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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就在想,这个长得像女孩子的家伙都不担心考成什么样,自己怎么能丢脸?再往后很漫长的一段日子里面,他都注视着这个人,无数次咬着牙说“既然他能做到,自己怎么可能做不到”。即使中间分别了那么多年,再见面时郑驰乐还是清晰地记得最初咬着牙追赶这个人的感受。那种感觉与其说是妒忌、与其说是嫉恨,不如说是希望自己能像关靖泽一样变成一个更优秀、更出色的人,像关靖泽一样活得更加从容、更加坚定。重逢之后他也已经经历了很多,对于关靖泽也认识得更深。关振远是个好父亲,但在当一个好父亲之前,关振远更看重的是从小立志要做到的事,于是母亲早逝、父亲忙碌,跟继母之间也隔了一重,关靖泽的人生之中其实也缺失了很多东西。正是因为这样,他看到了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关靖泽、不懂得表达自己的关靖泽……在接受关靖泽“喜欢你”、“在一起”的告白之前,郑驰乐就知道关靖泽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表象那么成熟,因为他对关靖泽的了解或许比关靖泽自己还深——毕竟他曾经注视着关靖泽那么久。因此郑驰乐很少对关靖泽感到失望。他觉得他跟关靖泽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努力,去学习,去改变彼此。郑驰乐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关靖泽,觉得自己跟关靖泽这段感情也许可以进入第一期验收阶段。因为关靖泽到奉泰来了。关靖泽闹起别扭来脾气特别拧,但大方向上从不胡来。从认识关靖泽的第一天起郑驰乐就知道关靖泽是怎么样的人,想要的东西关靖泽会去争取、会去努力,但也仅此而已,在关靖泽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像他父亲关振远一样,在仕途上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现在关靖泽却抛下怀庆的大好局面来到奉泰。这代表着关靖泽也希望彼此能够并肩往前走。眼看关靖泽就要走到眼前,郑驰乐上前两步,光明正大地张开手臂给了关靖泽一个拥抱。关靖泽也用力地拥了他一下才放开,转身面向宋局长:“乐乐,这是……?”郑驰乐给两人介绍:“宋局长,这是关靖泽,我外甥,”他看向宋局长,“这是铁路局的宋局长。”宋局长闻言也想起来了,难怪这家伙看起来眼熟,原来是关家那位“新秀”。听说郑驰乐是因为跟关家那边不怎么好才调过来的,眼下看来好像传言不尽真实,至少郑驰乐跟他这个“外甥”感情是极好的。郑驰乐没介绍关靖泽的职位,宋局长也装傻不把他当官场上的人,笑着问道:“我老宋年纪这么大,喊你一声小关没问题吧?”既然自己是以郑驰乐“外甥”的身份出现,关靖泽自然大大方方地点头:“当然没问题,宋局长不用太客气。”宋局长说:“小关你这次来是找郑秘书的?”关靖泽说:“算是吧,我已经调过来了,以后我们也算是同僚。”郑驰乐瞧向关靖泽,等他把话说完。关靖泽坦白:“我病假结束后就申请调职,奉泰这边一直缺人,所以我的职位很快就下来了,离沧浪不远,就在邻市。”郑驰乐思索片刻,得出最有可能的猜测:“泯岭?”他记得泯岭那边正好有人事调动,还想着忙完后就跟那边的人了解一下情况来着。听到郑驰乐一猜就中,关靖泽笑着点点头说:“就是泯岭,那边情况不太好,我过去后还顺便升了个官儿——直接当上了泯岭市委副书记。”郑驰乐一乐,没想到兜兜转转,关靖泽恰好又坐上了回来前坐着的位置,这可真是太巧了。他朝关靖泽伸出手:“你好,关副书记。”关靖泽握住他的手,脸上露出一抹笑:“你好,郑秘书。”213第二一三章:三年光阴荏苒,一眨眼就是三年过去。三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商遥的事情水落石出,原来是她的小叔子干的,当初米凯文出面调解之后并没有完全说服那边的人。她小叔子对她非常执着,几年来几乎什么事都不干,就只盯着商遥的一举一动。商遥跟米凯文的暧昧、商遥为米凯文做的事,都被对方一一记录下来。调查结果出来后米凯文见事态不妙,张口攀咬商遥主动倒贴自己,将自己从整件事里摘得一干二净,还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哆嗦着骂商遥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商遥当时哭得很伤心。不久之后省里就来了一道命令,出人意料地将米凯文调进了省厅。这本来是米凯文梦寐以求的事,可惜等他到任后才发现那只是个闲差,职权甚至还比不上在侯昌言的压制之下当市长。据说米凯文跑动了很久,也砸烂了办公室里很多东西,最终却还是没能重新出头,看起来大概是要在那个位置上呆到退休了。商遥早在事发后就离开了沧浪,郑驰乐在半年之后收到了商遥的来信,原来她去了山里支教,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和开心。郑驰乐将商遥的消息带给了米大俊。那些照片里有很多都是米凯文跟商遥的,米大俊得知后跟商遥吵得厉害,也对被自己喊为“文哥”的米凯文寒了心。再后来,他跟郑驰乐居然成了朋友。一年之后冯甘霖退休了,经过一年的考量,冯甘霖对郑驰乐已经彻底改观。他离开办公室时拍拍郑驰乐的肩膀说:“市委秘书长的位置跟责任,从今天起就交到你手上了!”郑驰乐笑眯眯地回话:“一定不辜负老冯你的期望。”米凯文这个不算障碍的障碍已经有人帮忙扫清了,市委常委会议时郑驰乐以全票通过的决议结果,顺利接任了冯甘霖的位置成为市委秘书长。没过多久,许执廉、贾立成了他的副手,连微也进了市卫生部,郑驰乐的第一套班子在这时候正式走到了台前。而就在他在市委秘书长这个位置上的第一个任期走近尾声时,侯昌言将他找了过去。三年时间并没有在侯昌言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正相反,比之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