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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托起,让自个儿那物从少年体内退了出来。杨言辉此趟是真个觉出了情事的妙处,也有些迷上了男人填满他身体的感觉;这下“啵”地一声后、体内骤然一空,即便清楚自己已受不住更多,少年也不由有了一瞬的空虚和失落。──但一瞬之后,感觉到下身失禁般缓缓向外淌流出的热液,空虚随即转作了羞恼,让他是逃避亦是无措地将头埋进了男人汗湿的颈窝。后者也猜到了他突然闷不吭声的原因,心中略觉莞尔,却什么也不曾说,只默默将指伸进少年窄xue,为其引流出自个儿射在里头的东西。待清理得差不多了,柳行雁才取来布巾拭去了少年腿根处沾着的污秽,道:“重新沐浴一番再睡吧。你我都出了汗,里头也不晓得清没清彻底,还是进水里弄弄才好。”杨言辉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问:“你帮我?”“自然。”柳行雁一怔,“还是你想自己……”“当然不是。不过……”少年轻咳了下,“记得让他们准备个大点的浴桶。”“……好。”这才意识到“帮他进水里弄”等同于“鸳鸯浴”,男人脸色红了红,但还是随手取了件衣服披衣下榻,让庄子的下人帮忙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深夜里做此要求原就有些奇怪,屋子里又飘着一股无从错认的yin靡气味,即便前来送水的下人并未见着自家大爷,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以形容。好在这些人颇知进退,不论心中如何作想,都规规矩矩地不看、不问,只将水备好便迅速出了门。待几人的足音渐远,柳行雁才将身子乏力的少年从榻上抱进浴桶,随后自个儿也跟着跨了进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为他擦起身来。杨言辉是真累着了,柳行雁为他擦身的动作又十分轻柔,以至于人偎在对方怀里,不知不觉便沉沉昏睡了过去。看着怀中少年疲倦却慵懒、放松的神色,柳行雁心中一股满足与安宁漫开,忙加紧脚步收拾清理,最终安安稳稳地搂着少年安置了下。夜,已深。终章柳行雁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行走在熟悉的宫墙之内,脚步沉缓,心中烦郁。“他”穿过了那些理应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小径,来到了宫闱深处一座极不起眼的小院。小院里仅只一主一仆,那曾在万人之上的少年却半点不见忧愁,还在“他”登门之际笑意盈盈地祝贺了他的凯旋,就好像“他”的征战真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而非铲除前朝势力、一点一点绝了少年逃脱牢笼的可能。少年的神色真诚,对饱受祸乱的百姓也心存悲悯,正合了往日那些旧臣口中的“贤明”形象,却只让“他”觉得虚伪。“他”不耐烦与他攀扯,见人尚算安好便匆匆离开;就连在走出门后听得了少年剧咳,“他”也不曾想过回头,只一心一意远离那地,将心力重新投入那人未竟的大业里。“他”没想到的是:当新朝帝王问了少年有何要求,后者给出的答案,只是让“他”时不时进宫与他见上一见,和少年说说自己于宫外的所见所闻。“他”对这个要求十分厌烦,却不知怎地不曾抗拒,竟真在事毕后寻得了空暇见他,板着脸说起了外头的事。“他”的语气平板、再稀奇的见闻都被说得像诵读经文,少年却仍旧听得兴致盎然、目露向往。他总是带着笑容迎接“他”的到来,又在依依不舍中故作平静地送“他”离开;一日、两日、三日、十日……不知不觉间,“他”竟也习惯了一有空就到小院里走上一遭,看看那个长于权谋斗争之中、却出奇地温和纯善的少年,在彼此有限的相处中获得一丝短暂的休憩、喘息与安宁。──尽管那时的“他”仍未有所觉察。“他”同样不曾觉察的,是少年出人意料的敏锐。所以相处日久,“他”也不免因被说中心思而迁怒对方。“他”狼狈得拉不下脸道歉,却反倒让少年低头示好、语气淡淡地说自个儿不该多管。“他”顺势下了台阶,心中却半点不觉轻松,甚至还有丝丝疼痛和怅惘、悄悄于心底扎下了根。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虽总是冷着脸,却不再只是虚应故事,而是真正留心、关注起了对方。“他”会在他衣着单薄时为他披衣,也会在他身体不适时主动让人送些适宜调养的膳食过来。“他”的心防一点点被对方软化攻陷,自身却浑然不觉;仿佛只要“他”仍冷言冷语以待,一切就什么都不曾改变。可有些事情,终究变了。“他”知他一直向往着宫外,也一直渴望能离宫出游、好生见识一下京畿之外风土民情。但不论“他”或他,都知道以少年的身分,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幽居一生。所以他纵提过一嘴,也从未将离宫的事放在心上……不想理应拒绝的帝王,却开口应允了。“他”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帝王的用心──名为恩典、实为利用的用心。帝王要拿他作饵,诱出那些藏得极深的前朝乱党。少年像是半点没想到这些,高高兴兴地应下了对方的安排;“他”却心烦意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压下了到口的拦阻。成大事不拘小节,“他”理当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也更深信这点,却头一遭有了迟疑、有了不安,更……隐隐生出了几分愧疚,对被欺瞒、被利用,却仍信赖景仰“他”如昔的少年。“他”接下了随行护卫的任务,边陪伴少年游遍大江南北,边暗中筹调兵力,为必将到来的一刻做足准备。“他”一边领受着他的全副信任、一边坐视着他被人掳走,只一心以为一切尽在自个儿的算计之中,想着无论那些人是否真心复国,都不会伤害作为前朝最后象征的少年。“他”独独不曾想到的,是那些人的丧心病狂。“他”为求稳妥拖了几日,就盼能将一众反贼一举成擒;却不想那些反贼被“他”逼得心急,又见少年迟不松口,竟生出了李代桃僵的心思──为首之人不光强行夺去了他身上象征前朝正朔的玉佩,更将没了用处的少年当成了用以犒赏下属的玩物。“他”于此毫不知情,直到率兵攻进敌营,才在一间房里见着了那令他心胆俱裂、永世难以忘怀的一幕。“他”想也不想直接杀了几人,却已挽回不了他所受到的伤害。──而间接导致一切的推手,是“他”。“他”又是自责又是痛悔,第一次质疑起自己曾经奉为圭臬的信条、也第一次生出了不知所措、无从面对的感觉。所以少年醒转后,“他”胸口满蕴的明明是哀怜不舍、明明是愧疚痛悔,出口的,却仍是一句听似斥责的话语。“他”将玉佩还给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