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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双鹤一直在紧张注意她的神色变化,他装腔作势,故作冷酷道:“……如果你现在求我的话,我也许会改变主意。”“……你要我怎么求你?”宁宁抬头对他一笑,慢慢踱到他面前,主动伸手抓住他的手,然后将自己手里的匕首按在他手心,引着他朝自己腹部刺去。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又或者说他们的对手戏太过有张力了。小鲜rou居然看得入迷了,直到身边的人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该他上场了。大门轰然打开,小鲜rou领着大队内卫冲进来,大叫一声:“公主!”他几步冲上前,将软倒在地的青鸾公主抱起来。……然后呢?小鲜rou张了张嘴,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完蛋了,他忘词了。导演看见这一幕,眉头一皱,正要喊卡,忽然听见轻轻一声:“你怎么才来?”说话的不是小鲜rou,而是宁宁。她躺在小鲜rou怀里,柔柔弱弱的抬起头,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泪光,忽然留下一行眼泪,委屈的问他:“你怎么会让他伤了我?”“……我怎么才来?”看着这双眼睛,原本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的台词,此时不由自主的从小鲜rou嘴里流淌出来,他只觉得呼吸困难,以至于每说一个字都艰难无比:“我怎么会让他伤了你?”宁宁忽然对他笑了起来。那笑容一如他们初见,她当日在笑什么,在对谁笑,一直以来都没有答案,陈双鹤也好,小鲜rou也好,都执拗的认为她是在对自己笑,总在问她要答案,可她一直不说。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答案。“还好你来了……”她只来得及对他说上这么一句,就慢慢合上眼。小鲜rou只觉得胸口一空,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卡!”这场戏过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有一个人例外。小鲜rou:“呜呜呜呜……”被掉了一脸眼泪的宁宁:“……”导演,他真的哭了,怎么办啊!偶尔间剧组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某个演员在某场戏特别投入,导致一时之间难以出戏,好在小鲜rou的情况没那么严重,大家安慰了他一会,他就好了,正好中午到了,大伙正好歇歇吃饭。“我觉得她是真的爱上我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小鲜rou严肃的说,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陈双鹤露出恶鬼一样的表情……他果然没看错!这家伙有毛病啊!“瞎说什么呢。”陈双鹤这次干脆连掩饰都不掩饰了,朝他冷笑,“她不是喜欢你,那只是演技。”是的,那只是演戏。一场拍下来,他还是没能在三分钟内碾压她,但并不代表他就毫无收获。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宁宁的演技,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任何人,哪怕是天才,他的进步都是要一步一步来的,而不是像宁宁这样,她连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都没有,她直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错……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试镜会上的宁宁,复试时跟他对戏的宁宁,以及里跟他对戏的宁宁,分别是三个人,第一个还在靠情绪演戏,第二个已经有了自己的演技,第三个……居然可以带动别的演员演戏了,这不但需要天分,更需要经验。才过多少天?她哪来的经验?助理从旁边走过,被陈双鹤拉住,他问:“宁宁呢?”“走了啊。”助理回答,“她的戏已经演完了,刚刚跟导演说了一声,就坐今天的飞机回去了。”陈双鹤一楞:“这么急,有没有说是为什么?”助理摇摇头:“没说。”放助理离开以后,陈双鹤皱起眉头,看着外面渐渐黯淡的天色,心想:宁宁,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天空中,一架飞机飞过。“这位女士,请关闭手机。”空姐走了过来。“好的。”宁宁在关闭手机之前,最后看了眼手机里的内容。那是闻雨给她发的一条微信。“有发现了。”下面,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人生电影院的门票。第59章危险“这票你哪来的?”下了飞机以后,宁宁一边往飞机场外走,一边给闻雨打电话。“尤灵。”他说出了一个让她感觉有点意外的名字,“我询问了她关于那段时期遇到的怪人跟怪事。”顿了顿,闻雨说:“你母亲……宁玉人在拍摄结束后,一直在问她要票——人生电影院的门票。”宁宁脚步一顿。“前前后后,一共纠缠了她一年多。”闻雨说,“后来尤灵实在是受不了,就照着她形容的样子,找人做了一张假票给她。”“被识破了?”宁宁问,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是的,被识破了。因为这件事,她们两个大吵一架,据尤灵说……”闻雨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委婉道,“你母亲的样子非常不妙,她被保镖拖走的时候,一直在跟她尖叫,说‘是你害我逃了票’之类……”逃票……宁宁清楚的记得,mama留下的遗嘱里,重中之重的标出了一件事——永远永远不要逃票。原来她已经逃过票了。这次逃票到底给她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闻雨说得太过委婉了,所谓的样子非常不妙,大概就是发了疯的模样吧,要不然也不会叫保镖把她给拖走。“这张门票就是当年那张假门票,你的母亲把它丢还给了尤灵。”闻雨说,“我去登门拜访的时候,她找出来给我看了,我顺便拍下来给你看,怎么样?有什么印象吗?”“没有。”宁宁违心的说。“是吗。”闻雨淡淡的说,看起来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如果想起了什么的话,请通知我一下。”“好的。”宁宁挂了电话以后,立刻上车赶往人生电影院。此时她心里就一个念头——她要比闻雨先进电影院,她要赶在闻雨发现更多线索之前,找出救人的办法……把石中棠救出来。“也许我可以把一切告诉他?”另一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垂下眼眸道,“那他就一定会进入电影院了。”车子在胭脂路三十五号停下,她付完钱下车,被外面的冷风吹得裹紧了外套。哒,哒,哒,高跟鞋缓缓走到人生电影院门口。两行轻飘飘的灯笼,坐在门口石阶上的守门人,墙上的陈旧海报,今天的人生电影院依然是老样子,就像一副永远不会改变的油画。宁宁转头看了眼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