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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分,多喜爱他几分,面对他的死去,心痛便更深刻几分……

开了瓶啤酒,殷坚硬灌了一口,很苦,只是这份苦,比不上他心里的难受,因为他下了个决定,一个他觉得……这个循环将会结束,而他将永远无法回头。

「拜托你,小侄子……你以前不是那么阴沉的,哪有人谈恋爱谈的像你一样没用啊?何弼学又不是神,用着他说东你就不敢往西吧?」自行开了门进来的殷琳,忍不住的狂抱怨。平日里殷坚的气焰可嚣张了,唯独遇上何弼学,就好像老鼠遇上猫似,何弼学有这么宝贝?要捧在掌心护成那样?

「反正不会有下次了……我受不了了……」殷坚灌了口啤酒后苦笑。

「你在说什么?」殷琳没好气。

「如果我说,像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不记得多少次,明天……明天只要阿学跨出这个大门,他就不会回来……与其看着他惨死,那不如让我亲手杀死他,用我的方法……」殷坚喃喃自语。

「小侄子……你在说什么?」殷琳脸色一沉,她当然明白何谓「殷坚的方法」,殷坚如果伤害了任何无辜的人,他的下场绝对不只是一顿责骂。

「妳知道吗?我甚至还试过,别和阿学认识,结果他的下场是让那两只女鬼吓疯,精神耗弱的住在疗养院里,最后疯的跳楼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他惨死却什么也阻止不了!如果真有一人要下地狱,那我去!我不会让阿学的魂魄一直被困在那里永生永世的痛苦着!」

「小侄子,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概吧!……妳就当我喝醉算了!」

「咦?小姑姑呢?我刚刚还听到她在说话!」何弼学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披着件浴袍便蹭到殷坚身边,捉过冰啤酒仰头灌下。

「阿学……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殷坚靠在他身上,沐浴乳的橘子香气很适合他。

「后悔?后悔没早点认识你算不算?」何弼学大大亮亮的眼睛盯着人直笑,跟着探了过去薄唇轻擦着殷坚有些冰冷的嘴,啤酒香气在两人舌间流转。

只罩了件浴袍的何弼学,随意的动了动,衣襟敞开一大半,可能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刚冲完澡,双颊些微泛红,大眼睛圆圆亮亮,舔舔唇的盯着殷坚。

「我们认识多久了?」何弼学喝光了啤酒,帅气利落的将空罐扔进垃圾桶。

「三个月……」殷坚平静的回答,三个月,对他而言是个可怕的恶梦,过程总是那么美好,偏偏结局不是他所想要的。

「三个月?」何弼学儋的笑了两声,顺势将人拉进房间,在沙发上风险太大,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行动间他不忘「刚巧」踢翻了电话,倒是要看看哪个混蛋可以拨的进来。

只消一个吻,殷坚就能毫无预警的杀了何弼学,但当两人双唇相碰,彼此掠夺着彼此气息时,他如何下得了手?当你处心积虑的想用吻杀了他,他却单纯的在享受情人的拥吻,他如何下得了手?就算他的心从来都不曾跳动,但他还是个人,是人,就有情感,所以他只是响应着何弼学的吻。

「怎么了?」何弼学爬了起来,他就算再迟顿也能察觉殷坚的分心。

「没事……只是觉得,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很惊讶而已。」殷坚低声笑着,何弼学搔了搔头,说的也是,跟个男人接吻?他以前想都没想过。

「也不是什么积不积极嘛!是男人总会想的嘛……那之前是因为……因为……」何弼学嘀嘀咕咕,偷偷瞄了瞄殷坚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jian尸很恶心?」殷坚低笑两声,何弼学显然受到很大的惊吓般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何弼学惊觉自己的失言,立即捂上嘴巴,可是又很狐疑的盯着殷坚,他记得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无所不知啊!」殷坚轻声笑着敷衍。难道他要回答,你不知道前几回惨死之前曾经这么说过?

「你……不会生气吧?」何弼学小声的问着,他知道殷坚其实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愈想愈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很过份。

「不会,你既然觉得jian尸很恶心,那就反过来好了!」殷坚扯过人来又是一记深吻。也许是补尝心理,他不想两人到最后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为何弼学难过,名正言顺的陪他一起到阴间,下一世,下一世他们一定能再见面。

敞开的衣襟,外露的锁骨很明显,殷坚啃咬着何弼学的颈子、耳垂,升高的体温同时温暖了两人,激烈的心跳同时鼓动着彼此。

何弼学动手解着殷坚的衣扣和皮带,突然间微微一颤,大眼睛瞪着殷坚,后者舌尖刚好划过他胸前。

「不要压着我!」这下终于察觉自己处境不太妙,他穿的比对方少,又刚好被压在下头,真是猪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殷坚没有答话,也没有刻意阻止他挣扎,只是整个人紧密的靠在何弼学身上,如果可以,他宁愿这样一直抱着对方,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还有那呼吸的气息擦过自己颈边的微微麻痒。

「坚哥?」何弼学挣了两下后,惊讶于殷坚的没有反应,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可以感受到殷坚心灵上的疲累。何弼学是那种一旦谈起恋爱,就很肯为对方付出有点傻劲的人,察觉了殷坚的辛苦,他就不在这点小事上跟他计较。

「我只是在思考……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们就这样睡到天亮也好。」殷坚柔声回答,他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何弼学愉快的在美梦中死亡,不希望在最后一刻竟然是自己让他受伤。

「殷坚,你以为我是圣人吗?」何弼学脸颊微红,冷冷的质问,殷坚立刻反应过来的笑出声。何弼学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孩子,就算称不上糜烂,但也有正常的性生活,不过这三个月跟殷坚交往,他居然过着近乎禁欲的日子,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何同学……你实在豪爽直率的厉害啊!」殷坚咯咯笑着,动手解开对方浴袍上的腰带,真是要命,他真的啥都没穿就跑了出来。

「我是半斤八两啦!」何弼学挂起有着深深酒窝的笑脸凑上前来。战火,就从一个吻开始点燃。两副年轻、佼好的身体交迭、纠缠着,两双手在彼此的胸膛、背脊间游走,殷坚的吻,一路由颈子慢慢向下沿伸。

「等……等等……」何弼学略喘口气推开殷坚,跟着爬到床头翻翻找找,然后抛了件小东西给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