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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都变得危险,像是有什么一直压抑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从此肆无忌惮。邵沧听见叶塘西的话,内心犹如平地惊雷,更觉得面前的人让他陌生,他胸腔里生出一团无名火却无处发泄。与此同时,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努力的睁着眼睛让自己的精神保持清明,然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以至于叶塘西后面再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了。叶塘西看见邵沧因为安眠药睡着了,他膝盖着地半跪在床边,双手抱着邵沧,将头轻轻抵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感觉到平稳的心跳和熟悉的气息,眼底涌起的情绪复杂。真想永远都不放你走。我不会让你去找别人的。你是我的。……第二天,学校。陆风止没想到,邵沧今天还是没有来学校。昨天他其实从早上起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持续到中午,他收到了那条短信后也没有安定下来。邵沧的短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刺骨的冷漠。昨天等到下午五点,他又去了医院,碰巧遇到了林伤伤,他才知道邵沧家里的确出事了,他爷爷因病住院了,发病晕倒的时候邵沧还在B市。陆风止听到这里就知道,邵沧一定会觉得是他自己的错。他问林伤伤,邵沧什么时候会来医院。林伤伤摇头说,护工是前天请的,哥哥去学校了,昨天一天都没有来过医院。也就是说,邵沧不在医院,但也没有来学校。下课铃声在整栋教学楼里响起,空旷的走廊里逐渐人多了起来,另一边教师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钱江正在改试卷,门被推开后,他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人。陆风止:“老师。”老师一向对成绩好的学生更有耐心,何况还是成绩好得不多见的。钱江见状放下笔,“有什么事吗?”“我想和您确认一件事。”“什么事?”“邵沧四天没来学校。”陆风止直接问,“他一共请了几天假?”钱江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虽然问了这一句,但还是从抽屉里翻找了一下请假条的存根,看了看上面的盖章日期。看了许久,钱江摩挲了一下下巴的胡渣:“按理说……应该是昨天就来上课了,不过我今天也注意到了,他还是没来是吧?”这其实算无故旷课了,但因为老师们多少都知道一点邵校长生病的事情,家里一共就两个人,所以也能体谅一些。而且因为邵沧现在转性了,很多老师都对他有所改观,所以见他没来上课,一个上午也并没有来找钱江询问的。但钱江现在想想,即使是这样,的确也应该打个电话问清楚,他对陆风止道:“应该是家里的事情耽误了,回头我会再确认一下。”陆风止点头,“谢谢老师。我没事了。”他退出办公室,又给邵沧打了个电话,仍然是关机。他没必要为了躲自己而关机,除非他转学,两个人总归是要见面的,他不会是用关机来解决问题的人。陆风止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他突然折返回去,推开化学组办公室的门。钱江看见陆风止去而复返:“还有什么事?”陆风止道:“老师,我下午请假。”第62章陆风止记得,那天在医院,他还看见了一个人——叶塘西。他对这个人一直看不透,他们三番几次遇到,都是因为邵沧,他们关系似乎很好。包括这次邵爷爷住院,叶塘西知道,但邵沧却没有跟他说。他一直对叶塘西感觉很不好。陆风止又想到那条短信,他心里沉了沉。找到体育班的时候,他才发现叶塘西也不在,位置上空着。这个时候,一个男生嘴里叼着一根雪糕走进来,才二月的天,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似的。他看见陆风止,还惊讶了一下,以为自己走错班了。退出去一看,没走错啊。“学霸找谁?”正是那天那个拍视频的男生,他听了陆风止的话,回忆道:“叶哥那天说送沧哥去医院……然后就没有再和我们联系过……”“医院?”“啊。”男生咬了一口雪糕,“就是昨天,和五中那帮人稍微动了两下手……沧哥被打了一下。妈的,后来那帮人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梁子算是结大了。”“我问你哪家医院?”陆风止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男生愣了愣,说不知道。陆风止问,“那天你们在哪里打架?”男生很快说了个地点,“怎、怎么了?”陆风止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走。下午的时候,陆风止的手机上收到一个短信。叶塘西道,他在我这里。……再醒过来的时候,邵沧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线夕阳从厚重的窗帘外投射进屋子里。邵沧发现他的手被绑在床头,勒得他生疼。他想起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叶塘西说的那些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胸口闷得厉害。门这个时候打开了,叶塘西手上端了吃的走进来,“醒了?”邵沧没出声,只是看着叶塘西走近。叶塘西把煮得白而稠烂的粥端到他的面前,用勺子搅了搅,弯了点腰,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温柔,“吃一点?”窗外的天色很暗,邵沧从自己身体的感觉上猜测现在可能不只是到了傍晚,而是已经在第二天的傍晚。他恐怕睡了一天。“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吃?”他道。叶塘西听闻直起了腰,然后将碗放在了床头的桌上,邵沧以为他听进去了。“不会放的。你可以提别的要求。”叶塘西道。“叶塘西!”邵沧咬牙,忍不住出声。叶塘西的脸色沉下来,气氛沉默了一会,然后他道:“既然你不想吃,我们就做点别的。饿了你会吃的。”邵沧听见这句话,大惊失色的看他。叶塘西解开两颗扣子,然后压了上来。“你干什么!?”叶塘西看着他,嗓音低沉道:“你以为你只吃了安眠药吗?”邵沧神情一僵。与此同时,他才感觉身体在渐渐发热,使不上力气,大脑里的神经仿佛被什么东西扯着一般的疼。叶塘西眼底里是浓墨重彩的情绪,他的拇指在邵沧的脸上摩挲一下:“你会求我——”“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在屋内响起。声音清晰而响亮。邵沧脸色很差,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束缚,甩了叶塘西一个巴掌。他还有点使不上力气,但刚才已经用了他的全力,连手掌都隐隐被震麻。“一个够不够,我再给你来一个?现在清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