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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绝不算娇俏,但胜在清秀。兴许女孩子见了她会觉得喜欢,但这样的长相,却并不见得迎合男孩的口味,现在的男孩大多喜欢可爱的小萌妹或者大|波妹。她这样的,完全没什么吸引力。韩定阳正想着,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自己的腿间,小帐篷又很不听话地撑起来了。@%…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屏幕,而是从书架上随手拎出一本厚厚的,了起来。一盏寂静的夜灯长明,他的房间格外安宁,画面里的女孩似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还有非常小的鼾声,跟他家猫子一样,咕噜咕噜的。韩定阳不禁轻笑,还真没半点女孩的样子。不过也是,她姓谢,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的女孩,仿佛就应该是她这样的。次日清早,谢柔打着呵欠下了楼。客厅里,爷爷正襟危坐,苏青跟谢禾熙坐在边上的沙发,而谢谨言,却是直挺挺地站在边上。谢柔走过来看看爷爷,又看看哥哥,不明所以。这是...被罚站了?谢正棠见谢柔下来,沟壑纵横的脸上挂了慈祥的笑意:“柔柔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其实并不怎么样,她依旧失眠到深夜,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才睡着,但是她还是说道:“睡得很好,谢谢爷爷关心。”谢正棠道:“听说,你每天都睡得很晚,在你哥哥的游戏室玩?”“诶?”谢柔不知道爷爷是听谁说的,她看向谢禾熙,谢禾熙虽然低头看书,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游离着。多半是她向爷爷告状了,讨厌。难怪谢谨言大清早的,就被罚站。苏青不动声色地说:“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样子,别整天跟个男生似的,居然还打游戏,真不像话。”谢正棠脸色顷刻沉了下去,略严厉地斥了苏青一声:“别说了。”苏青立刻住嘴,不敢再多说。谢禾熙见mama被爷爷训斥,她皱起小眉头道:“我们家有规矩,晚上十点以后就要睡觉,不可以玩游戏,错的人明明是jiejie,爷爷却责怪mama,爷爷偏心。”谢正棠偏心是很明显的了。谢家两个儿子,性格截然不同,谢柔的父亲谢寒一身阳刚正气,性格也是血性刚烈又正直,而谢绍祺却偏阴柔,性格也要柔弱很多。谢寒在边境参与缉毒,一呆就是十多年,战功赫赫。而谢绍祺却宁愿呆在相安无事的事业单位里,拿着一份清闲的工资。一次任务失败,谢寒为了掩护战友,深陷毒枭营地被发现,壮烈牺牲。据说当时有无数颗子弹同时击穿了他的身体,整个人成了血窟窿。谢正棠过来收尸的时候,已经认不出儿子的容貌,唯独认得,他衬衣领内侧的一个“柔”字,是他亲手绣上去的,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他满腔柔情所系,至死放心不下的人,还是他的小女儿。现在,孩子终于来了自己跟前,谢正棠怎么可能不偏心多一点,心疼她多一点。谢正棠正色说:“柔柔,晚上要准时睡觉,不可以熬夜打游戏。”“爷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谢柔乖乖认错。“谢谨言,既然是你带meimei玩的游戏,就罚你去后院做五百个俯卧撑,做不完不准吃早饭。”“是,爷爷。”谢谨言欣然接受了这个惩罚,他们家一贯是以军规当家规,早就习惯了。“爷爷,你怎么不罚她。”谢禾熙指着谢柔不满地说:“她才最该受罚。”苏青拉了拉谢禾熙,不让她再说了。“错了都要受罚。”谢正棠咳了声:“柔柔,就罚你陪着你哥哥,数完五百个俯卧撑,才可以吃早饭。”“好的,爷爷。”谢柔跟在谢谨言屁股后面,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后院。“爷爷疼你。”谢谨言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说:“舍不得你受罚。”谢家家规森严,可惜在谢柔身上不适用。朝阳冉冉升起,晨曦的金光洒在谢谨言的侧脸,鼻翼悬挂的汗珠。谢柔坐在台阶边,神色凝重:“拖累兄弟了。”“玩游戏都会被人发现,傻。”“下次一定小心!”兄妹俩同时笑了起来。“以前对爸,爷爷是爱之深责之切,后来爸离开,爷爷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底也后悔。”谢柔怔怔地看着谢谨言,家里很少有人提到爸爸,似乎这是不可言说的禁区。“他后悔爸生前,没能疼爱他多一点,后悔对他要求太严格,甚至哪怕他跟小叔一样,干着一份清闲的工作,就算没出息又怎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呢?”谢谨言起身,坐到谢柔身边,凝望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是为了一个战友,为了救他,只身前往原始森林的毒枭老营,最后被...”被无数子弹打成了筛子,谢谨言不再说下去。“什么样的战友,值得他这样付出生命。”谢柔不解。“生死之际,命悬一线,爸不会问值不值得。”谢谨言喃喃着,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人的血是热的。生与死,情共义。一腔热忱,此生不负。“哥,我看过爸爸的照片,感觉他跟你特别像。”谢柔坐在谢谨言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有时候看见你,感觉好像爸爸就在身边。”“长兄如父。”谢谨言一边说,一边打开她的手:“你要对我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谢柔还继续薅他,俩人坐在廊边打闹起来。“你怎么起来了,五百个俯卧撑!别耍赖,我得帮你数着,不然咱们都别想吃早点。”“耍赖?”谢谨言说:“区区五百个俯卧撑,难不倒你哥。”他重新趴下来,问谢柔:“要不要试试,坐上来?”“能行吗?”谢柔起身走过来,坐到谢谨言的背上,他背部肌rou坚实,就像铁板似的。“当然。”谢谨言快速地做起了俯卧撑,一颠儿一颠儿的,晃得谢柔咯咯直叫。谢谨言更加卖力,加快速度:“这就不行了?”“谁说不行,我怕你累晕。”......就在这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哎哟哎哟,这大清早的,我还以为自己在德国看骨科呢!”沈骁正趴在谢家大院儿的墙头,一脸痞笑看着兄妹二人。“你俩这兄妹,当得太污了。”“是不是皮痒了。”谢谨言很不客气,他不喜欢沈骁,大院儿里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最近不知道怎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