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明朝同人)威武雄壮万贵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倒是朱嬷嬷更重要。更何况,这个小胖墩还不知道什么叫‘药石罔效’,只是觉得宫中这几日,没见过一张笑脸,就连饭菜也是忽咸忽淡。

朱嬷嬷潸然落泪,她当年也暗恋过威严端正的太子,可惜年纪大了,差了五岁,长得也不够秀美。

万贞儿一脸乖巧,默默的递手帕,又斟了一杯茶捧过来,又趁她不注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糖。

突然有人敲门:“朱嬷嬷,你在吗?”

朱嬷嬷连忙擦擦眼泪:“在,有什么事?”

“皇上命人请太后驾临,咱们满宫人等都得出来跪迎,嬷嬷你快出来。”

朱嬷嬷心里明白,这就以为着陛下真的不行了,似陛下那样孝顺,不到紧要关头,绝不会劳动太后到自己寝宫来。带着万贞儿走到坤宁宫的正殿门口,排资论辈一番,站在不前不后的位置准备下跪。

太后的凤舆到了,众人一起下拜。

凤舆上走下来一位白白胖胖的老太太,柳叶眉,樱桃小嘴,有着端庄又睿智的气质。穿着一件大红麒麟纹通袖袍,一条宝蓝色璎珞宝相花马面裙,一件石青色滚边银貂皮比甲,头上戴着金丝狄髻,斜插两只金花簪,在这冰雪未消的时节算是衣衫单薄。

老太太一阵风似得走过去,左右两边想搀扶的宫女都追不上她。

☆、第15章只有白菜豆腐

万贞儿本来想说太后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小老太太,可是前后左右的人无不屏息凝神,面带庄重谨慎,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乱说话了。默默的闭上嘴,把手揣袖子里。现在倒不冷,站在人群中没有什么风,只是朱嬷嬷的手很冷,不仅冷,还在发抖。

皇后迎了出来,慌忙下拜:“母后”她现在不敢盛装艳服,穿了翡翠色的金如意纹上袄,一条秋香色的百褶裙,头上戴了金丝狄髻,使玉簪子别住。

她一句话都没说完,太后直接进了坤宁宫,轻车熟路的到了寝殿。

太后曾在这里住了十个月,因为仁庙洪熙帝朱高炽仅仅在位十个月。

室内有浓厚的药味,还有熏香混杂着病人的气味,非常的不好闻。

孙娘娘哭了起来。旁边站着十几个宫女,没有一个敢上来劝。

章守义和郭守仁俩人面对面站着,都不敢互飞眼色。

屋中的陈设依然是新年摆件,紫檀木高脚花几上摆着一盆蔫哒哒的水仙,水仙盆里的水都干了,墙上的挂画本是喜鹊梅花,也在仓促间换做了药王爷孙思邈的画像,前面还摆了一尊白玉观音,崭新的宣德铜炉里插了几炷香。

太后却没有哭,她当年陪着当了几十年不安稳太子的洪熙帝,一起经历洪武爷的反复无常和一些臣子的左右摇摆,她早已练就不动如山的心胸。“太医,这几日的脉案哀家都看过了……我儿究竟如何?”

太医战战兢兢的抖搂着白胡子:“陛下的病症,不在腠理之间,而是积劳成疾所致气血衰弱,心”

太后怒了:“你说实话!”一个尚宫一个嬷嬷赶上前扶住她。

“臣等无能,请太后治罪。”

扑通扑通,下饺子似得跪了一地。

坤宁宫寝殿的床上卧着一位胖子,宣德帝平日里十分健壮,躺在床上时却变成了可怜的虚胖,他的脸色由过去的黑红变成黑黄,胡子不复往日光泽,有些干枯蜡黄,双目有些暗淡,眼皮色泽发黑,比肤色黑了三个色号,呼吸急促而微弱。

旁边放着一把玉壶,一个水盆,侍女捧着一摞干净手巾,郭守仁捧着一块热乎乎的湿毛巾,时不时的给皇帝擦擦汗。旁边放着半碗药,似乎刚喂了一半。

太子穿着宝蓝色的曳撒,守在父亲病床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听见太医们这么说,气的他跳起来一脚把老太医踢翻在地,用变声期的男孩子特有的尖锐声音凄厉的大叫:“父皇养你们有什么用!”

太医们把生死置之度外,换了个方向又悲悲切切的说:“请太子殿下治罪。”他们内心很平静,大不了殉葬,幸好我们都足够老,死了也不亏。

太后轻抚太子的头发,非常平和的说:“太医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你别闹了,出去净面更衣,和朝臣们一起说说话。”

胖太子带着哭腔:“我不去,我”他觉得好像不对劲。

孙娘娘平时跟婆婆暗暗的生气,现在也就都忘了,跟在她身后走回来,又使劲把儿子推搡到寝宫门口:“快去快去,听你祖母的话没错。”

太后经历过那么多事,经验、心胸和眼界,我都没法比。

宣德帝被儿子的尖叫声吵醒,他努力睁开重若千钧的眼皮,看了看慈母,娇妻和幼子:“唉,母后…”

张太后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心中难免酸楚:“我的儿,你有什么话要跟娘说?”张太后是有经验的人,她见过洪武爷驾崩,见过永乐爷驾崩,见过自己丈夫逝世,现在一瞧儿子的脸色就知道结果。

想当年,洪武三十一年,洪武爷山陵崩,同年,永乐爷的皇长孙、后来的宣德帝出生,我的儿出生前三年是喝奶吃饭,可是奶妈们没鸡鸭鱼rou吃,一定是奶水中有什么不足。我的儿日理万机,积劳成疾也有可能,唉。

宣德帝吃力的说:“宫外的吴贤妃,给儿子生了老二朱祁钰,母后,儿子去后请您好生照料她们母子。还有善祥,您也多多照顾,朕当时太年轻了。”

实在是对不起胡皇后,她虽然不招人喜欢,为人古板温吞,朕看见她就没兴趣,却也没有任何错误,朕白白的耽搁她一生,唉,当年要是没选她做皇后,她一定是个贤德的命妇。

张太后耐心的听着,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还有呢?”

宣德帝又喘了好几口气,孙娘娘想上来给他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