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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也不会跟他说。“去换上吧。”清禾时常穿着灰蓝色的长袍,乔孟送她的衣裳,她一直舍不得穿,可能是乔孟总穿白衣的原因,她很是喜欢白衣,只是白衣易脏,她不太敢穿。她拿着衣裳,去房间里换了出来,清禾换上衣裳后,又翻了翻,竟然发现下面竟有白色的衣裳,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件披风,毛茸茸的摸起来很是舒服,反正衣服都是送给自己的,清禾索性一起把披风披上去,这样紫色就会被盖住。清禾出来后,沈彦一直看着她,却很是不满:“为什么要将衣裳遮住。”“我冷。”一句话反击,沈彦无法反驳。其实沈彦一早就发现了,她只要一走路,身上就会发出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音,后来他观察了好久,才发现她脚踝上系着一串铃铛,只是有些不太响了。“你脚上的铃铛,为何不响。”“我在里面塞了东西,它吵得话,我会很头疼。”清禾漫不经心的说着,没注意沈彦那半张脸的情绪。“嫌吵的话去掉不就好了。”清禾看了一眼脚上的铃铛,微微一笑:“我永远不会去掉它的。”沈彦见她这幅姿态,便知道,这铃铛定是那乔孟送的,无碍,她心中有乔孟也无所谓,反正他要的并不是清禾的心,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他需要她的血来供养自己。清禾在这里一待又是几天,她几乎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山外是何天地,那乔孟又在何处苦苦寻她,只是清禾没想到,乔孟那日受了重伤,昏睡了好些日子。沈彦见清禾这几日愈来愈沉默,有时候甚至连吃的吃的很少,之前她还想办法逃出去,现在安静的却让沈彦担心起来,究竟是真的放弃逃走了,还是又有想到别的法子逃走了。那日中午,清禾拿着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很普通的家常菜,是沈彦亲手做的,这段日子都是他做饭,清禾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何时才能从这里出去,难道就这样和乔孟相隔开来了。“怎么不吃饭?”沈彦看着她。“我不饿。”清禾起身回了房间。清禾坐在床旁看着窗外的天空,她好像冲出这个囚笼。夜悄然而至,清禾坐在那里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着天空由明变暗,由晴变雨,屋外的雨稀淋淋的落下,好似有些冷了,沈彦走进房间给她点上烛火,将晚上的饭端了进来放在桌上。风呼呼的从窗口往屋内吹,沈彦便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清禾这才有些反应,她看了一眼沈彦,原本神采奕奕的她,此刻却像是失了魂一般,毫无生气。“吃些东西吧。”沈彦摆好碗筷说道。清禾真的不想再在这边的待着了:“沈彦,我求你好不好,你要究竟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能不能放我走。”“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走。”沈彦没有看她,只是站在桌前,看着桌面上的饭菜。“快半个月了,乔孟哥哥都没找到我,他一定很担心我。”“又是乔孟吗?”沈彦看着她微微蹙眉:“先吃些东西吧,我会放你出去的,只是不是现在。”清禾几乎绝望般的望着沈彦:“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何时?我根本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与我。”沈彦没说话,只是将碗端起来,走到她旁边说道:“今晚我炖了排骨汤,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喝汤的,就算不想吃东西,喝些汤也行。”他端在碗站在她身侧将碗递到她面前。清禾手在袖中握成了拳,终是松开了,她抬起眼睛看向沈彦,那严重的厌恶再一次爬了上来,她手一抬,直接将沈彦手中的碗大落在地。沈彦神色微动,看着地上的碎碗小声说道:“撒了啊,炖了好几个时辰呢。”他说着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这样的沈彦,她看着心中着实难受,明明讨厌他讨厌的不得了,可是看着他蹲在自己的脚边捡东西的时候,有有几分心疼她,这种纠结的心态,着实折磨人。沈彦将东西收拾了丢了出去,再回来时脸色却有些难看,他看向清禾微微一笑:“亥时了,你该休息了。”清禾看着沈彦,觉得他很奇怪:“你怎么了?”“无事。”沈彦说着,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又半张脸烫的厉害,他惊恐的抬起头望向清禾:“今日是何日?”“今日……今日十六”清禾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十六,我竟然把这个日子给忘了。”他好似非常的痛苦,抬起手将脸上的面具拿掉,放在桌上,他艰难的抬起步子朝屋内的铜镜旁走去,掀开又半张脸前的头发,只见脸上那丑陋的纹路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清禾就站在旁边,亲眼看见一个丑八怪,变成了一个美少年,只是他的额上密密麻麻的冒着汗,嘴唇发白,好似生了什么重病一般。他忽然转头望向清禾:“帮我。”“怎么帮你。”清禾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沈彦平日里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人啊,今日怎么突然间就成这样了。他朝清禾伸出手,清禾有些害怕的躲开了,沈彦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这模样不像是装的,清禾试探性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了?”“这是我的隐疾。”他好似连说一句话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我该怎么办,帮你叫大夫,我又出不去。”清禾着急却没办法,她虽讨厌沈彦,可是也不想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他死了,她就真的得一辈子呆在这里了,沈彦死了,清禾也活不成。什么时候开始,清禾竟然和沈彦成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天空之中,时不时的又响起一阵响雷,震得心头一颤。沈彦抬起手模样痛苦:“把你的手给我。”清禾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只见沈彦握住她的手后一口咬了下去,清禾吃痛的大叫起来,拼命的想收回手,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彦把自己的手咬破,吸自己的血。直到清禾熟悉了这种疼痛之后,沈彦才松开手,手臂上一圈整齐的牙印还溢着血:“你干嘛咬我。”沈彦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脸上的纹路也没有长出来,真个人虚脱的躺在地上,倒是有几分遇害的少年郎,他虚弱的睁开眼睛,望向清禾:“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救我。”清禾抱着手,眼泪巴巴的望着他,还想着跟他说条件呢,结果他却自己先昏睡过去了。“莫不是死了。”清禾试探性的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清禾仔细打量了他的脸,发现这张脸真的好看极了,面如女子却不阴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