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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同样的待遇,冷漠无视是她唯一的反应。这么些人里,其实她却暗中在观察着一个人,就是天籁国的太子,柳本相,此人面貌清瘦,下眼袋浮肿,似有色衰之相,但一双眼珠子却总是骨碌碌地转动着,脑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这样的人竟然是一国太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雪镜风都觉得柳随风更加适合,虽然他为人莽撞冲动,然而这种性格的人天生耿直,为人处事都以力求不愧于心,虽然雪镜风不待见他,却也无法否则他的品性,想当初为了施救墨漓相,他的确是掏心掏肺地对待朋友便可见一斑。将七国的众人们安排妥当后,大长老与二长老告知众位,稍作休息便唤人前来招呼他们进行宴会,道完便礼数周道地退身而去。七国七院,各不干涉,以城主府中央的乾坤大殿为中心点,分布七星于四周。叶星瞳因为晕船仍旧有些不适,在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时便被雪镜风嘱咐先行歇息。所以房中便只剩下雪镜风跟夜樱,她负手站在窗外,看着院中独自飘伶的紫桑树花,淡声道:“看出点什么了没有?”夜樱蹙眉略为思考,包子般可爱的小脸甚为正经,尔后迅速回道:“至少有五国此次前来别有所图。”雪镜风意外地一挑眉,回首看向她,哦了一声道:“看出什么门道了,说说。”夜樱回想着怪异之处道:“其一,此次前来七国束盟的人物出奇的隆重,彩云国最受宠的六皇子不说,光是旱獭国竟然将一国仅次于帝君的战神亦派出前来,让人觉得有些诡异,而且天簌国一次便是两名皇子前来参加,更是没有必要之举,其次凤凰城楼的建筑与一般的城楼不同,这是夜樱第一次觉得有如堡垒一般,将七国之重要人物安排在此处,虽然可以更好的保护,却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如果天下盟有意……”雪镜风似满意她的回答,却突然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笑道:“天下盟自然是不会主动挑起战争的,这件事暂且这样吧,你先去办朕交待的事情。”夜樱听后只觉陛下的话中有着怪异的感觉,却也挑不出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于是她行礼告退离开了。雪镜风注视着窗外的花谢花落,缓缓勾起了嘴角,笑得高深莫测。其实事情还不是这么简单的,更复杂的事情恐怕既将上演,就让她拭目以待吧。凤凰城地理位置偏南,加上临近海边的位置,是以四季变化不大,吩咐夜樱前去叫上叶星瞳,雪镜风梳洗完毕便推门而出,前来领路的小童看着雪镜风一袭绣着月弯纹路的绵衣而出,长发以同色系带束起,墨发白衣,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一名不染纤尘的仙子站在他面前,久久愣神着,只觉眼前的雪帝竟有着让人不分性别却能引入失魂的魅力。待叶星瞳与夜樱上来,雪镜风随着小童领路,横穿过环廊花圃,来到了朝合露天宴会场,在这里他们早铺张好了一切,宴会待众人落席便可开始。宴公设置的席位倒是颇有意思,没有正席之分,从左排至右排以旗帜标明,左排顺位第一是旱獭国,第二是紫阳国,第三是雪霓国。右排顺位第一是天簌国,第二是海玥国,第三是彩云国,第四是百花国。而势而下便国各国来的朝臣与将领。待众人入席,此时鼓乐齐鸣,歌舞升平,雪镜风端起一杯酒轻啜浅尝,看着场上高朋满座金碧辉煌,觥筹交错,各国的随行的官员都与强国开始了攀交情与吹捧,唯有雪镜风这边他们安静得格格不入,她带来的史官向来不习惯暄闹的场合,向雪镜风告罪后便退了席,那名领将更是木讷,只管喝酒吃rou,不善言谈,更做不来谄媚低卑。当然雪镜风更是无所谓地像看一场戏般,体会着宴会上的人情百态。其它的几国皇子官员们妄想攀交情,自然他们一个个冷颜矜贵的模样打击打起了退堂鼓,至于雪镜风这名雪帝,六国其它的官员自然是打心底看不起的,除了看不起她,连雪霓国在他们眼中亦是一块到了嘴角的肥rou,他们似看戏一般等着雪镜风如何一步步将雪霓国导向毁灭,到时候便能便宜了他们其它六国之人,所以直接忽略他们这边,继续热呼与其它国的交流。只是,当场上不少人关注起场上舞女们妩媚多情的表演时,一直襟身而坐的花景颜端起一杯酒含笑朝着雪镜风走去。可才起身便感到背后如刺在芒。他只觉莫名,一回首却不察异样。“雪帝,本宫代表百花国敬你一杯,恭贺你新登帝位。”他月牙色华绸夹缨,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举杯与她对饮。雪镜风挑眉看了眼花景颜,亦干脆地站起身,与他碰杯,只是想到什么笑得有些揶揄道:“朕自上次与姨母分别,不可她身体可好?姨父倒是风采似旧,不知痼疾可有好转?”花景颜正欣喜与她碰面对话,却不料她竟说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刹时有些僵硬,微愣待反应过了,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与尴尬,他此刻才想起自己竟然跟她曾讨论过他心中最难以启齿的事情,原本只当她的男子,可自从知道她是女子后,甚至连日那一句姨夫,都让他的心情竟然复杂得自己都难以承受了。“呃,我们都很好,雪帝忧心了。”他笑得有些不自然,握着酒杯的手也开始有些不稳,朝雪镜风点点头,见雪镜风没再开口说别的,他略为僵硬地转身正要离开,却被雪镜风一声笑谑的声音止住的脚步。“我说大叔,不过是一点**被发掘了,怎么表情变得这么难看了,果真是欲求不满造成的吧。”花景颜原本怅然若失的心似被激怒了,只觉一阵热气窜上头顶,他迅速转过身去,对着雪镜风咬牙切齿道:“你这丫头,不知道这种事是一个男人的硬伤吗?竟然还敢拿来开玩笑!”雪镜风耸耸肩,笑得一脸无害道:“大叔,虽然我曾经装成一个男人,但从本质上来区别,我只是一个女人,所以真的无法体会你所谓的硬伤。”花景颜气极,瞪了她一眼,这次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种话题,他还丢不起这个人。但是这一次离开,他的脚步却轻快了许多,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的愤怒,还是因为那一句熟悉的大叔称呼,他们终还是没有变对吧……花景颜这才刚落席,只觉那种尖锐如利刃的目光再次射来,甚至多了几分怨气,花景颜猛抬头,敏锐地捕捉到来自于各国皇子不友善的目光。他只觉一头雾水,他们怎么……好像很愤然地看着他,甚至还有一些……嫉妒?!他蹙起眉尖,只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御神狐的眼神他倒是看得明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