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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允嬅。”“那便好。”安怀王沉默片刻,徐徐启唇。“只是……王上为何这般突然要去苏越?”卓尔指尖轻动,捻了袖有些局促问着。“苏越国君病重,本王与苏越太子相交甚好,又是奉王兄之诏才动身的。”缓缓搁置书卷,安怀王抬眼直视着卓尔,语气骤冷:“怎么,不想去了?此刻可是由不得你了。”说罢他便扬声吩咐外头车夫扬鞭驾车。卓尔哑然失笑。“坐近些。”安怀王朝卓尔伸手。卓尔抿唇。安怀王不满皱眉,随即扬袖将她搂入怀中。“王上?”卓尔轻声启唇。安怀王平静地应了一声,随即另一手持着书卷继续凝神翻看,“车程还长,睡会儿。”卓尔无奈垂眼,就着被搂紧的姿势,倚在他怀里休憩。怀中人呼吸渐渐平稳,安怀王的面上总算有了些颜色。====越王府茶堂内。“王上,六公子来了。”望榷立于其外传话道。苏冲摆袖进了茶堂,随意坐在苏让对面。“听闻你中秋前夜潜入东宫了?”苏让以白棋扣子,凝神开口。“嗯?”苏冲单手扶额,“六日前之事,五哥何从得知?难不成是望榷那小子?”苏让面部紧绷,不予一词。“五哥,我,实属无奈之举……”苏冲提起一枚黑子置于白玉棋盘上,解释道:“如今朝堂内我们的势力不同往昔,因那苏重得着的王诏动荡不已。”苏让蓦然抬眼,淡然启唇:“林国,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何须用此计?”闻言,苏冲眉目微挑,“五哥难不成早已想好对策了?”“还不是你多此一举惹的祸端。”苏让低声斥道。“我还不是看五哥你失踪了一个多月,连我派去的人把老不死的解决的时候你都还未回来。”苏冲眼神躲闪,有些理亏狡辩着。苏让沉默不语,静静盯着他。苏冲叹了口气,又道:“明明五哥知晓你若只身出了金陵城,借着外头狩猎之名,必会遇见苏重派去的刺客,也由此打算好了一月内必会安然回来,怎地莫名拖了十几日?”“此事无需多提。过几日我会进宫,解决你给我塞的麻烦。”苏让斜睨了他一眼,拂袖起身。“是了,林国公主也不是个善茬,五哥一切小心罢。”苏冲斜斜一笑,见苏让起身要走出门,忙抬声唤道:“哎,五哥——”见他头也不曾回且加快步子迈出门槛,坐在软垫上的苏冲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途经廊桥,苏让不自觉止住了脚步。桥下水纹叠荡,惊起圈圈涟漪,细细地在池中泛开水色。此处踱过廊桥便是越王府门外,他不经然远目眺视,竟瞧见一辆华贵的马车正于王府门前缓缓驶过,更于那马车窗帘被其内之人缓缓掀起一角时,愣怔了半晌。车内那人亦同自己默然对视。不由自主地,苏让欲大步追寻出去,却在下一刻顿住,脸上有些怅然,心中更似魔怔了许多。想来马车内那人一双丹凤眼,又不是她曾有的眼睛,只是,那样一双迥然不同的眼眸里,怎会透出一股熟悉至极的滋味来?如此,倒是像极了她的。马车不知怎的加快速度驶过,那人亦匆匆放下车帘,挡住了摄人心魄的眼神。“王上,雨势渐大,怎的在此地?”一个轻柔的女声忽地在一侧响起。苏让慢慢别过头,见一女子持伞快步朝自己跑来。“你……”苏让盯着她,语气有些迟疑。那女子急忙跪下,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奴初檀……”苏让眼中平静无澜:“初檀……”初檀闻声,忙极力压住由心头漫至脸上的喜色,解释道:“奴适逢于此,见王上一人于雨中伫立,见雨势渐大,才禁不住斗胆来惊扰王上——”“且随本王来。”“诺。”初檀弯眉,快步跟上。到了一庭花谢,苏让止步。“你,本出自何处?”初檀收了纸伞,抱在怀里,“奴,自锦云阁入的府。”“本王是问你,入宫前。”苏让加重了声音。闻言,初檀低头跪下,颤声回着:“奴,奴入宫前出自……雕花阁。”苏让沉吟片刻,方问:“雕花阁的日子,想必……颇不好受。”初檀肩颤了颤,本以为越王这副不近人情的架子怕是会嫌弃自己的出身,看来今日真是见着了越王温文尔雅的一面,不由得脸上泛红回答:“回王上,在雕花阁的日子,奴每日只是给惊画姑娘端茶梳妆,除了偶尔被打骂,其余生活倒也使得。”“那……卓尔,她每日都做些什么?”苏让闻言,眸色深了些。初檀犹如被灌了一盆冷水,眼下不得不如实回答:“回,回王上,卓尔……卓尔她那时在雕花阁内不与我们在一处做事。”见她说话如此吞吞吐吐,苏让不由得皱眉,脸色一黑,“她?”以她那副容姿和天分,莫不是做了阁内的……初檀双手伏地,叩首:“卓尔她在雕花阁时,是在后院干粗使活计的,时常……时常也被阁内有爷撑腰的姑娘和客人们踢打出气……”苏让忽地冷哼一声。惊得初檀磕了好几个头,忙呼:“王上饶命,奴绝对没有说谎。句句属实……王上若不信,且听奴细细解释。”苏让抿唇,“继续说罢。”初檀点头,伏在地上又道:“奴八岁被卖入雕花阁,便记得那时花姨不知从何处捡来了一个小姑娘。那便是卓尔。她自入了雕花阁后,便成日不修边幅,脸上也是膏了厚实的掩饰,让人完全看不出真容来。久而久之便沦落到后院干些脏污的粗使活计……”“这么多年,她可曾被人发现……”沉默了半晌,苏让的声音有些难捱。“回王上的话,卓尔是个很聪明的,只是她有个好姐妹却是没那么幸运了……”初檀快要吓出满身冷汗,只求早早交代了好解脱。“嗯?”一个微微上挑的声音。“她的好姐妹李巧儿被惊画害得跳水失了性命。卓尔当时也在场,因着她从小怕水,眼睁睁看着李巧儿自溺身亡。”初檀捏紧了裙摆,额前隐有冷汗滑下。苏让负手身后,轻步徘徊,恍然悟了,原来这便是她于锦云阁时要与惊画争抢入越王府机会的缘由。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不过手段也是有待考量。只是……不知此时她尚在人世与否。安怀王那假冒伪善之人,又善通医术……不知究竟能做出怎样一番事来。====雨丝柔绵顺滑而下。临在雨幕中的华盖马车在金