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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眨动眼睛,就怕这一眼过去的太快。静立在人后的文洛,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转动眼眸,看向沐桃,四目相对,沐桃心跳更是快速跃动。她慌乱的将头垂下,看着鞋面,两脚紧张的交叠在一起,相互踩着鞋底。他会不会认出自己?若是他认出自己又会做些什么?沐桃心中生出了一丝期待,想要他认出自己,又怕他认出自己。只可惜,文洛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便转向了阮希封。“统帅,到底发生了何事?”见气氛格外的凝重,锦轩耐不住走上前,皱眉问道。士兵刚要接话,阮希封却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最近甚少休息,有些头晕。”“统帅身为一军之主,还要以身体为重。”锦轩对他的话,有些不信,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而后转开眼,对文洛使力个眼色,继续说:“我这就去前线,统帅就烦劳文幕僚照看了。”“锦轩将军慢走。”文洛轻笑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对士兵说,“扶统帅回营帐休息。”士兵得令,便扶着阮希封走进了大营帐中。遥乐担忧的看着阮希封惨白的脸色,挪动脚步刚想跟随他进去,却在见到跟在阮希封身后的桃乐,立刻止住了脚步,将头狠狠的甩开,看也不看桃乐一眼。桃乐瞥了遥乐一眼,耐不住皱紧了眉心,咬牙喷了口气,见文洛没跟上来,便转回身,“文洛,我有些话要同你说。”文洛眉梢微动了下,看了稚容一眼,侧过脸对桃乐温温一笑,“你先进去。”“是关于爹的事情!”桃乐加重语气补充道,她总感觉这个叫什么花晴的有古怪,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种情况。“你先进去。”文洛的声线放的更柔,其中却隐含着不容人违逆的感觉。让桃乐立刻噤声,闷头走进了大营帐。文洛见她走进了营帐,才重新看向花稚容,“你来的真快。”稚容笑而不答,见文洛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沐桃,眼眸一转,借势挡到了沐桃身前,“这里人多,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的好。”“也好。”文洛轻轻颔首,先行转身缓步走了起来。“莫要乱跑。”稚容回头交代了沐桃一声,便跟着文洛离开了。等他们这一走,遥乐便靠了过来,“你刚才也在这里?”“啊?”沐桃懵神的抬起头,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退出。“啊什么啊,我问你话呢,你方才是不是也在统帅身边!”遥乐脸色一沉,大吼了一声。沐桃傻傻的将他看了两眼,突然发现,她竟格外怀念这个只会吼的小炮仗,不知道他和他舅舅的关系怎么样了?不知道他……她摇了摇头,醒醒吧,他现在已经不再归自己管了。“你脑子有问题吗?我都问了你两遍了,你倒是给我说句人话出来啊!”遥乐很是火大的吼着,他就没见过这么呆的女人!“哦。”沐桃眨了眨眼,忙点了点头,“是,我也在统帅旁边。”“那你一定知道方才统帅怎么了,是不是?”遥乐缓下了脸色,低头看了看不到自己肩膀的少女,耐不住心底萌动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很想要摸摸她的脸,只因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在他看来,格外的可爱。他慌乱的捏紧手,天,他真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这想法生出,让遥乐脸色又臭了起来,火大的吼道:“说话啊!”沐桃被他震得耳膜嗡嗡直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随着他再次重复问题。刚刚忘记的伤口,又一次痛了起来。沐桃感觉眼眶发热,忙垂下头,极力维持着平板的声音,“大统帅是因为贝子丧生,而受了刺激……”“你说什么!”遥乐惊声大叫,条件反射的捏紧了沐桃的肩膀,力大的让手背青筋跟着鼓了起来。沐桃吃痛的缩了下肩膀,却因为这痛意,让心底那宛若刨心的感觉淡了几分。她闭了闭眼,再次重复方才的话,每说一字,心便跟着抽痛,脑海中全是沐梨那张嬉笑不羁的脸。遥乐缩回手大退了两步,处于震惊之中的他,丝毫没将眼前人的古怪放在心中,匆忙的转过身,一头扎进了大营帐中,再顾不上桃乐也在其中的事情……沐桃也想跟着进去看看,可却被一阵喧闹的叫嚷声吸引了脚步。(本章完)第465章无心之错沐桃疑惑的转头,却被一片挪动的鲜红刺得眼角生疼,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群镇守燕关的兵士,只是那阮家军特有的铠甲样式,却被淋淋鲜血所染。他们虽是一脸的疲惫不堪,却仍旧没有抛去手中的担架,担架之上躺着的那些兵士更是浑身浴血,像是个血人一般。“军医何在,军医何在!”为首的一人焦急的四处张望,大声呼喊着,只是周旁却没有一个人来应声,他耐不住一把抓住了个过路的兵士,高扬眉头,急声喝问:“军医在哪里!”“我,我也不知。”士兵瞄了眼沐浴在鲜血中的人,忙指了指身后,“你该去后行营安置伤兵的地方看一看,军医也许……”那人对他的答案不满极了,挥手甩开手中抓得人,咒骂道:“该死的,我等得了你的也许,受伤的弟兄可等不了你的也许!”赶上前来的沐桃弯手扶住被他推得踉跄的士兵,淡看了那人一眼,又将躺在担架上面的人看了一眼,“我可以试一试。”“试一试!”那人没好气的怒哼了一声,“你要我拿兄弟们的命让你试一试,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沐桃闻声抬目,目光依旧维持着淡然将那士兵看着。那称不上锐利的目光,却将那人看的有些心头发虚,耐不住转开了目光,不敢再与沐桃对视。立在一旁的士兵,急匆匆的走到那人身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这姑娘可是文幕僚的客人,你休得无礼!”说完,他又转向沐桃赔笑道:“对不起姑娘,他也是因为弟兄受伤……”沐桃举了举手,打断了士兵的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在这,我是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让我试一试,你的弟兄们也许还有五分的活路,反之,便是你找到军医,也延误了就医的时间,你的弟兄们是死是活,我也很难保证。”那人闻言皱了皱眉心,反头看了看在担架上虚喘呻吟的士兵,将牙一咬,拱手对沐桃一缉,“姑娘有何需要?”沐桃笑了笑,“给我找一个可以安置他们的营帐,还有烈酒,注意要快。”那人还想在说,却见沐桃坚持的目光,咬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