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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动。又愣了愣,夏安年才转身走了两步,脚下却仿佛栓了弹簧吗,回头的时候果然又对上了许致言专注的眼神。两人相视无语,许致言却三两步追上来,“我送你过去。”说着也不等夏安年说话,伸手不客气的拉起他,迈步往前走去。夏安年低头看着两个人相携的手,一黑一白,在眼前随着步调晃晃荡荡。没一会儿就晃到了画室,许致言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夏安年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去,才呆了会儿转身往自己的教学楼走。就在一个学校,以往也经常有不一样的课程需要分开,却从没有这样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许致言回头往窗子里看了看,只有一片头顶。那个颜色很黑的不是,炸起来的也不是,染了色的不是,梳起来的也不是……是那个,在第四排第一位的,在阳光下被打成栗色,乖乖的柔软的。许致言逆着阳光抬起手,视觉上看起来恰好放在夏安年头顶的位置,习惯性的揉了揉,轻软的触感仿佛就在手心。许致言弯起眼睛笑了笑,转身间把刚才的那只手掌攥紧,直到骨节突出,紧的颤抖起来。转角的时候听到对话声,许致言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回首间却看到墨言商的背影。许致言眉间渐渐皱起一个川字,回首认真打量的两眼,另一个和墨言商差不多高的男生。墨言商痞气的往旁边走了两步,露出原本被挡住的人。是金泽明!他们俩怎么混一块儿了?许致言眉间更皱,思索着转身而去,隐约间仿佛听到墨言商说“你什么时候赔我车”。想了一路没什么答案,许致言反而不再在意这些,无论如何许致言已经是挂了名的有主了,那两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越纠缠越好,反而离他的人远一点。“许致言,这儿。”许致言一进教室就看见招手的刘浩然,点点头走过去,不由打量起这个很少喜怒于色的舍友。“你咋这高兴!”“你高兴啥呢!”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不由愣了愣,又都隐晦的笑起来。第一百六十一章想你“怎么,你那捡回来的宝贝媳妇儿板上钉钉了?是不是那晚上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许致言手里的钢笔有频率的敲打着桌面,嘴角的笑容像是夏日十点的骄阳,刘浩然一看忍不住啧了啧,就听到许致言不要脸的回复。“恩,就那样呗!”就那样呗。那晚上一吻结束后,把人圈在怀里直接带回了新房,看着又安安静静乖起来的夏安年,许致言哭笑不得,想要惩罚随意乱喝酒的人,又想轻柔的爱抚他来发泄两天没见的想念。然而,刚把他扶到床.上的时候,夏安年就立马坐起来,一口吐在了他身上,吐完还抹了抹嘴,嫌弃的踹了他一脚,转身滚到了床那边,如果不是一条腿已经耷拉下去,估计会一直滚到地上。被夏安年这样一弄,他瞬间楞在原地,看着胸前的斑斑点点,硬是凑过去在夏安年额头上亲了两下,惹得对方因为骤然凑近的“味道”躲了躲,才起身冲了个澡。想把夏安年也抱到浴室冲一冲,没想到醉了的人反而骨头都重起来,最后也只是拿着毛巾擦了擦,好说歹说哄着人漱了漱口,又把被子盖好,他才坐回床边。夜凉如水,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点起来夹在指尖,间或吸上两口,更多的是着迷的用目光勾勒着眼前人安静如天使的睡颜。夏安年的眉眼是在是算不上漂亮惊艳,比他之前身边围绕着的男男女女差了不少,但眉眼间的干净是他从未见过的,比许多小孩子还纯粹。尤其是那闭着的眼帘打开之后,在颤抖的睫毛下时而躲闪的眼眸,大概是像远在天边的青海湖吧,他不记得是谁说过了,青海湖是上天的遗泪。忍不住倾身用嘴唇在夏安年眼睛上轻轻地碰了碰,看夏安年下意识的皱着眉躲了躲,他想了想掐了眼,那个多事儿的小傻瓜才又习惯性的往过蹭了蹭。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他只是静静的在床边做了一晚,知道天色快亮的时候才起身打扫了地上的烟灰,又喷了些空气清新剂,俯身给夏安年掖了掖被角。也没想什么具体的事情,他只是用那烟雾缭绕又足够有安全感的一个晚上,来酝酿一些或许该成为勇气和冲动的东西。“哥们儿,咱能不一想你媳妇儿就出神吗。”捅了捅半晌没出声音的许致言,“你这是疯狂迷恋男票综合征。”许致言转头看了眼他,点点头,“我乐意。”刘浩然被噎的无语,看了他一眼任命的转过头,却听许致言问,“你呢。”我?刘浩然才明白他这是接着之前问的,“我比你乐得可高级。”话音才落就接收到许致言眼里扫射来的利剑,刘浩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您高级,您家夏安年同学更高级,我这是低俗爱好,您爱媳妇儿天经地义是那阳春白雪,我连下里巴人都算不上,可以不?”听他一大串说下来,许致言丝毫不害臊的点点头,“不错,再接再厉。”“你,算了,我跟你说,我是真看到乐呵的了。”说着刘浩然的脸色难得的兴奋起来,“今儿我们服上有一叫如花你姐的女号,愣是一个人轮灭了个中等团,估计是个男的玩儿的女号,得有一阵子没见过实力这么强的了。”许致言看着眼里冒光的刘浩然,他自己高中的时候也爱玩儿游戏,却从没想刘浩然这样,对游戏的cao作技术和游戏原件的研发都这样感兴趣。许致言记得之前看刘浩然自己在电脑上打代码,还多嘴问过他咋没报个计算机系,原本也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刘浩然静了静,只说了句他妈说自己要犯心脏病了。心念转动间许致言就想起自己那一对号称为了他好,结果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离婚,连问都没问过他志愿的父母。他不怪他们,但以后,大概他也不会很看重他们的想法,更不会让他们有替他人生做主的机会了。夏安年带笑的样子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脑海里,许致言就跟着他嘴角的笑容笑起来,低头拿出手机。【想你了】发送。刘浩然瞥了眼显然因为随意一句话又想到自家媳妇儿的许致言,无奈的叹了句对牛弹琴,低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下密密麻麻的代码数列。夏安年已经被老师瞪了两次了。第一次是因为进教室已经踩着上课铃了,还不好好听讲,愣是仰着脖子向外头张望,“把自己当望夫石呢吧”,这是老师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