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鲸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的干办们着急装上不会赔本的日用瓷器,便就扬帆出海。

若是赵由晟没受伤,他可以参与采购,宁县便有不少陶坊,何况他还有一位宁县友人,家中有条龙窑,生产各款海外畅销的瓷器。

作者有话要说:  赵由晟:走杨焕的路,让杨焕无路可走。

杨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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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恩泰:赵兄提到我了,开心!导演,我虽然是群众演员,但好歹混个脸熟,什么时候有我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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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53章

水雾弥漫,笼罩赵由晟赤&裸的身体,他从水中缓缓起身,他的身形显得十分高大。他的身体已经看不出少年的青涩,他有宽实的肩,有力的臂膀,腰身紧致毫无赘rou,双脚笔挺而修长。

阿锦在蒙蒙雾气中进入浴室,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她将擦拭用的长巾和要更换的衣物放在衣架,就位于他身侧,她安安静静又退了出去。

她本该是赵由晟的贴身侍女,这也是赵母买她来当养娘的缘故,不过很奇怪,她做事细心手巧,自觉不曾有过差错,但郎君明显很不喜欢她,就是手臂有伤,洗澡他都要自己来。

阿锦静静退出浴室的身影被赵母瞧见,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这个儿子心里都在想什么,阿锦明明样样都好,模样也秀丽,却不为他喜爱。

赵母动了另外给儿子找个贴身侍女的念头,毕竟明年他可就十八岁了,与其让他在外头受瓦舍勾栏女子的诱惑,不如将他心拘在家里。赵母替这个儿子想得很周到,虽然她实在是想多了。

赵由晟擦拭自己的身体,将衣物一件件穿上,他有一只手臂能灵活使用,另一只手臂拿物稍有些吃力,凑合着用。受伤的手臂要想恢复如初,需要再过一段时日。

整理好衣物,赵由晟步出浴室,走向自己的房间,阿锦这才进入浴室收拾,在里头忙碌。

赵由晟在房门口遇到赵母,赵母让阿香拿来干燥的巾布,赵母在一旁看阿香帮她儿子擦头,说他:“阿锦哪里不好,你这孩子也真是挑剔。”赵由晟任由她说,没吱一声,赵母恼他,表示下回让他自个挑,她是不管了。

“照奴家看,顺着陈家小郎君的性情去找,总能合郎君心意了吧。”

阿香明显是在开玩笑,但她这话,倒是引起赵母的注意,她觉得很有道理,儿子和小郁就十分要好,气味相投。

赵由晟觉得在让阿香这么胡闹下去,可不大妥当,他说:“母亲另寻一位养娘便是,阿锦恭谨寡言,不如留她在母亲身边差遣。”

赵母道:“是有此意。”

赵母想下回给找个不寡言不恭谨的就是了,又想不妥,还是要这样的侍女才安心。

阿香帮赵由晟梳发,结髻,寻来顶新巾冠,又换上新衣袍,装饰一番,阿香嘴甜,夸赞真是仪表堂堂的美郎君,这番去吃人家的喜酒,还不抢走新郎官的风采。

今日,睦宗院里有一户人家办婚事,身为同宗,赵由晟自然是要去赠送贺礼,参加喜宴。

赵由晟在镜前端正衣冠,听见外头弟弟在催他,他不为所动,拉平衣袖,整整领子,阿香在他腰侧系上宫香与一件水晶佩。

准备妥当,父子三人结伴前往睦宗院,一路引人注目,不说赵父昂藏七尺,威武不凡,就是他的长子与次子也是一表人才。

赵父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办喜事的人家,在受邀的宾客中见着赵宜春和赵汝泰两家人,三家交情甚好,谈坐在一起,享用佳肴美酒。

办喜事的人家,新郎官是名大龄剩男,在宗正的撮合下,才办成这桩婚事,众人为他欢喜,宾客在酒席上也都夸宗正赵允贞为人实在,对族中贫孤的宗子多有关照,是个好宗正。

酒宴散后,喝醉酒的赵宜春被小儿子庄蝶搀回家,赵汝泰醉得不行,酒量差,回家去睡,赵父简直酒国英雄,喝得不比他们少,却仍是头脑清晰,在旁和赵侍郎聊天。

除去离开的,其余人兴致不减,见时候还早,一起上赵侍郎家喝茶。一时赵侍郎家挤满人,人们在大厅、院中交谈,谈赵不敏的倒台,奚王房派的收敛,谈官船的出航,也谈朝廷的事,谈北边多年的战争。

赵由罄年纪小,在席上喝了点果酒,躺在软榻上昏沉沉睡着,他身旁父亲在与友人讨论北边的战事。两国对峙数十年,北国强盛,一直意图吞并,年年攻打。大伙都已习惯边塞战火纷飞,哪日偃旗息鼓,反倒是件新鲜事。

老人家都关心战事,年轻人更喜欢讨论政事,像什么朝廷为jian相马仁义把持,jian相祸国殃民,朋党众多,这帮人专干妒贤害能的事,诸如此类。赵庄鲲提起jian相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一斧子劈了,赵孟寿和赵端河的言语就委婉许多。

赵由晟没怎么参与讨论,他独自上楼阁,站在阑干上看月,楼下虽然热闹,他心里却是很宁静,安谧地像月光一样。

“由晟,怎么独自在这里?”

族父的声音,凭栏的赵由晟忙转过身,道自己在这儿散散酒气。

赵侍郎来到身边,看着他这个族中的子弟,再看看天空暗淡的月光,他问:“由晟即将十八岁,日后有什么打算?”

“回族父,并无。”赵由晟没说实话。

“明年可有意参加科考?”族父问他。

赵由晟在老爹面前不敢说他对科考没兴趣,但族父这边还是可以说的,他摇头道:“族父还会回京任职吗?”

“由晟,我老迈力不从心,你们年轻人还大有可为。”赵侍郎面上确有疲惫之态,他是被人排挤出京,虽说皇帝还常想起他,甚至一再想留住他。

“族父,若是有朝一日龙鳞城与虎额城被攻破,京城还能支撑多久?”

“若真有这么一日,我军将无险可据,恐怕只能再支撑二三年。”赵侍郎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绝境,敌兵将带着铁蹄弓箭长驱直入,只能用血rou去抵挡,只怕再无力抵挡。

赵由晟点头,他最清楚,这冬日一过,再两年时光,什么战事,政事都不再是事儿,两城相继沦陷,紧接着国家土崩瓦解,战火如狂风暴雨般急速的席卷一切。

“由晟,为何这般问?两城固若金汤,抵御外敌已长达数十年,又岂会在一朝之间被攻破。”赵侍郎觉得这样的事并不可能,哪怕jian臣当道,皇帝软弱,国家也还有力量养兵守卫边关。

“实不相瞒,晚辈常做一梦。”赵由晟没法跟族父说实话,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告诉族父日后会发生的事。

赵侍郎问:“何梦?”

赵由晟用近乎无情的言语陈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