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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他心里难受不舍,可眼下他也没办法。“好。”说完奶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接道:“对了,你给小艾打个电话吧。他今天来医院做义工,顺便来看我。他不知道你不回来了,还满心期待马上要跟你上同一所大学。”樊星没想到会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拿着手机手不由攥紧,声音很轻:“我会跟他联系的。”挂了电话之后,樊星窝在吊椅上出神,白净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写出了几个字母——Eric。Eric,就是奶奶口中的小艾,跟樊星一样是亚洲人,不一样的是,是很有钱的亚洲人,读的是最好的贵族学校。樊星第一次见他是在某次全国范围的数学竞赛上,他们两个都参加了,对方得了第一。当时樊星以为他是那种中学生会长型的人物,高富帅,学霸,做事认真严谨,老师眼中所有人的榜样。后来才知道他搞错了,对方出了学校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摘掉眼镜,脱了校服,打起架来行云流水,哪里还是会辅导同学功课的禁欲型学霸?根本就是典型的不良少年。刚刚看到对方拿下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的樊星,转眼看到对方毫不费劲的把几个小混混打的鼻青脸肿,樊星简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哪有人反差这么大的?他真正认识Eric是在几周之后,他在咖啡馆打工,遇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小混混,对方看他是亚洲面孔,嘴巴不干不净,甚至还有两个上来对他动手动脚。就在这个时候,Eric出现了,二话没说直接把几个人撂倒了,还逼着他们跟樊星道歉。事后,樊星请他喝咖啡表示感谢,对方忽然凑到他面前:“我认识你,上次数学竞赛我们在一个组。”樊星有些意外,毕竟上次他发挥的不好,什么名次都没有,对方实在没什么理由注意到他。对方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的像只偷腥的猫:“我向来对长得漂亮的男孩子都是过目不忘的。”说完,伸手过来,自我介绍:“你好,我叫Eric,你呢?”也就是那天,他们算是正式认识了,不过也什么交集,毕竟一个上的是最好的贵族中学,一个上的是不花钱的公立中学,确实没什么机会遇见。不过,有些人从他出现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跟别人不一样。在樊星的心中,Eric就是那个人。他曾经为自己终于能跟Eric上同一所大学,开心的一夜没睡。可现在,他们天各一方,而且……他跟别人结婚了。樊星的心底忽然一阵心酸。这是他在决定跟贺清墨结婚之后,第一次将这种感觉释放出来侵袭自己。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他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很久之后,他才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连忙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起身抱着电脑下楼,想着贺清墨在家,晚餐不能做的太随便,所以直接下楼去了厨房。却发现冰箱上贴着便签——晚饭不用等我。笔迹流利飞扬,赏心悦目,特别好看。虽然昨晚贺清墨曾拉着他的手写过,只是蘸水写出来的字终究看的不明晰,不如实实在在写在纸上看的更直观。樊星盯着那字顿时羡慕不已,便签都舍不得扔,随手放在口袋里,打算晚上照着临摹。因为贺清墨不在家,晚餐吃什么倒也无所谓了。樊星打算做个汤包。他虽然在国外长大,不过还是喜欢中餐,而且奶奶的厨艺特别好,他从小耳濡目染,特别是后来奶奶生病了,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下厨的,厨艺也因此精进了不少。汤包这种东西,多做点放在冰箱里冷藏,不管什么时候想吃拿出来蒸一下就行,也很方便。贺清墨的助理是个实在人,中午樊星不过说要买点食材,助理直接过来把厨房塞满了。这样一来,樊星想做什么都方便了。不过做汤包有点麻烦,和面剁馅擀面皮,总之等他忙完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了。他随便吃了两口,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搬了笔记本过来坐在餐厅忙活起来。本来有些事情是他下午就该做的,可是奶奶一个电话让他开始放纵自己,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做成。他先是处理一下自己刚才做汤包视频,剪辑成了一个五分钟的短视频,加了文字解说和BGM,然后打开国内某知名视频网站注册了成为UP主,把这段教做汤包的视频发了上去。发上去之后他并没有退出来,而是搜索了同类的视频观看。他自己对这个网站不算陌生,在国外的时候,偶尔也会看,还会照着上面学着做。不过如今他自己打算成为这类型的UP主,要学东西就更多了,视频的录制剪辑,文字解说还是直接语音解说,解说风格等等,这些都需要学。他看的投入,一时忘了时间,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才惊觉已经过了十二点。他连忙关了电脑,从椅子上跳下去,跑出去迎接,贺清墨已经进门,西装搭在臂弯上,正低头在换鞋。樊星主动上前打招呼,“哥哥回来啦。”接过男人的衣服挂起来,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气让他有些不舒服。☆、第7章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味道,无意识的微微蹙眉。“嗯。”男人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声,已经换好鞋进去,在沙发上坐下,舒展着身体,呈完全放松的状态,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深邃的眉宇却拧成死结,脸色并不好看。显然,他不舒服。樊星见状忙跑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端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哥哥,你要不喝点蜂蜜水,解酒的。”男人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睁开眼睛,就撞上少年清亮却透着几分关切的眸子。他稍稍坐正了点,从樊星手中接过蜂蜜水喝起来。樊星等他喝完,收了杯子,又去洗手间浸了一条热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把脸。可是贺清墨似乎还是不好受,靠在沙发上假寐,时不时捏着眉心。“哥哥,你是不是头痛啊?”樊星轻声问。“有点。”贺清墨的声音因为喝酒的关系有些沙哑。“那我帮你按一按吧。”樊星说着绕到沙发后面,双手轻轻的在男人的太阳xue上按压,“这力度可以吗?”男人觉得挺舒服,嘴角弯了弯,微微笑了起来,“手法不错。经常给人按?”“不算经常,我奶奶偶尔头痛,按一下会舒服一点。只是跟喝酒引起的头痛又不太一样,所以我不知道这么做,对哥哥有没有用。”樊星原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