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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这一刻便如时间停顿了,他们傻傻地传过头看着似漫步从花间滕蔓中缓缓跺步而来,在火焰光中拉长了身影,渐渐显出相貌的少年。所有人都停下来,但是柳本相却收势不及,眼前一剑偏了偏直刺进了大长老的喉间,却在下一刻如撼进一个黑洞中,怎么都动不了半分。柳本相顺势沿着剑尖看去,原来是一只白玉般细嫩的手正如捻花惬意般掐住了。“你……”柳本相愕然地盯着那张熟悉却又持着陌生表情的人,突然回头一看她原来所处的位置,又掉回了头,一脸难以置信。速度……太快了?!其它人亦是惊变了脸。花景颜看到雪镜风出现,掩不住担心地喊道:“风儿,快跑!”不自觉,他唤了她的名字,现在在他的心目中,她只是风儿,不是雪帝。御神狐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终于他无法镇定了,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刺进了rou中,似低哑地朝柳随风出声道:“你应该亦不想她死吧,放她走……本殿会付出代价来交换的!”柳随风在雪镜风出声那一刻,猛然抬头,他刚跨出一步,便听到御神狐说的话,他顿了顿,却没有答应或者拒绝。梦宸离与兰昀息看着堪堪在他们面前停住的手掌,然而在看到雪镜风出现那一刻,竟比面对死亡的时候脸色还有难看,本以为雪镜风或许已经逃脱了,却依旧被卷入了进来。众人神色各异,在场唯一欣喜的咱有墨漓相,他墨玉般的双眸紧紧地锁在雪镜风身上,她来了,她终于来了……他其实一直都在都在等着她。雪镜风听到花景颜着急的喊声,朝他安抚地一笑后,望向同然愣住的大长老问道:“朕问你,如果让你以城换全城百姓的命,你可愿意割舍?”大长老猛地醒悟抬起头,灼灼地盯着雪镜风,方才是她出手相救,虽然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可是她如今这话……是什么意思?“哼,正巧不用专程去找你这个废物了!”柳本相回过神来,便朝着雪镜风嗤笑了一声,眼见剑怎么也无法撼动一分,蹙起眉头,有些着急,他狠狠地瞪着雪镜风,同时朝着两高手喊道:“别理他们了,先过来给我杀了这废物!”两高手扫了一眼苟延残喘的花景颜一眼,没有迟疑听从柳本相的命令,便出手朝雪镜风攻来,雪镜风瞧都没有瞧一眼他们,再次问道:“以城主印换你已逝弟子,无辜丧命之人的安息,你可愿意割舍?”大长老闻言一震,他哆嗦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正待开口,却惊见两名高手直夺雪镜风其背,来势汹汹。柳本相一阵大笑地讽刺道:“这一介废物帝王有什么能耐在这里大放厥词,直接去死吧。”掌势就在那么须臾之间便能劈下,众人不由得“嘶”地一声,不忍再看。然而所有人所担心的血腥场面没有出来,却是一青一红的身影,奋身出面挡在雪镜风身前,一人一掌相迎。顿时四个纠缠起来,打得不分上下。众人定睛一瞧,才认出那名青衫少年便是一直没有出现的叶星瞳,红影少女竟然是那个雪镜风身旁一直跟随的侍婢夜樱,没想到她竟然也是这么一名高手。大长老见雪镜风安然无恙,即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怪异。余光间,但见那青袍老道甩下梦宸离与兰昀息纵身前来,四面八方的黑衣杀手与蓝衣死士亦集聚围拢过来,大长老顿时面露凄色,一副惨淡之色道:“没希望了,一切都完了。”卷二 第五章暗渡陈仓消他一局棋雪镜风转身,如幽釉般碎影琉彩的眼神,映衬这啸杀的紧张,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似没有感到任何危险,不急不徐地一把甩开死命挣扎不开的柳本相。她不紧不慢地看着狼狈倒地继尔被亲随扶起来的柳本相,一脸暴怒残佞地瞪着她。忽地唇畔的弧度起来越夸张,最后扬起一抹狂笑,那一刻她周身缓和无害的气势徒然一变,她那散弥而去的杀意,竟让方圆数里的人都感到一阵寒颤顿然止步,更是惊得柳本相瞳孔一窒,本能地急促退了几步。她……她这是要干什么?“朕最后一次问你,让你以城主印来换这余下在场的所有人的性命,你可愿意割舍?”雪镜风根根如丝的墨发无风自扬,衣袂飒爽,她无视那些卑微的蝼蚁们,侧过头微眯起双睫,比古井还要幽深寒意渗人的双眸直躲进大长老的眼中,让他整个人如堕冰窖,心神皆悚,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力量。她三次的问话,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刺是他的心中要害,并且……一次比一次还要打动他的心。没错,如果能以城主印这块死物为代价,换回凤凰城中数万百姓与将士的生命,能让天下盟为数不多的弟子们逃过此次劫难,能让所有可以幸存下来的人们都继续活着,他又有何不可,不愿的?“如果雪帝陛下真的能做到以上您所说的承诺,老夫便亲手将这凤凰城主印交于您之手,并且以天下盟的名义起誓约定此事,终不反悔!”终于下定了决心,大长老他那灰白而粗长的眉毛下,有一双严峻的眼睛炯炯地盯着雪镜风,他凭着一股死马当活马医的希望,只想扒住这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便不顾一切地应承了下来。雪镜风听着他的话,突然放声大笑,她俯下身子凑近大长老的脸,大长老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雪镜风幽黑无垠的眼睛,就仿佛往他心里灌输一种使他振奋信服的力量。片刻,她立直身子,伸手那无暇玉壁的手摊开,戏谑地瞅着他,启音道:“我雪镜风言出必行,但是如今并不在谈判,大长老想要交易便拿出您的诚意吧。”一旁被忽略个彻底的柳本相七窃生烟,见他们视若无人般便就地起价交易了起来。恶毒的眼珠子阴森森地盯着他们,咬牙切齿直接运气大刀霍霍便砍向没有半点防备的雪镜风,他就不信了,凭她个一段内力的废物,他柳本相比她高两段的内力,焉还能打不赢她?雪镜风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只为他那不长眼的行为感到丢人,在她眼中这柳本相根本就一介蚍蜉撼树,然而一直暗中观察的青袍道长倒是看出些门道,他细眼一眯紧紧地盯着雪镜风一把拉住柳本相前冲的身子,低压着尖细的嗓声相劝道:“太子何须自己动手,让小的们前去解决就好了,您就安心看着吧。”柳本相扭过头来,阴翳的肿泡眼如刺针般凌厉地盯着青袍道长,怒气便从喉间吼出了句:“本太子要亲自教训这么个废物,难道还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做吗!”奋力一把推开他的阻扰,柳本相怒发冲冠地cao起一把尖刃大刀,“啊”地一声,仅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