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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他的心开始急躁,表情虽能伪装平静,眼神却将他的心情泄露。狞灭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监督他,一眼就看出他内心的波动,忙起身走到他身后,运动内力,二指合并,按上他的天池xue。顿时,一股暖流,如被阳光照过的溪水般渗入心田,他浮躁的心,瞬间趋于平静。“师傅……”他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呼唤一声。这感觉,和当初在飞火流光壁前,竹月为防他的魂魄被光壁吸进去,将手指按上他头顶以定住他的心神,是多么相似!他眼中泪光闪现,浑身生无限动力。他均匀地吐纳气息,渐渐的,好像从骨子里悟出了什么是佛性禅心,心里再也没有杂念。他仿佛亲眼见到自己体内的丹田之气,正悠悠飘入一片静海。种子,芽了。一蓬绿油油的螺旋状叶子,挂在纤细的褐红色枝干上,从银雾里钻了出来。“果然是松树!”看着嫩芽,水铃儿暗暗欢呼。不过他生怕这一高兴就会走神,赶紧又把思绪定了下来。小树的生长极为缓慢,水铃儿却深深陶醉在这一过程里。他能清楚地见证,松树的每一根树枝,和每一片叶子,是如何生,又继而成长的。树枝与叶子虽小,却成为后续展的必经一步,通过这点点滴滴的积累,通过每一片叶子、每一条枝干的奉献,才终究有了最后的参天大树。这一过程,通过由这小小生命奏响的乐曲填充,每一个音符都在敲击他的心灵,令他无比感动,无比震撼。狞灭天子倒剪双臂,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守护。当他看见小松树开始生长,也是无限欣喜。他在心里对曦穆彤低语:“彤儿,你若能见到铃儿如此专心地修习指天禅,也该如我这般,深感欣慰吧?”他正这么想,却惊觉一阵剧痛向脑子袭来,就好像是有人伸进来一道钩子,打算钩走什么东西。“不好,是亚父的关心咒!”他心下大骇,看看一动不动的水铃儿,赶紧飘身离开他,远远站到了不会对他造成影响的地方。(。)第三百六十八章禅功七层之妖道银河里,水铃儿开始了万宇诀的修炼。狞灭天子一直在他身边悉心守护,谁知南风长老竟在这时,闯入了他的大脑。狞灭大惊,生怕水铃儿受到惊扰,急忙飘出数丈开外,以防南风现他在这宇宙虚境里,藏有何人。刚跑出可令水铃儿安全的范围,妖道化作的怪眼就已高悬于银河上方,并带着诡异的黄光转动着,与这奇光异彩的宇宙相比,显得极其突兀和格格不入。“亚父,你跑来这里来做什么?”狞灭故作惊讶,语带质问地瞪着那怪眼。南风长老干巴巴笑道:“天子,多日不见,老夫对你记挂得紧。这几日四处寻你,却遍寻不着,唯有通过虚境探望,你又何须如此紧张?你老这么躲着,老夫还以为,你是又躲回梨花坳去了呢!呵呵呵……”云清是他的徒弟,梨花坳被她一手摧毁,他岂会不知?现在故意用此事刺激狞灭,居心实在险恶。狞灭天子只要听到“梨花坳”三个字,心里便会犹如被刀割般难受。不过他始终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回击道:“亚父收来一只懂灭天咒的鬼当宝徒,我那梨花坳就变得不堪一击了。你徒弟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南风长老的本意,是想借花坳被毁之事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口恶气,同时让他的大脑疏于戒备,自己等下更容易下手。谁知他定力如此之足,不但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毫不避忌地坦承梨花坳已不存在,就好像那么大件事,对他却不过是小事一桩似的。他一张老脸时不时给他毫不客气地抽耳光,顿觉满心气馁。羞辱没得逞,妖道转动几下眼珠,岔开话题道:“我说天子呀,你这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躲进银河呢?你知道,到这种能量场强的地方来见你,得耗损我多少功力吗?”他这无厘头的抱怨,狞灭啼笑皆非,一拂衣袖怒道:“你不经许可,擅闯本王虚境,本王尚未怪罪,你倒自觉委屈,还真是岂有此理!亚父若觉此处磁场强大,真气不济,就先请回吧。过几日,我可在绝望之陵传召你。”南风长老谎话连篇,不过遍寻他不着那句,却是千真万确。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哪舍得就走?急忙答道:“不可不可,若非是真要紧事,老夫岂敢跑进宇宙来打扰天子?狞灭,亚父我确有要事相求,望你乃念我二人过去的情分,就帮帮我吧!”狞灭早已料定他此行为何,见他求得如此低声下气,冷冰冰答道:“亚父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本事之大,还用得着求我?”南风更加诚惶诚恐,也不知这惶恐是真的还是装的,“哎呀,天子何苦这样取笑老夫?这事既然只有你能帮上忙,我不求你,还能求谁?”狞灭依然故作不知,道:“亚父直说吧,我现在正忙,没有时间和你久叙。”他确实牵挂水铃儿,同时更怕南风长老现他,所以一心只想快点把这妖道打走。怪眼犹豫地眨了几眨,道:“好吧,那我就直说,天子,我此番前来,是为取回,我曾经托你在脑子里保存的那把钥匙!”虽然已经料到,但当南风把这要求说出口,狞灭燥热的身体还是飙出一身冷汗。“钥匙?你怎会突然想起来要这个东西?”他愤然问道。(。)第三百六十九章禅功七层之狼心宇宙虚境里,狞灭天子对忽然出现的怪眼声色俱厉,只想快点打他走,以保水铃儿周全。南风长老见他质疑为何自己要在此时取回钥匙,支吾地答道:“这个嘛,老夫只是考虑到,天子既已妖王归位,身份可是今非昔比。天子如此尊贵,再比不得当年梨花坳里的那个文弱书生,所以,老夫若还继续用这等俗物搅扰天子,实不应该。思前想后,老夫内心深感不安,所以特来领罪,同时取回钥匙。”狞灭听得怒不可遏,厉声道:“亚父,你真是好不识趣!大脑存物,岂是像把东西放进抽屉那么简单,你说放就放,说取就取?这把钥匙插入我脑子里日深,现在都已不知流转去了何处,就算你打开我的头颅,只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你就这样轻松随便地张口来要,可有顾及我的性命?”南风长老听说取出钥匙,有可能危及他的性命,一时也急了,怪眼里流露恐慌,连道:“天子请息怒……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真是要那钥匙有急用,还请天子想个法子,成全于我!”狞灭语气放缓,冷冷道:“哦?这钥匙是何来历,又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