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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都不是本国人?”庄昀眉头皱了起来,这样就比较麻烦了,公安系统根本就查不到这些人的记录。“是啊,这些资料都是委托局里的留洋博士托关系找回来的,身家清白,没有案底,根本查不到什么,只能是一些基本的户口资料。”“也不是什么资料都差不到,这些人都来自同个地方,而且……户口上的地址都是挨着的。”“那又能证明什么?”黑熊又私自从料理台那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想要把嘴巴里的黏腻冲洗掉。庄昀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知道国内一些帮人办理营业执照的机构吗?”“这事儿归税务局管,我不大清楚。”“有一些地址是不能通过工商核定经营的,比如住址,他们就会通过这些机构去找一些保证审核能够通过的地址,这些地址一般都是自建房,而且十分简陋,当税管员实地考察的时候,他们就往那摆放一张桌子,再请来一个人坐在那里,伪装成办公的模样,等地址核定好了,那些伪装的东西也撤走了,证件也就办下来了。”黑熊听得一愣一愣的,“我靠,还能这样子?”“你还是没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庄昀露出春风化雨般的微笑,但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瞟向门外,心想,这人怎么还没到。黑熊饶了下头,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户口上的资料也是被伪造了?”庄昀满意地点头,堆起微笑,“对了。”“好,我立马去让人查这件事,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查出这几个人的身份了。”黑熊兴奋的亮了眼睛,他提起脚步,把他放在收银台的两只手套重新戴上,“我现在就让那洋博士帮忙。”但他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庄昀看着他,像个长者似得微笑着。“要外带早餐吗?”“头儿。”庄昀皱起了眉。“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归队,大家……都等着你回去。”黑熊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庄昀看着那块只吃了一口的千层,叹了口气,这简直比牛嚼牡丹更过分!那个人也是,更过分,到现在还没有来。第五百一十六章:我是陆仁甲陆仁甲再次跌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手脚都被撩锁拷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在庄昀吃晚饭,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了。“疼……”他的头就是是有人持着电钻,嗡嗡的,不停地往里面搅动,就快要把他的脑袋都打碎了。赵宇轩狰狞的面孔趁虚而入,那侵犯过他的双手温度让他觉得恶心,赵若轩的日记历历在目,他里面所有根深蒂固的痛苦都好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得。黑暗凝成沼泽,而他全身被长满刺的藤蔓缠着,动辄满身伤痕。他深陷在泥沼,渴求着从这些人的手里挣脱,他越是挣脱,柔软的沼泽就陷入得越快。“阿仁……阿仁……醒醒……”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白昼黑夜,这道强光追逐黑暗,紧跟着它身后,慢慢地把沼泽变成了一口井,最后变成他脚边的一个圆盘,圆盘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牛rou,两边放着刀叉。赵宇轩……是赵宇轩……陆仁甲踢开了那个令他感觉到惊恐的东西,他不想回去,他不要再回去那里了。强光慢慢凝聚成一双修长的手,拉住了他,“别怕,跟我走,我带你离开。”“你是谁?”陆仁甲满头大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那个人似乎与光明融为一体。陆仁甲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觉得牵着他手的这个人十分温暖,“你到底是谁?”那个人指着他的心脏说:“我是住在你这里的人。”那人手上有一个耀眼的戒指,很熟悉。陆仁甲收拢手指,却抓了个空……那个人消失了。“别走!别走!”这下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没有人……床边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有凹陷的痕迹,也就是说曾经有人坐在那里,为什么坐在这里……是谁?陆仁甲忽然想起了梦里那双手。还有温度……椅子上还有温度……证明他是刚离开的,对上了,和梦境对上了,陆仁甲掀开被单,但由于动作太猛了,扯动了还在输液的右手,他吃疼地“嘶”了一声。顺着输液架往上看,那是刚换过的。陆仁甲皱着眉,毫不犹豫地扯掉了贴在手上的白色胶带,就好像除掉了一个碍眼的东西,并且拔掉了针头,他走到门口,把手按在了锁上。拧不开。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打开房门,房锁是没问题的,除非有人在外面加了一层锁。陆仁甲没有办法,只能返回床上,针头上药水不断滴落,他仿佛看呆了似得,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人把一根木棍扔到地上的声音。“你是不是有病,里面住的是病人,不是囚犯!横一块木头在这里算什么意思?”陆仁甲眼皮颤抖了一下,缓缓的转过头,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外,其中一人说,“他说他疼,你赶紧进去看他!”这个声音……是梦里听到的声音,陆仁甲猛地站了起来,分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心头不断狂跳。“请你记住,我是一名医生,不是你的助理!请你对我礼貌点!”值班医生拢了拢自己的白大褂,感觉到自己神圣的地位被侵犯了。予冉要不是还需要他帮陆仁甲检查,早就让他滚了!门一推开的时候,那个原本在床上躺着的人,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床边,他的眼睛就像是在漆黑里突然冒出的一簌烟花,瞬间点亮。“阿仁……”不,不可能是他!陆仁甲瞳孔一缩,身体忍不住颤抖着,看着那个人朝着自己走来,在他眼里那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蜘蛛,“不,别过来,你别过来!”“阿仁,是我……不要害怕。”予冉尝试着一步一步靠近他,但陆仁甲的反应还是很强烈,甚至,退到了墙边,墙上有个窗,足以容纳一个人的身形。予冉不敢再动,可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抓住输液架,狠狠地摔到地面上,那医生被他激烈的行为吓到了。“出去。”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嘶吼着。陆仁甲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睫毛也因为恐惧在轻轻颤抖着,身上仿佛还有他留下来的温度,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这个……是你的吗?”予冉拿出一个戒指,慢慢地朝他靠近。陆仁甲仿佛要缩进墙壁里面,他微微地抬起了眼睛,带着恐惧的颤意,当他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瞳孔一缩。这是他找了好久的戒指,史蒂文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