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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扬一愣,不明白萧敬然在说什么。萧敬然目光迷离,可能是因为真喝多了,也失了往日的分寸和拿捏,只笑盈盈地望着陈飞扬,“你已经很久没对我笑过了……”“趁我还在的时候……我想……看你笑……”说完,萧敬然脑袋一懵,直接将头抵在了陈飞扬的肩膀上、栽进了他的怀里。然后陈飞扬也懵啦,怀里抱着萧敬然,满脑子里都是那句“我想看你笑”,就像当年第一次遇见这人的夜里,坐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里跳的乱七八糟。陈飞扬不知道这种不太寻常的心情叫什么,没在意,或者说是不想去深究,只静静地看着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两个人在家乡的小生活就这么开始了。“恶劣”的条件下,生活已然艰难。但是什么都怕个习惯,日子久了,陈飞扬发现萧敬然适应能力还挺强,除了露面比较少的外婆,陈家上下都让他混的很熟,尤其是年幼的弟弟meimei,没事就缠着萧敬然跟他们玩。陈飞扬一开始还挺怕萧敬然脾气不好,可是后来当他看见弟弟meimei把萧敬然按炕上闹着玩的时候,陈飞扬又开始担心弟弟meimei太欺负人。“没事,小孩子嘛。”每次陈飞扬一说他俩,萧敬然就扮好人,整的好像萧敬然是他俩亲哥。这天晚上吃饭,萧敬然陪陈父喝着小酒。陈飞亮看见萧敬然手边摆着的打火机挺新鲜,金边紫身、拿着还挺沉,就觉得很喜欢。萧敬然二话没说就给他了,陈飞扬当时就在边上眯着眼睛看着。话说当初他拿萧敬然一块表,第二样瞄上的就是这打火机。不是有多贵,而是让他花两万多块钱买个打火机拿着玩,他可没这么心大,万一丢哪儿了多不值当啊。现在倒好,还没等他算计过来呢,让他弟弟给拿跑了。不过陈飞扬当时也没说什么,只等到晚上回屋睡觉的时候,跑偏屋找弟弟把打火机要了回来,还给了萧敬然。“怎么了?喜欢就拿着玩去呗。”陈飞扬知道萧敬然不是假客气,但还是拒绝了他这份好意。回头萧敬然出去上厕所时,路过偏屋在门口停了一下,顺着半掩的门缝往里望望,就看见陈飞扬正坐床上“训”弟弟meimei呢。萧敬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飞扬,正经严肃的有点不像以往的他。“以后不许朝别人要东西,听见了吗?人家给也不许要!喜欢什么、缺什么,你们跟哥说,想要什么哥什么都给你们买,但是就是不许要别人的东西,听见了吗?否则哥哥以后就再也不回家了……”弟弟和meimei眼圈都有点红了,还抿着小嘴猛点头。萧敬然有点看不过去,多大点事,至于这样?然后陈飞扬又在里面对弟弟meimei说了,“你们得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跟别人手上拿东西,你拿了一次,就会拿第二次,等到什么都拿习惯了,你自己也就……”话说一半,陈飞扬说不下去了,就想自己这是干嘛呢,小孩子哪理解的了这个。可是没说出口的那句话门口的人却能明白。等到什么都那习惯了,你自己也就没了。萧敬然默默地靠着墙壁、垂下了目光,就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懂过陈飞扬。可是心里正感慨着呢,里面又出声了。陈飞扬训也训完了,就想哄哄弟弟,把之前萧敬然给他那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往弟弟脖子上一套,“你看这个多好看,比那破打火机好多了,你喜欢哥哥回头给你买个一样的……”萧敬然差点没歪地上。等到陈飞扬终于从弟弟meimei那边回来了,一进屋就把陈飞扬往自己这边床上拎。“你特么真是会哄人啊?说的理直气壮,那项链不也不是你自己的!”萧敬然压着陈飞扬,小声儿跟他使厉害。陈飞扬也不敢急啊,这小家小院的隔音也不好,稍微大点声还不给爹娘吵着,就也只能边扑腾边小声儿反驳,“那是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了!怎么不是我的!”“问题是那项链拴着什么呢你说给就给?!”“啧……”陈飞扬扭咕扭咕从裤兜里掏出一坠子,“U盘是吧?!还你还你还你……”说着就把那项链坠型的小U盘往萧敬然身上扔,萧敬然也不肯接,俩人就在床上闹来闹去。结果闹着闹着陈飞扬不敢动了,萧敬然呼吸有点重,一直压在他身上,下面那硬的跟石头似得东西都硌疼他了。这就有点尴尬了。陈飞扬觉得大事不好,萧敬然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顶着他蹭了,想给他推开吧,又觉得那样做很丢脸,好像他在意什么似得,就又急又憋屈。可是正憋屈呢,耳边忽然听见一声,“行吗?”萧敬然抱的陈飞扬身上都疼了,又贴着他耳朵问一遍,“行不行?”等了一会儿,人家也没出声,萧敬然咬着牙从陈飞扬身上下去了,使劲砸了墙一拳。然后手疼了两天。陈飞扬第二天瞟着他手还小声嘀咕一句,“有毛病,跟墙使什么劲……”萧敬然听见都直想抽他,妈的他是想跟他使劲呢,他能吗?!之前连亲一下都没敢,就怕亲了就会搂不住,然后那就不是他行不行的事了,他这都是为了谁啊?!萧老板很憋屈,可是再憋屈这日子还得接着过。乡村生活没想象中有意思,白天陈父要去地里干活,陈飞扬以前一回家就会去地里帮忙,可是现在身后多了个小尾巴,给萧敬然领地里一次,甭说干活了,还不够这“不辨菽麦”的二百五添乱呢,陈父可再也不敢让这俩小子跟他一起去了。所以萧敬然就只能跟陈飞扬在家里闲晃。陈飞扬和在外面的时候可不一样,小神经病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内秀的大男孩,让萧敬然都有些刮目相看。每天陈飞扬都起的很早,天才蒙蒙亮就要跑去村口排队,整个村四十余户人家,大多都要靠村口那口水井吃水。这水一挑就要挑小半天,等到把储水的水缸都填满了,陈飞扬就没事找事做,看这里不对干干这个,看那里不好弄弄那个,总之这家里就是没有没活干的时候。那时正直上午,萧敬然坐在院子里,听着虫鸣声陪陈母晒种子,看着陈飞扬在远处跑来跑去。“闲不下来,从来都这样,一回来家里的活儿就都让他干了。”陈母挑着藏在种子里的小虫,小声跟他讲着,“他爹呀最喜欢大小子,家里穷,借钱也要供他出去。长出息了,这几年年年往回拿钱,原本没想供二儿,扬扬不干,尤其是前年,说啥要让弟弟出去上学,学费都是他拿回来的。”萧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