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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斯阳刚想点头,见厉北辞这表情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还撞了他车这一事,尴尬地垂下脑袋,不敢回答了。她这明显一副装死的姿态令他隐隐有些无奈想笑,但当思及后果笑意一寸一寸从眼里褪去,厉北辞深深看她一眼,继续行驶时语气淡淡:“以后少开车。”斯阳扁扁嘴,知道他是暗示自己技术太烂,半晌闷闷回了句“知道了”,不再作声。问过更具体点的口味后,厉北辞带斯阳来了一家烤rou店,方一坐下服务员就端上来一长碟的开胃前菜和菜单,他接过放在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斯阳点头。她点单时,见厉北辞要了一些热开水,仔仔细细地将两人的餐具都烫了一遍,斯阳看着看着目光不可控制地就下滑落在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因为距离近,完全可以看清手上指甲修剪平整干净,纹理偏淡,此刻微屈修长漂亮。大概是看的太专注光明正大,斯阳很快就收到了厉北辞的回视,她呆了下忙转开视线假装在点单,甚至还坐直了些以示自己真的很认真。可惜下一秒就听见了他低低的笑声,斯阳被当场抓包,忙不迭捂脸内心瀑布泪,等好半晌做好心理建设,才露了眼睛耷拉脑袋消极:“我点好了……”厉北辞没答,可眼睛却还饶有兴致地瞧着她,草草看了眼菜单就叫了服务员过来。rou上的很快,他倾身拿过夹子细致烤,到半熟时用剪刀将rou剪成几段。因为厉北辞不让她动,斯阳就只能一直不停吃吃吃,刚咬了一口生菜包rou,忽然想起钱的事,含糊问他。“你的车修好了吗?”她刚才没仔细看。“还没有。”“怎么还没修……”斯阳小声嘀咕,吃着吃着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个绝妙的主意,当下撑住下巴星星眼,“厉北辞……”这语气实在和以往大相径庭,厉北辞握着夹子的手顿了顿,微微抬起眼帘嗯了一声,耐着笑意正色:“什么事?”斯阳笑眯眯:“刚才你一点声音都没有,害我吓到手机摔了,屏幕修修也是一笔钱,我可不可以用这个抵掉一部分?”能少一点也好啊!原来就这个事。厉北辞夹了块rou到她碗里,随口大方应道:“可以。”斯阳雀跃:“真的啊?”“嗯,真的,”他放下夹子,漫不经心喝了口手边温水,方不紧不慢继续,“不过……”斯阳一愣,莫名有种不好预感。果然——“你的手机我已经让景行尽快修好,人工以及修复费用要怎么算?”斯阳:“……”果然无jian不商啊tat愿望破碎,斯阳郁闷啃泡菜。对面厉北辞静静收回目光,身体舒展时面色愉悦,眼底映着浅浅温和的光,盯着她看了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继续动作。可能因为饿了,这顿饭吃的前所未有的快,直到消灭完了全部,斯阳才恍觉好像大部分都是她在吃,她拿纸巾擦了擦嘴,没忍住小声问:“你怎么吃这么少?”厉北辞正起身准备付款,闻言倏然抬眸,薄唇轻抿。他自然不会承认并不喜欢这些,于是随口扯了个理由:“中午吃的比较多。”说完他便走向柜台,斯阳还坐在位置上抱着包,咬唇回想了下他方才的表现,垂眸若有所思。从烤rou店出来,莫名觉得外套都带了一股烤rou味,斯阳跟着他走进停车场,坐进副驾时问:“现在是去咖啡馆吗?”她还记得她的手机。厉北辞点头,微扬下巴示意她系好安全带,落了车锁发动车子。暮色/降临,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街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凡。还处于车流量大的时段,刚上高架就又碰上了堵车,厉北辞缓缓停下,降下车窗通风。副驾上,斯阳捧着肚子侧坐着,刚才吃的太多太快,这下竟觉得撑得不行。一个姿势坐两秒难受,斯阳又换一个,翻来覆去很快引起厉北辞注意。“怎么了?”他问。斯阳心累:“吃撑了。”闻声厉北辞笑了下,黑幽深眸波光流转,他瞥了她一眼没接话,等这阵堵过去下了高架,熟悉地左拐右拐,停在某家药店前。“在车上等我。”车上瞬间就只剩斯阳一人,头顶暖黄的车光被他开启,静静铺展开来,她抿唇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片刻,低头抱着肚子继续难受。厉北辞动作很快,径自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和一瓶水回来,拧开瓶盖递过去。“吃四片,和水一起吞下去。”斯阳乖乖接过,吞完药片还多喝了两口水缓解喉间干涩,才拧好盖子放下。兴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吃了药之后胃舒服了很多,她抬眼看了看他,小声道谢。没当即回她,而是等车子重新驶入大道,他才开口,声线温淡似从远方传来。“还难不难受?”斯阳摇摇头,觉得药效应该是在发挥中了,先前那些窒闷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张张嘴本来还想再说两句,见他专注在开车又作罢,转头继续看风景。从吃饭的地点到咖啡馆有一段路程,加之路上时不时堵几分钟,寻常该到的时间还在路上。前方又是一个长时红灯,厉北辞随着车流停下,正看完景行发来已经到达咖啡馆的短信,余光忽的瞟见仪表盘上出现红色油箱标志,心知车子快要没油,等过了红灯立刻找到最近加油站。车子有点多,从外围排队进去还花了一分钟,等车子熄火停下开始加油,厉北辞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外走去。车窗一直开着,汽油味十分浓重地飘入,在车内这一小方空间里流转挥散不去,斯阳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捂了口鼻躲远一些。加油是个很快的过程,没多久工作人员便打了个手势示意已经加好,斯阳点点头示意知晓,等车内味道散去不少,慢慢松开手。厉北辞还没回来,斯阳猜测他应该是过去付钱,百无聊赖下开始注视加油站周围。夜色愈来愈深,暗沉的天空有乌云压着,像是要下雨的前兆。斯阳看着看着注意力却移开,不知何时被另一处吸引,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只德牧站在路边,那德牧很乖地坐着,背脊挺得笔直,衣服上“警犬”两字异常醒目。可能是同为德牧,在那一瞬间斯阳想到了朵朵,不知不觉就盯着思绪飘远……厉北辞很快回来,尚未绕过车头,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