舍不得拒绝他半点要求。哪怕想着冷静几天不理他。一听他生病了最终还是巴巴的上赶着要去找他。没办法,看他皱一皱眉都舍不得。苏杭拿上钥匙出门的时候略带酸楚的想,算了。吃亏就吃亏点吧。谁让他这么喜欢他。赵子叁报上了余炀的家庭住址便挂断了电话,微微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对着一脸气定神闲的赵乾说道,“你早就知道了。”赵乾点点头,算是承认。赵子叁郁闷的把手机在手心里翻了个个,“我都还蒙在鼓里。”“余炀那性格你能从他嘴里撬出他不想说的话?”赵乾嗤笑了声,“苏杭是因为压根没想起来要告诉我们。”赵子叁啧了一声,“真令人心酸。”他顺手捅了捅赵乾的肩膀,“我们有这么没有存在感吗?”“你想想以前就知道了。”“哎,”赵子叁把转椅转了两圈,才问道,“你知道当年到底什么回事吗?苏杭不辞而别太蹊跷啊……”赵乾摇摇头,“跟他爸有关系,但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赵子叁定了定神,道,“我也这么觉得。按理说,那个时候苏叔叔已经,”他指了指天上,“快一个多月了,要爆发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赵乾道,“余炀那个时候跟我打了一架。”“我知道啊,”赵子叁忍不住鄙视,“但我们说的是苏杭为什么不告而别,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就要看看这两件事有什么共同点了。”赵子叁蓦然一惊,共同点,他抬头向赵乾看去。赵乾也将目光转向了他。如果说要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赵乾那一个月身边都带了向北。赵乾应该是那类最早就知道自己性取向与一般人不一样的人。他青春期萌动的对象根本就不是那些长发大胸长腿的妹子。而是一个瘦巴巴的小矮子,虽然这个小矮子最后长成了一个身量高挑的翩翩少年。但最起码那个时候还是个小矮子。那个小矮子就是向北。赵乾一方面抑制不住的喜欢他,一方面又不可避免的嫌弃他。但是他还是会天天把他带在身边,就比如打球的时候。赵乾曾记得苏杭问过自己和向北什么关系。他当时正接过向北递给他的水,越看越觉得这小矮子可爱动人,当下脑子一抽便说了是恋人。让他忘不了的是向北红红的脸和苏杭白白的脸。苏杭是吓得,扔下一句你们是不被社会所接受的,便跑了。回忆由此戛然而止。赵乾皱皱眉,“难不成他那个时候也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接受不了?”赵子叁不可思议地咂咂嘴,“这样说来,我们四个人中就有三个基?简直了,我真是出淤泥而不染。”赵乾白了他一眼,“是,你就是那白莲花。”赵子叁郁闷的道,“你说我们那会儿多好啊,现在搞成这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赵乾突然笑的诡异,“赵子叁,你还记得我们初中发生的事情吗?”“当然记得,”赵子叁叫道,“你是不是又想嘲笑我傻,我告诉你,我记忆好的很。”“是啊。我们都记得。”赵乾道,“那你觉得余炀会不记得吗?”“那必须记得啊,卧槽,余炀那记忆力,打小就不像一般人。”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赵乾,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赵乾微微一笑道,“还不知道他和苏杭两个人谁比较傻。”☆、29二十九章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余炀刚刚挂断来自余淼的电话。他慢吞吞的把温度计放进自己嘴里,去开了门。没有抬头去看门口的人,余炀直接迈着略有些虚浮的步伐走到沙发旁,偏过头刚想开口却愣住了。他原本是以为赵子叁,没想到却是苏杭。苏杭这是第一次踏入余炀的家,他急匆匆的在玄关处脱了鞋,没找到拖鞋,索性光着脚直接走到余炀身边,手一伸就要往他额头上贴。余炀躲过那只手,俯下、身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地上示意苏杭穿上。“你怎么来了?不是有事吗?”余炀的声音略带一点嘶哑,已经有很明显的鼻音。苏杭的注意力聚集在那支刚刚被取出来的温度计上。他凝神读了读上面的数字,皱着眉看向余炀,“你需要去医院。”三十八度四,不低的温度。余炀接过那支温度计看了一眼,甩了甩,放回茶几上,“不去。”大概是生病的人都格外的固执,苏杭最终也没有说服余炀去医院,最后有些气急的他压着对方上床休息了。苏杭费了好一番力气,这人生病了也安稳不下来,皱着眉拒绝他的安排。苏杭手脚并用的把他搂住了跌跌撞撞的向卧室走去。直到把人推到床上,用被子捂严实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微微敞开了衣服的领口。刚刚余炀那一番挣扎,他都有些出汗了。苏杭刚想转身给他倒杯水,余光就瞥到余炀又要坐起来了。他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整个人直接压了下去,把余炀和被子都死死的压住了。四目相对。“我只是,要拿纸巾。”余炀大概是刚刚咳嗽过,鼻尖和眼角都有些发红。他一向气势凌人,这会儿生病难得表现出了几分弱势。脸色略有些苍白,倒是衬托的眼珠和眉毛更加乌黑了。温润动人。苏杭脑海里不知怎么就闪过了这么一个词。鬼使神差的,他低下头在余炀发红的鼻尖上轻轻一吻。嘴唇一贴到余炀的皮肤,微微有些颤抖。鼻尖的皮肤是凉凉的,可是他的呼吸是guntang的。如此过了两三秒,苏杭才醒过神似的移开了嘴唇和目光,他一下子从床下翻下来,差点直接滚下去。“要,要纸是吗?”他慌乱的拿起就放在床头柜的纸巾盒,抽了两张递给余炀,转身就想逃跑。余炀从背后拽住他的手,先是偏过头咳嗽了两声才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