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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睡去。这清禾看来着实是怕冷,乔孟觉得自己挨着她的那半个身子都快要被清禾冰成冰块了,乔孟将她的手拿开,翻了个身子,将清禾抱在怀里。他用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的将清禾冰冷的身子捂热,最后夜里清禾被热的需要把手放在被子外面才好受些。第二天一早,俞晚来叫他们起床,便看见清禾躺在乔孟的房间,而乔孟却在穿衣服,顿时俞晚只觉得这一幕碍眼极了,他别开眼睛说道:“乔公子已经起身了,那我便去外面等着了。”“恩。”乔孟目送他离开后,转头看向依旧沉睡的清禾,微微的皱起眉头,他走向床边看着清禾低声呢喃:“日后还是少让你与俞晚呆在一块。”清禾起身后,见他们整装待发的样子便问道:“我们是现在就要走吗?”“是。”乔孟喝了一杯热茶回答。清禾有些遗憾:“以前听村子里的人说,涵州很是美,今日都来此了,何不去看看,这么急匆匆的就回去,那应天城内可无聊了,我不想那么早回去。”听此话,一向鲜有与清禾一致的观点的洛少秋,今日却连忙应上清禾的话:“我也觉得我们可以出去看看,反正城中没我们什么事情,何不游玩一番,长长见识。”乔孟刚想拒绝,就看见清禾在戳俞晚,然后俞晚便陪着笑说道:“去看看也无妨。”寡不敌众,乔孟只好妥协,这涵州城确实好看,曾经乔孟也来此过数次,只是仅是不同往日,那时他来,可还没有月星楼这个东西,他还是小心为妙。清禾的身上的伤口已慢慢愈合,虽说不能大动,但是正常的活动还是可以的,他们四人兴致勃勃的在涵州城玩了起来。而那名名叫焕儿的少年,站在姬月身后小声问道:“母亲为何还不动手。”姬月望着城中四人淡淡说道:“这里是夜逸之的地盘,动手不方便。”“那为不在进城前动手。”“那会花嫁和黑无常皆在附近,你我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我们当时动手了,且不说输赢,那躲在暗处玉临和南渭崖定会趁火打劫,你我舍命相拼却让他人得利,实乃愚蠢之极。”“母亲教训的是。”第二十五章往事如梦涵州之景却是好看,但这好看在清禾看来却有些失望,她本以为涵州之美应如秀才文中所画,恍若仙境,而在她看来不过就是硬是草木枯荣的冬日里绿色多了些梅花多了些,再者水很清澈,若要她再说出那里美,她着实说不出。洛少秋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夏日过来,这里就会满塘荷花,水天相接很是好看,只是现在看来有些萧条。”“萧条未尝不美,大千世界变化无穷,rou眼凡胎却是看不真切的,观景还是得用心。”俞晚回应。从石桥上走下来,便是集市,集市倒是很热闹,与蓟州相比,这里和平了许多,若不是在蓟州便击退了梁军,今日的涵州的盛景,终将也会沦为文人笔下的历史。清禾不愿意听他两斗嘴,便快步的朝前走了一小截,乔孟本以为她会被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吸引,没想到她却走到一个卖字画的小摊上停下来,仰着头看着挂着的画。那幅画是一副花鸟图,三株红色的杜鹃花上有三篇花瓣,花上三只彩蝶飞舞,地上有三只小虫,隐约间能够看见远方有三只鸟飞在云间若隐若现。乔孟见清禾喜欢,便问道:“这画怎么卖?”那卖画之人刚要说,清禾便打断转头问向乔孟:“你要买?”“你不喜欢这画吗?”“喜欢虽喜欢,可是却不想买。”清禾将手指向这画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画,着实不喜欢这作画之人。”清禾话一出,众人一愣,那买画之人很诧异的问道:“姑娘此话怎讲。”“总觉得这作画之人野心太大,即使是这么美好的花鸟蝶,在他的笔下却显得那么的俗气。”洛少秋听了却大笑起来:“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对这些文人墨客的化作评价起来,你可知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俗气。”洛少秋的话无疑是嘲讽清禾是个乡下丫头,不懂这些高雅之物。清禾听着很是不快,回头瞪了一眼洛少秋,洛少秋却不以为意,挑眉下巴轻扬,一副高傲的姿态看着清禾:“有本事,你就解释一下。”清禾冷笑:“清禾不才,虽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还算好学,也听过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她指着画上之物继续说道“这作画之人虽然处处为三,但是大小虚实构图极为考究,也不会让人有另类的感觉,你若仔细观擦便会发现,这作画之人心思细致的简直恐怖至极,处处万物野心极大。”别说是洛少秋,就连乔孟也为她的见地吓了一跳,清禾没有告诉乔孟,她可是很爱读书的,在村子里,很多孩子都因为她是孤儿又住的远,都不爱跟她玩,直到一天她遇到了村子里的秀才,两人迅速的成为了好朋友,秀才教她读书识字,经常给她一些书去看。一来二去,她的知识大约和那秀才差不多了,不过清禾一向自卑又不爱张扬,所以极少有人知道,她会读书识字,所以也就少有人夸她,她也总觉得自己属于半个文盲,只是简单的识得几个字。清禾说完这句话时,便听到身后有人在笑,众人转头看向身后之人,那人打扮十分的奇怪,一身暗红色的袍子,将自己的身形着的严严实实的,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遮住了右边的半张脸,而清禾看向那左半张脸的时候却是一愣,她恍惚间竟以为是哪家女扮男装的小娘子,皮肤白皙的不像话,而且他那双眸子颜色有些偏灰竟有些奇特。直到那人说了话,她才确定这人是个男的,还有隐约浮动的喉结:“小姑娘对画作似乎很有见地。”清禾摆手,有些不好意思朝乔孟身后躲了躲:“胡乱说的。”终究还是个胆小的孩子。那男子一笑,薄唇微翘:“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清禾窘迫的低声笑了笑,俞晚见状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回去吧。”乔孟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十分的危险,好在不是敌人,所以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引来麻烦,乔孟朝那男子微微点头:“告辞。”四人转身便走,清禾紧紧拽着乔孟的衣袖:“我有点害怕刚才那个人。”“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的好。”乔孟说道。清禾点头:“那我们去别处看看吧。”待清禾他们走后,那人望着挂着的画说道:“这画拿给我吧,我不卖了。”卖画人听话的将那画卷了卷,递给那人。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