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枯草与烈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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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时,她认为这辈子都没法儿接受和人睡一张床,一个人睡多潇洒。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卫澜轻轻下床,去阳台吹了吹风。

肖烈的房间是木屋最好的套房,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在海边就更好了。

早起先抽了一支烟,迎着初升的太阳。

她抬起头,闭上眼,深吸一口山里的空气。浸润身心。

早晨的太阳这么暖,她想起小时候的时光。和父母在一起时,她总是被迫早起。学校总是有命题作文,什么太阳,什么mama爸爸。她对太阳没什么感受,不懂。只知道按照老师的范文去形容描写。

现在,她懂了那些最浅显的句子的含义。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却总想从前。感觉什么都不如从前。

对着朝阳,她把烟吐成圈,看着它们升起,散开,不见。

一支烟就这么玩没了。

晒晒太阳,抻抻懒腰,肖烈还没醒。

卫澜轻轻拉开落地窗,白色窗帘随风舞动,掩映着床上的男人,若隐若现。

卫澜忽然驻足欣赏,谁说男人不能欣赏。这难道不是美景么。

她轻轻来到他身边,头发甩到一边,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么美的早上,不做这件事就不完整了。

怪哉,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不要脸的想法。

肖烈被她吻醒了。

“你干什么?”

“亲你啊。”

他把头往后挪了一点,看她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电视里都这样演的,我试试。”

她走开来,好像真是专门来亲他试试的。

肖烈掀开被子下地,上面没穿,下面一条四角裤。对着她的背影,他笑了笑,“这种话你已经能说得这么轻松了,有长进。不是答应你陪你上山了么,还搞这套。无事献殷勤,又有事儿要求我了?”

卫澜又回到阳台,爽利地拉开窗帘,让太阳进来。

“小人之心。你不觉得这样的早晨就应该做这样的事吗?”

她回头瞧他,媚眼带着微微的笑意。

原来是为了应景,他成道具了。

肖烈冲了个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头发有点长了。

“你会不会剪头发?”

卫澜在他床上坐着吃饼干,见他一头湿发,的确长了点。她的手都能在里头自由穿梭了。

“会。”

她抓了一块饼干扔进嘴里。

肖烈勾勾手指,“给我剪剪。”

“剪坏了怎么办?”

他看过来,“那就把你的剪了。”

她俩手一拍,“行。”

卫澜给他披了一层雨衣,拿起剪子就开始了。

肖烈拉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你小心点。”

“放心,不会剪到你耳朵的。”

她用手指抻起他的头发,唰唰唰地剪起来。

她的确会剪头发。和中恒在一起的时候学会的,中恒父母有互相理发的习惯,卫澜觉得挺浪漫,就学了来。

在中恒脑袋上练了太多次,她的手法已经不错了。

镜子里,肖烈见她认真用手指比量,剪得倒是不错,应是怕他弄掉她头发。

很快就剪好了。

“好了!没剪到你耳朵。”

肖烈照照镜子,脸上全是头发。

“去洗洗吧。”

她真像个发廊妹。

肖烈去洗了头,卫澜又帮他吹了一下。

头发短了的肖烈,看着阳光了点。卫澜往他头发上揉了一把,“我技术还不错吧。——你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上山。”

她又不知死活地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像个大姐。她时不时会露出这种气势,好像他是她的小弟。

卫澜回去换了一身行头,来找他的时候,肖烈不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用不用这么土啊?全套的土!

一身花衣裳,麻花辫,草帽,手套,左手挎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一把小铲子。

肖烈还没换衣服,像是要去走秀。

卫澜大惊,“你不是要穿这个去吧?”

在卫澜的监督之下,肖烈换上了麻布衣服,胶底鞋,和她一起上山了。

这个农妇手里夹着烟,不时往他身上斜一眼,笑一笑。

“你敢不敢告诉我有什么好笑的?”

卫澜笑容更大,“没什么,就是觉得有意思。”

☆、第38章

“自己土成这样,还有功夫笑别人。”

卫澜把烟头戳在鞋底儿上,“我是土啊。难得这么土,我一回去人家都不认识我了。”

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生活,她及时住嘴了,脸上的笑也收没了。

肖烈走在她身后,“你这个样子,也有人看得上。”

“有啊,你。”她直起身子,挑挑眉毛。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的。”

“遇见你就会了,你比我还不要脸。”

这种话她是说得越来越溜了。

阳光躲在她身后,俏皮地闪着光。

那个纯真的农妇说:“肖烈,咱们俩在一起就别提脸面的事儿了。我要脸还能跟你在这务农么?”

她头一扭,挎着小篮筐一步一步往上爬。太阳隐进了乌云身后。

肖烈摸摸自己的脖子,头发短了,有点凉。

“跟我务农是光荣的事儿,哪儿找这种机会。”

“是,找不着。我卫澜是三生有幸遇上了你。”

说话开始走调了,夹枪带棒的这是又耍脾气了。肖烈上前把她的篮子抢下来。

“起个大早,我看你要是挖不着——”

“——挖不着是你笨。”

卫澜又把篮子抢过来,“就知道吃,连哪个是都不知道吧。跟着我!”

他是的确不知道。

以前这种事都是张婶儿在做,让他出来挖,他根本不认识。卫澜胜在比他多上了几次山,比他有些经验。有她告诉哪个是哪个不是,两人磨磨蹭蹭竟也挖了不少。

满载而归。

卫澜挎着小篮子,斜着身子下坡。

路上挺多支棱出来的石头子儿,她差点摔倒,被肖烈及时拎了胳膊。

“明天砍木头,你来不来?”

“你为什么总砍木头?”

“做桌子。”

“桌子不是有了?”

“不稳,木料单薄。”

“事儿真多。”

“来不来?”

“有我什么好处?”

“准你在我怀里睡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不短的时间。有今日没明日的,她从未计划过一个礼拜的事,连一天的事都不愿意想。

“看心情。”

“还看什么看?再半夜钻我被窝里,我可不让了。”

他拎住她的胳膊,端详着她的小脸。

“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