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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一下就说:“不行。”得到陈溺的回绝时,顾衍颇为惊讶。以他对陈溺的了解,这种时候他应该不会拒绝类似的请求才对。陈溺:“你去那个房间吧,他们应该只用得上一张床,剩下一张正好空给你用。”时间正值凌晨一点钟,三楼靠右数起的第三间屋子里的人睡得正是香甜——“咔哒。”一声细微地轻响落进秦歌的耳中,他的睫毛颤动两下,一双眼睛“唰”地一下子睁开,晃醒了睡在身边的邢瑶。房门缓缓慢慢地被从外推开一条缝,无声无响。邢瑶与秦歌看着一只手顺着缝隙摸进屋中,那只手贴在墙壁上下摸索,最后停在了电灯开关上,啪嗒一声,灯亮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有些懵逼,这鬼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还开灯呢?屋里的灯亮了以后,顾衍推门而入,他人站在门外,看到邢瑶与秦歌两人都醒着,登时松了口气。邢瑶撑坐起身:“大晚上的,你狗狗祟祟跑来我们房间干什么啊?”顾衍反手关上房门,也不管两人允许与否,径直走向靠窗的空床:“陈溺让我来的,他说你们这里肯定有张床没有。”秦歌:“为什么?”顾衍坐到床边,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开口道:“那个叫林瑾的,和我一个屋子的人,死了,死人的房间哪能住人。”邢瑶说:“那你让陈溺再给你准备个房间啊。”顾衍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敢一个人住。”秦歌打量着他:“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邢瑶问道:“那你偷偷摸摸地开门是什么意思?还先伸只手进来。”顾衍说:“那不是怕吵醒你们嘛,动静不敢弄得太大,我伸手进来摸灯的开关,不然用脚?”秦歌:“……”感到一阵窒息,“你不想吵醒我们,不是应该别开灯吗?”顾衍说:“不开灯我不敢进来。”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现在觉得,还是先把你们吵醒比较好,不然万一你们有谁中途夜起,发现空床上多了个人,那多吓人呐。”邢瑶气绝:“你和陈溺分手,是不是他甩你的?”顾衍:“你怎么知道?”邢瑶冷笑一声:“活你妈的该。”秦歌问道:“林瑾是怎么死的?”顾衍躺倒在床,拉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声音被棉被捂得发闷:“大晚上的,不讲鬼故事,灯别关啊,关了灯我睡不着。”邢瑶重重喘出一口气,蒙被子盖头睡觉还不准关灯,她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人。……林瑾丧命一事传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庄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陈溺比较在意的是林瑾的事是单个现象,还是频发现象,为此他特地到办公楼与员工宿舍走了一圈。在森宇现在的员工之间,每个人都认得陈溺,甚至对他们来说,陈溺的话语权要大过森宇目前真正的掌权者陈辛礼。仿佛他们只要听陈溺的话,就能得永生一样。办公楼里多了不少面孔,多了不少老面孔,现在是十点,那些老面孔宛如还活在旧时代,在“工作时间”里干着自己分内的活。他们对陈溺不大热情,看到陈溺来了也就是抬头打个招呼,然后又低下头一股脑扎进工作当中。员工宿舍大楼。游戏期间,真正的员工大多都呆在宿舍楼里。两名女仆跟在陈溺身后一起走进公寓楼,公寓楼里一片热闹祥和,甚至不像是公寓,而是一种老居民楼特有的氛围。戏曲声从尽头的餐厅里传来,陈溺闻声走向餐厅。宽敞明亮的餐厅中坐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有,有些是森宇公司旗下的员工,有些则不是。中间的一张餐桌上摆放着老式收音机,几名老爷子围在四周下象棋,身后还站着有观棋者。发现陈溺到来,餐厅里的热闹气氛刹那间凝固,那些员工与下属看起来有些紧张,毕竟放那些东西进来这件事,并没有事先得到陈溺的许可。陈溺站在餐厅入口处,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举目环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下属脸上:“你轻点一下这一层有没有少人。”那中年男子抱着一名年幼的男孩儿坐在椅子上,闻言呆愣地点点头,忙不迭地应下:“哦,哦,好!”陈溺巡查办公楼与员工宿舍并没有让黑滋尔一起来,他交给了黑滋尔另外一个任务,让他再去好好检查一下林瑾的尸体,特别注意头骨上被啃噬的痕迹。手术室,强烈的光线照在手术床上一具缺了天灵盖的尸体上,蓝色的单子衬着那具尸体皮肤更是发青。中间屋子里只有一具尸体与站在手术台边的男人,显得格外冷清,冷清之余,还有让人不适的诡异。一般这个地方不会有其他人来,就连陈溺也不怎么愿意靠近。黑滋尔正俯身检查着尸体脑袋的开口处时,手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他并未抬头,早有听到脚步声,他能够通过脚步声分辨出,来的人不是陈溺。应该是个女人。果不其然,门被推开后,走进来一名眉目温柔,带着恬静微笑的女人。她扫视手术室内,视线最终定格在手术台上那具尸体上:“你一个人?陈溺没有和你一起吗?”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感觉溺溺有爬墙的风险。陈溺:感觉我的前任都看上了我的现任。95、镜面齐月怡的话音落下,手术室又一次陷入寂静当中。手术台上的手术无影灯亮着,以手术台为圆径扩散开来,中心最为明亮,越往旁边越是昏暗,齐月怡站在手术室门前,没有要靠近光源的意思。黑滋尔连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分给她,对于齐月怡的问话置若罔闻。按理说看到林瑾尸体的惨样,正常人多少都会对此产生一些恐惧或是好奇,问一问伤口的由来,问一问关于死者的事情。就连陈溺亦是如此。齐月怡不一样,她的视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